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时分,几道烟花如流星一般在天空划过,七个建虏探子好像猿猴一般在林间飞奔,相互之间都隔着十丈开外。
突然,嗖嗖几声,几支弩箭从几个方向飞射而至,其中一支直接插入最前面那探子的后背。
随着闷哼一声,那建虏探子在惯性的作用下,仿佛炮弹一般被甩了出去。
他撞在一棵树上,又反弹回来,在地上滚了两圈后一动不动,眼睛瞪得大大的。
另一支箭插在了另一个建虏探子的右臂上,惯性和疼痛将他直接掀翻。
他低吼一声,迅速爬起,换了一个方向继续飞奔,不敢有丝毫停歇。
其余几支箭都射失了,剩下的几个建虏立即避开箭矢射来的方向,加速狂奔。
他们并非建虏中的泛泛之辈,有的甚至是最精锐的巴牙喇,但面对袭击,第一时间往往不是反击,而是迅速逃离。
上十个埋伏的身影迅速闪现出来,各自选择一个目标迅速追去,正是明军的锦衣卫探子。
为首的旗总立即通过对讲机呼叫:“西北十点钟方向请求支援……”
“收到……”
“砰砰砰……”火枪的声音在林间不时的响起,被击中的建虏发出痛苦的惨叫。
不管同伴是已经死亡,还只是受伤,其他建虏都不会多看一眼,更不会前来支援,皆是各顾各的迅速远离。
也许他们的行为很冷血,但这是自保,并努力完成任务的最好方式。
因为从这些时日与锦衣卫的对抗中,他们深知,锦衣卫不但有优良的兵器,而且还有防刺服、防弹板,甚至是千里传声筒。
远距离可以用火枪和弓弩伤敌,近距离可以用防刺服、防弹板保护自己,随时可以用千里传声筒约定一起行动并呼叫支援。
在此情景下,即便最精锐的巴牙喇遇到他们,也很难讨得了好。
所以在遇到锦衣卫之后,不用想其他的,不顾一切的逃,才是最正确的选择。
否则,死亡随时都会到来,摄政王交代的任务也无法完成。
你追我逃中,建虏一个个减少,最后只剩下两人。
但即便是在逃跑中,他们两人也是尽量的分开,免得被一网打尽。
“嘘吁……”突然,其中一人吹出响亮的口哨进行示警,意思是有危险。
原来他的前方有影影绰绰的身影向这边飞奔而来,肯定是锦衣卫用千里传声筒呼叫的援军到了。
这就是他们为什么不敢耽搁时间,不顾一切奔逃的重要原因之一,再厉害也架不住这般围猎啊。
示警的这个建虏探子连忙换了一个方向继续奔逃,但他已经被死死盯上了,锦衣卫张成了一个大口袋,并迅速的收紧。
最终,他被七人给围住,砰砰砰的几声枪响,即便他是巴牙喇,也毫无反抗之力,非常不甘的倒在血泊中。
听到身后传来的枪响,最后那个建虏探子知道同伴已经凶多吉少了,一起出来的十五人,还未探知到有用的消息,就损失过半。
如今,好不容易探知了一些消息,七人回来传信,如今恐怕只剩自己一人了。
这一幕也是这段时间的常态,每支派出来的人,几乎没有能完整回去的,大多都会损失过半,甚至是全军覆没。
他心中更多的不是惊恐,而是悲哀。
仅仅两年之前,大清的探子在明国境内都是来无影去无踪,各种情报信手拈来,如今,在辽东都难以自保了。
他听到后方有动静传来,知道是锦衣卫追来了,一旦被追上,绝无幸理,他只能继续疯狂奔逃。
突然,他的眼睛一亮,看到左前方有几只狍子正在悠闲的吃着草。
他想都未想,连忙稍转了一下方向就向几只狍子冲过去。
看到一个人冲来,几只狍子抬起头,愣愣的看着,并未第一时间受惊逃跑。
这建虏探子飞快的扑上去,抽出身上的短刀,飞快的在一只狍子身上刺了一刀,那狍子刺痛之下,连忙撒腿狂奔。
这建虏还想刺伤其他狍子,但剩下的几只狍子已经反应过来,连忙也撒腿狂奔,他立即跟上去。
跑了一会儿之后,他迅速的一转方向,与几只狍子分开。
没有多久,几个锦衣卫飞奔而至,按照踪迹追寻而去。
半个时辰左右后,那建虏探子才从这片林中的另一头小心的走出来。
出了这片林子,就安全些了,因为几里外就是大营,前方不远也会有自己人来接应。
而之所以要经过这片山林,是因为在外面的开阔地会更加危险,就连普通的锦衣卫探子都有千里镜。
而且工艺比摄政王用的都要精良得多,在很远的地方都会暴露行踪。
在山林中,还可以借助地形掩护,生存的机率要大一些。
不过,这个建虏也不敢大意,因为他知道周围说不定还可能会埋伏有勇卫营。
这些人胆大包天,几十上百人就敢向上千人下手,占了便宜就往山林里一钻,根本不敢追进去,否则损失只会更大。
所以接应的人马才不敢靠近这片山林的外围,否则只能吃哑巴亏。
小心谨慎的远离了一里开外,才稍稍的松了一口气。
“嘘吁……”他将手放进口里吹了一声口哨,不远处立即响起一声哨声回应,并发出几声鸟叫,他也连忙跟着学了几声鸟叫。
双方对好暗号之后,才互相靠近,接应的那个建虏手一挥,示意跟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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