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陈三呆呆的看着宁玄智,霎那间竟是想大笑出声。
因为他实在没有料到,这个小和尚居然想出了如此一个简单幼稚的方法。
举头三尺有神明?
哈哈!想他陈三赌咒立誓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何曾见到老天爷对他的惩罚。
要他看来,发誓对质也不过是那些蠢笨文人采取的愚昧之法而已。
没想到这小和尚居然将之作为验证语言真伪的依据,是在太过幼稚可笑了。
见状,李世民也有些意外,不知道宁玄智究竟有何盘算。
于是乎,陈三想也不想,就气昂昂的点头道:“发誓便发誓,对质便对质,某问心无愧,难道还怕你不成!”
宁玄智点头道:“既然如此,那好,请容贫僧前去换一件衣物,半个时辰之后,你我前去大雄宝殿当着佛祖的面对质发誓!”
以换衣为借口回到禅房之内,宁玄智立即进入了珍宝阁之中。
见到宁玄智气冲冲的模样,凤灵陌不由微笑调侃道:“小和尚,你似乎火很大啊!”
宁玄智白了她一眼道:“瞧见你家灵主被一个小瘪三这么欺负,你就看得下去么?快,搜索物品!”
“请问灵主需要搜索什么。”
“搜索迷你闪光灯。”
“正在搜索迷你闪光灯……搜索到迷你闪光灯!”
宁玄智认真查看玉石屏幕上的简介:迷你闪光灯,一种小型便于携带的闪光设备,用于加强曝光量,尤其在昏暗的地方,打闪光灯有助于让景物更明亮。
迷你闪光灯兑换价格:28灵力值。
宁玄智看了看价格觉得还算便宜,于是直接兑换。
眨眼的功夫,一个指头大小的迷你闪光设备,已经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见状,凤灵陌有些奇怪,问道:“小和尚,你兑换闪光灯作甚?难道可以让那恶徒实话实说么?”
宁玄智嘿嘿笑道:“自是可以让他实话实说,到时候你且看哥表演便是,结果保管让你满意。”
凤灵陌不屑的撇了撇嘴,似乎觉得宁玄智在说大话,然心内却止不住充满了阵阵期待。
回到现实,宁玄智又拿出了一直保存在房内的小蜜蜂扩音器,利用案几碰撞之声录制了一些响动,这才开启“一分钟武林高手”,朝着大雄宝殿潜行而去。
为保持不被别人发觉,他所使用的乃是中阶武学神行无踪。
此招利于隐蔽潜行,不容易被人发觉,用来做一些偷鸡摸狗的事情,实在太合适了。
偷偷潜入大雄宝殿之内,因要在佛前对质的因由,殿内之人早就被辨空他们清空。
宁玄智目光稍扫视殿内半响,已经是有了主意。
他拿起搁在佛台上的大木鱼,将小蜜蜂扩音器偷偷塞了进去,然后翻上房梁,将之稳稳放在了殿内横梁之上。
从下面看去根本就难以发觉。
藏好小蜜蜂扩音器后,他又返回禅房,换得一身衣衫轻步而出。
大雄宝殿之前,早就围满了不少人,已经重获自由的陈三等人正满脸挑衅的望着缓步前来的宁玄智。
“既然人到已经齐了,那好,直接到佛祖前面对质吧!”宁玄智也不多话,直接下令辨能打开了大雄宝殿殿门。
“等等。”陈三拦住了正欲举步入内的宁玄智,“先说好,佛前对质结束后,你准备如何是好?”
宁玄智轻笑道:“举头三尺有神明,既然是佛前立誓,相信到时候佛祖自然会有所公断,施主又何必担心了!”
陈三冷笑道:“你那佛祖出现不出现某不知道,然而对质之后,你必须当着所有人的面向着我们夫妇致歉,并承认调戏了我家娘子!”
宁玄智揶揄笑道:“好,可以,然阁下似乎非常希望此事弄得天下皆知一般,是乃人心难测啊!”
闻言,陈三脸色微微一沉,冷哼挥袖:“休在这里多作废话,咱们开始对质吧。”
宁玄智点点头,与陈三以及他那年轻娘子进入大殿当中,当着如来佛祖的坐像并肩而立。
不少喜欢看热闹的香客们也是站在了殿门两侧,围成一圈指点议论。
李丽质已经回到了李世民的身边,望着宁玄智的目光充满了担忧之色,轻声问道:“阿爷,小和尚采取这样佛前对质的方式,有把握么?”
李世民微微沉吟,沉声言道:“玄智所言举头三尺有神明固虽不错,然那佛祖乃是虚无缥缈之物,岂能时时刻刻进行显灵?所谓的立誓,也是约束相信誓言者的一种手段而已,那叫做陈三的浑人明显不敬天地,不信鬼神,誓言自然对他没什么约束力,只怕想违背就会进行违背。”
听到这些话,李丽质更是担心了:“既然如此,那小和尚岂不是输定了?”
“不见得!”李世民却是摇了摇头,“玄智并非鲁莽无智之人,相反此人还颇具智慧,以他的眼光,断然不会看不出陈三的心思,然他既然选择这么做,肯定也有着他的道理,所以……我们不妨拭目以待。”
李丽质芳心稍安,点点头目光望向殿内,却是不再说话了。
大殿内,宁玄智沉声言道:“陈三施主以及这位娘子,现在我们已经来到了佛祖之前,所说的一切,所言的誓言,相信佛主都能听见,若是你们现在反悔,还来得及。”
陈三冷哼一声道:“你这和尚休要多话,咱们相互对质便可。”
“苦海无边回头是岸,既然施主执迷不悟,那我们就开始吧。”
宁玄智叹息了一句,紧接着脸上神色变作了庄重,对着如来佛祖佛像行得一个佛礼,沉声言道:“弟子玄智,今日愿在如来佛祖的面前起誓,宁隐寺众僧绝对没有调戏侮辱陈家娘子,若贫僧有所欺瞒,愿意天打雷劈,五雷轰顶,不得好死!”
此誓言不可谓不重,不少人听了都是倒抽一口凉气。
对此,陈三倒是满不在乎。
这样的誓言他不知道已经立下了多少,违背了多少,然从来什么事情都是没有,所以也根本不惧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