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亲王殿下千万要冷静,这是勇卫营的惯用手段,他们是在虚张声势,以掩盖其内部出现问题的事实。”
“殿下再忍耐几天,等京师城内发生变故,我大军再迅速出击,必然一雪前耻,切不可在此时意气用事。”
建虏大营中,以阿巴泰为首的清军高层不断的对阿济格进行劝诫,生怕他脾气一上来又控制不住。
阿济格在心中咒骂不已,事情没发生在你们身上,你们一个个自然可以云淡风轻,搞不好还在暗中看笑话呢。
若是明军这样羞辱你们,你们还能这般若无其事那是真的佩服。
阿济格真的有些想不通,大清与明国争斗这么多年都没有遇到过这么些奇怪的招数,老子倒好,这次全部被老子遇上了。
气归气,但他也清楚,勇卫营这般手段,虚张声势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怕也是想刺激他阿济格现在出战。
不能再上当,忍,忍,再忍一段时间。
但是,还是有些忍不了啊,因为他们第二天还在继续演啊。
更可恶的是,还上了新剧目,肆意捏造,说他阿济格喜欢生吃猪脑,因为吃多了,所以脑子有时候不好使。
另外还暗地里也喜欢大玉儿,如今知道自己不是多尔衮的亲兄弟,并且还被多尔衮派出来送死,肯定对多尔衮怀恨在心。
他即便这次不被勇卫营取了首级,回去之后也会被多尔衮清算,总之下场会很惨。
更让阿济格气愤的是,这些传言已经在军中慢慢的传开了,弄得军心惶惶,因为很多人真的有些相信。
阿济格一边派人尽力的安抚军心,一边也派人去勇卫营阵前叫骂。
还模仿勇卫营那扩音器的形状做了几个大喇叭,但是没有任何作用。
因为勇卫营低音炮的声音太响了,骂半天都没有人听见他们骂什么。
无奈之下,他们通过射箭的方式把他们要骂的话射过来,周遇吉看了一眼之后便直接烧了,并下令不用再理会。
结果,勇卫营的阵前地面上插了一堆建虏射过来的箭,都没人去管了。
阿济格自己都觉得没趣,便中止了行动,只能被动的接受勇卫营对他的一轮轮羞辱。
不过他的心情没有最开始那么糟糕了,因为阿巴泰等人也没能逃过,明军新编出来的剧目把他们都带上了。
说阿巴泰不是东西,因为他其实不是努尔哈赤的亲儿子,而是努尔哈赤同父异母的弟弟穆尔哈齐的儿子。
是穆尔哈齐和努尔哈赤的元妃,也就是阿巴泰的额娘私通后生下的他。
正因如此,务达海是他阿巴泰同父异母的弟弟啊,结果他阿巴泰为了逃命,安排弟弟断后。
务达海好不容易逃过一劫,结果又被命为先锋军主将,终于难逃宿命。
不过,务达海并没有死,而是不甘心,最终向勇卫营投降了,也道出了大清皇家的很多隐密,有不少还是位高权重的穆尔哈齐在临死前告诉他的。
本来务达海是准备继续隐瞒阿巴泰是自己哥哥的这个秘密,但没想到阿巴泰和阿济格是一丘之貉,一而再,再而三的想置自己于死地。
他不想白白的送了性命,也不想为即将没落的满清效命,便弃暗投明,向大明投降了。
靠近德胜门的德胜门大街上,几辆马车停在那里,两队士兵将周围的人群隔开,没有人敢靠近。
所有马车的门帘都被放下,看不到里面的情景。
中间的一辆马车上有五人,其中一人被按跪在地,整个人被捆缚住,嘴巴也被堵得死死的。
端坐着的那人轻笑道:“让我们的梅勒章京务达海听听他自己说的话吧。”
一人连忙扒开帘子向外面下了一个命令,没一会儿就有一个巨大的声音响起。
“我,务达海,努尔哈赤的侄子,于崇祯十六年十二月十五日正式向大明乞降,请求大明皇帝宽恕我的罪行,我愿意将我知道的所有建虏的秘密告诉大明。”
虽然汉话发音不是很标准,但几乎所有人都能够听懂。
被按跪在地的务达海大惊失色,开始疯狂的挣扎,但他被捆住,又被两人死死按住,根本动弹不了。
嘴巴被堵住,想喊也喊不出来,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但外面响亮的声音还在继续。
“我的阿玛,也就是父亲是努尔哈赤的弟弟,他为了让我活得更好,告诉了我很多秘密。”
“代善和阿巴亥私通是所有建虏贵族大臣都知道的事情,但阿济格是代善的私生子却没有几人知道。”
“可我阿玛知道,努尔哈赤自己也知道,但他不能说。”
“阿济格虽然是阿巴亥三个儿子中年龄最大的,但却是最不受待见的,所以获得的封地和人口也是最少的。”
“只要是见过阿济格的人都知道他确实一脸麻子,但他知道生吃猪脑会成为别人的笑话,所以只敢偷偷的吃。”
“但有一次他可能是太急着想吃了,所以没有藏好,不小心被我撞见了,真的像野兽一样,好可怕。”
“我甚至怀疑,他不仅仅是只喜欢吃猪脑,可能什么脑子都敢吃。”
“他和阿巴泰一次次的让我担任前锋主将,恐怕也是想将我除掉,然后永远的保守生吃猪脑的秘密。”
“可现在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他就是喜欢生吃猪脑。”
“多尔衮的事情我知道得不多,只知道大玉儿确实是被黄台吉抢走的,至于福临是不是多尔衮和大玉儿的孩子,这个我不是很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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