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么。理解,理解。贤弟不用跟我客套,这点小事不在话下。”
对于曹光楠的事情,和珅一口应下了。
别看他只是户部的侍郎,可他对刑部也是有一定了解的。
秋审处除了个总司之外,还要填补好几个郎中员外郎,乃至是主事。选谁不选谁,他太岳英廉根本就不在乎。因为后者早就过了拉拢人心人手的阶段了。
如此的选谁不行啊?
这事儿根本就是他一句话的事情。
英廉就是不念和珅与赵亮的情谊,也不管飞梭织布机的旧情,那只看和珅现今在户部混的风生水起的模样,他也必然念着赵亮的好,断不会驳斥的。
根本不知道自己的房内人,日后的左膀右臂已经被好兄弟给截胡了的和珅和大人,现在笑的很是开怀。
赵亮‘如释重负’,笑的也很是开心。和珅开心就好,毕竟头上有点绿,生活才过得去么。
他也不知道长二姑本是自己房内人么。
解决了这事儿后赵亮就等来了曹光楠,后者递来了一个信封,里头就是一些文书。长二姑是旗人么,死了的话是要上报所属佐领的,可那佐领是曹光楠兄弟家,要不然当初长二姑特爹怎么会把长二姑送到曹家呢,事情自办的妥妥的。
然后就是张莹莹的‘来龙去脉’,也办的完全。
“好,曹大人用心了。”赵亮看了高兴。
这美人在‘怀’的守礼君子他可是当够了,哪怕只有短短不足两日。
但他手中没有拿到这些东西前,赵亮是再急不可耐也不会真去碰长二姑的,那事情若被人告发的话可是要命的把柄。
“那在下也不多留您,曹大人且回去等好吧!”
曹光楠听了也高兴坏了,自己两日忙碌,还送出了一个大美人,下这么大本钱为的不就是这句话么。当下千恩万谢的告辞了。
而曹光楠离去不久,起点就进屋里来了。“大爷,长家大爷到了。”
“还不快请!……不,带我去看看。”
这可是他日后的小舅子啊。而且在巡捕营任职,不觉得这地方很有必要布置么?可是这人要是烂泥糊不上墙,那硬托着也是不行的。
先看他沉不住沉不住气!
长顺表面镇定的坐在花椅上喝茶,实际上人是很战战兢兢又振奋激动的。
他知道自家妹子的去处,曹光楠给他通气了,所以别看长家已经挂起了白番,可长顺脸上不见有一丝儿悲意。
悲什么悲啊?
就跟那曹家管事的说的一样,长家这是要发达了。
借着这机会,他妹子攀上了高枝。这位赵大爷别看只是个平头百姓,还不是旗人,可人家比曹光楠这个刑部郎中都更有‘前途’!
想到这里长顺就内心里一片火热。
但也是因为此,他才更要按耐得住。这是他在巡捕营里学到的一招——凡事都要沉得住气。
要不然会被人看轻的。
而且他急什么急啊?
就他妹子的那张脸那身段,要不是他长家太没底蕴,那就是送进宫里头打拼都够份儿了。
不看姓赵的这么快就寻自己来了么,那显然是对自己妹子上心了。
长顺这么想着,越想越是对头,那绷紧的神经就慢慢松下来了。忐忑紧张消去,剩下的就只有满满的振奋激动。
“还行!”赵亮道了个评价,这时候人还能镇定的坐着,就不错了。
不过这长家是真的把所有的钟灵毓秀都长在长二姑身上了,眼前的长顺,明明与之是亲兄弟,同一个爹同一个妈,可那长相啊,天差地别了。
“长大爷,俺家大爷到了!”
起点先亮个相说着,赵亮后脚就走了进来。
长顺之前还能端着的架子再也维持不住了,因为他太明白眼前之人的重要性了,起身后说话都有些不结巴了。
赵亮自然也把身段放得很低,这个时候他没必要端架子,而且他的牌面也不是对着长顺端架子短出来的。
看着长顺激动振奋的神态,赵亮柔声细语,正好收其心!
自然就换来了长顺满脸的感激不尽。
人与人之间有时候特别容易交心的,就像现在。
赵亮并没有一开始就把自己钉在是长顺恩主贵人的位置上,说话和声和气,一副拿长顺当自己人当亲戚的样子,这叫长顺如何顶得住?哪怕他明白这是赵亮拉拢人的手段,可那也照样感激!
怀里揣了一包金银的长顺回家了。
发现家里的人都已经散去了。本来么,一个未婚女子的死,在这个年月里就不可能大肆操办,尤其是长顺这等家境的。
长二姑实在了曹府,有曹光楠的兄弟在那站着,这本身就不是人敢擅议的。
今天半下午时曹府来了马车把长顺接走了,长家的远亲近邻们就更修起闭口禅了。
曹家是世管佐领,不止是一个正四品,更祖祖辈辈都管束着他们呢,那积威大着呢!
不过长顺家里的老婆却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但得过吩咐的她,一个字都没有对外吐露过,哪怕是她的娘家人。
等到长顺带着金银回家时候,俩人仅有的独子已经睡了,只有长顺老婆还在等他。
见当家的回来,长顺妻子下意识的就要去打热水,伺候男人洗漱。可站起来没走出两步她就醒悟过来了,现在可不是伺候长顺洗漱的时候。
长顺也已经一把把她拦了下。“你看这个,看看是什么?”满满的一包金银,应着烛光,璀璨闪耀的紧。
长顺话音未落就忙一把捂住了妻子的嘴,“嘘——,小声点!”刚才那架势,不捂着怕都已经叫起来了。
“别激动,别激动。日后咱家的造化还大着呢!”他一路上都已经激动过了,现在脑子里想的已经不是这一包金银了,而是自己日后的大好前程。
自家妹夫可是军机和大人的至交,日后稍微的提携提携自己,那就受用不尽了。
“那么多银子?还有金子……”
长氏可想不那么长远,她眼皮子浅,现在脑子里就全是金银。
“过两天你偷偷的去置买些绸缎首饰什么的,不要怕花银子,这些钱都是咱妹子挣来的。这要进赵家门了,我这个当哥哥的,怎么着也要置上一份嫁妆,权当心意了。”长顺觉得自己的前途全维系在那便宜妹夫身上,可不能跟他妹子离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