看着华恒渐渐的在自己身前消失,王生轻轻摇头。
对于华恒...
王生心中也是没有什么想法的。
他与华恒,原本就是无仇无怨的,自然也是没有必要一定要害死他。
至于害怕华恒,那更是没有的事情了。
华恒所谓的底牌,其实在王生看来,不值一提,而且,他早就将华恒的底牌化解了。
真正的谋士,都是一步三谋的。
现在皇帝的事情已经是解决了,那么,现在回去,可还来得及去邙山?
王生计算一下时间,轻轻摇头。
现在回金谷园,恐怕就已经到正午了,再到邙山,恐怕只有两个时辰游玩的时间,甚至更少。
基本上,都是来来去去的行程。
不过...
这邙山自己还是要去一趟的。
现在豫州出了事情,明日的朝会,王生自然也是要在场的。
而且他身上还有征伐魏郡的事务,恐怕豫州的事情一出,司马遹一定会让他快些出兵的。
再有这几日的闲适,恐怕是不多了。
王生计较了一下,还是决定速速回去,再去邙山田猎。
毕竟在他心中,对囡囡,对张氏红袖她们,心中还是略有歉意的。
如今有机会出游,那自然是再好不过了。
哪怕是赶路,也是有赶路的乐趣的。
当然...
即便是王生不想承认,也是得承认,他心中最大的目的,就是想去看一看赵猛在邙山中选的地址。
只有这个地址让王生心中真正放心了,他才会用。
进入这个邙山练兵之处的人,肯定是不能再出来的。
短期不能出来。
直到王生要用到他们的时候。
想明白这些,王生也是快步出宫,坐上车辇,朝着城外金谷园的方向疾驰而去了。
......
另外一边,华恒也是迅速出宫的。
比起他入宫之前的恐惧,他出宫的时候,脸上的表情虽然也很严肃,但已经是没有多少惧色了。
现在的局势虽然一如既往的不容乐观,但起码,已经有了解决的办法了。
明日就是朝会了,留给他的时间,已经是不多了。
回到华府,华恒马上去见了荣阳长公主。
“公主,我回来了。”
回来了?
荣阳长公主听到华恒的声音,便是快步小跑出来了。
他还以为,因为豫州的事情,陛下会让自家夫君连皇宫的门都不给出呢!
她整理打扮了一番,正是要入宫的架势。
只要陛下想要对华恒不利,她便是一哭二闹三上吊,都要将华恒的命救回来!
但是显然,陛下还是念及旧情的。
自家的夫君,毕竟也是在陛下身边的老人了。
“夫君,回来就好,陛下召见你,都说了什么话?”
见到荣阳长公主,华恒心中自然是非常开心的,但一提起皇帝,华恒的脸色便又变得有些阴沉起来了。
“陛下,与我说了豫州之乱的事情,我也与陛下明说了全部,除了我贪污与广元侯的事情外。”
荣阳长公主轻轻点头。
“陛下如何说的?”
华恒脸上苦笑,说道:“陛下自然是训斥了我,甚至要我的性命,当然,我的这条命能不能捡回来,还得看明日的朝会。”
华恒将事情始末娓娓道来,到了现在,他也早就镇定下来了。
听完了华恒的话,荣阳长公主思索起来了。
“如此说来,陛下并没有放过你,而是要你自己脱罪。”
华恒轻轻点头。
“便是这个道理。”
一想到陛下是如此薄情,华恒现在的心情也非常的低落。
或者说是失望。
他一心想要得到皇帝的信任。
原以为这新土地税交给他之后,便是皇帝的信任。
自己已经是陛下身边的重臣了。
但是在事实面前,这个所谓的陛下重臣,又算得了什么?
陛下丝毫没有想维护他的意思。
陛下啊陛下!
这些日子来,我华恒可是连一天的安稳觉都没有睡过的啊!
这现在的下场,以及前些日子的努力,华恒突然感觉到自己非常的不值。
“既然陛下让你出宫,为何不去见广元侯,广元侯有把柄在我们手上,现在不用,更待何时?”
华恒苦笑一声,说道:“我知道陛下明日朝会的用意,便是广元侯告诉我的,只是他告诉我该如何做,却是没有告诉我具体的方法是什么。”
荣阳长公主眉头一皱。
“广元侯如此惜字如金?难道他不怕自己的事情败露出去?”
华恒轻轻摇头。
“我看广元侯的表现,他像是不怕我将他的事情说出来,好像是有所依仗一般。”
“如此,那倒奇怪了。”
荣阳长公主自然是非常迷惑的,不过想了一下,也就释然了。
“也对,广元侯乃是天下有数的聪明人,他既然敢收夫君的一万金,自然是想好了后路了,只怕便是夫君将你与他之间的秘事说出去,广元侯也不会损伤多少,只是,广元侯的依仗信心到底是什么?”
荣阳长公主心中顿时有了好奇心。
当然,他也知道,现在可不是好奇的时候。
现在,是要想一想明日朝会上的说辞。
如何,能够将华恒的罪责,推到豫州的齐王身上。
“夫君,这事情,我们可得好好计策一番了。”
华恒重重点头。
“自然是要的,只是,如何将罪责推到齐王身上,我心中也没有多少底气。”
到现在,荣阳长公主心中的底气反而是比华恒的要多。
“夫君勿扰,既然陛下给了夫君一条路,那这一条路,自然是生路,不会是死路的,如今在朝堂之上,敢为齐王说话的,绝对不超过一掌之数,夫君所言,即便是假的,也是证据,没有人敢来反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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