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得第二天拂晓,宁玄智早早起床,刚穿上衣服就到果园内查看长寿果。
经过超级化肥一夜的滋润,原本已经显得枯黄的荆棘忽地又变作了翠绿,衰败枯萎的果实也重新焕发出了光泽,变得精神起来,看样子已经完全恢复了正常。
见状,宁玄智彻底松了一口粗气,看来这超级化肥的效果还是非常不错的,仅此一天就效果明显,唯一的不足,就是兑换价值稍微贵了一点,现在想起来,还让他有一种肉痛的感觉。
待单雪薇闻讯赶来,脸上顿时露出了喜不自禁之色,毫不吝啬的称赞道:“寺主果然乃是神人,以药汁调配的这种泥土果真让长寿果起死回生了,而且看样子长势比当初还要好上许多,今番若非寺主出手,奴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阿弥陀佛。”宁玄智一声佛号,淡淡笑道,“这一切还得益于单施主对贫僧的信任,若非允诺贫僧前去通义县,此事只怕不会这么顺利。”
“你我精诚合作,信任也是理所当然!”单雪薇暗感当初选择信任玄智,心念一转对着随同而来的唐司年吩咐道,“大总管,根据寺主的推算,大概还有七八天的功夫,长寿果以及人僧果就能成熟,在这期间,我要你派人时时刻刻在果园外面戒严守备,除了我和寺主之外,不允许任何人踏足期间。”
说完此话,单雪薇想了想,沉声补充道:“包括你和鸣凤、唐逸在内!”
唐司年心头一惊,心知夫人已经对他起了怀疑,慌忙低下头拱手言道:“小人谨遵夫人之命。”
回到住处,唐司年心内五味陈杂,满腔心思似乎都淤堵在了胸腔得不到喧嚣,整个人都有些萎靡不振了。
这时候,唐逸疾步匆匆而至,张口便惊慌失措的言道:“祖父,听闻那玄智和尚当真救活了人参果,这可怎么办才好?如此一来,鸣凤岂不是还要与唐纯联姻?”
唐司年悲叹一声道:“此乃天意,你我图奈何也!”说完摇了摇手,似乎不想再这个问题上多做言语了。
唐逸抓住唐司年的衣袖,哭丧着脸哀求道:“祖父,我这辈子非鸣凤不娶,你不能就这么袖手旁观,一定要帮我。”
“松开!”唐司年老脸浮现出愤怒之色,用力一挥衣袖荡开了唐逸的双手,似乎想要把刚才在单雪薇那里所受到的委屈宣泄出来,“你可知道因为你下毒这件事,夫人已经对我们祖孙俩人起了怀疑,否则刚才怎会令人时刻守卫,且不允许你我二人踏足果园?”
“不可能,这件事我做的这么小心翼翼,岂会被夫人察觉?”唐逸露出了骇然之色。
“小心翼翼?哼!能自由出入果园的又没几人,即便再是小心翼翼又能如何?最后还不是要怀疑到你的头上来!”
“那……祖父,现在我们该怎么办才好?”
毕竟是自己唯一的孙子,唐司年深吸一口气冷静片刻,语重心长的言道:“单鸣凤和唐纯两人的联姻还在商议决断,唐九光乃不见兔子不撒鹰之人,即便要联姻,也要夫人所进献的人参果得到宫主赏识之后,所以现在情况并非到了不可挽留之际,咱们还是从长计议为妥。”
唐逸茫然无措,听完唐司年之言也只有叹息点头,暂时不敢有任何不轨之心了。
另一边,唐九光也收到了长寿果重新焕发生机的密报,惊得他下巴都差点掉了下来:“不可能……那种毒药可是由老夫亲自配置,世间也根本没有解毒之药,那小和尚是如何令长寿果起死回生的?”
唐召虚强压心头恼怒之情,冷笑言道:“大长老自喻毒药了得,没想到三番两次都在那小和尚身上栽了跟头,这也实在说不过去吧,要老夫说来,安知你是不是真的想和单雪薇联姻,故意借此麻痹吾等?”
唐九光闻言大是恼怒,用力一拍案几喝斥道:“唐召虚,老夫堂堂男儿,又是唐门大长老,岂会屈尊于单雪薇那女人的麾下!更没有半点心思想要与她联姻,你何能口出这般诛心之言,怀疑老夫?”
一旁的三长老唐秉公也是冷哼一声道:“知人知面不知心,大长老的毒药向来都是非常灵验的,今番却多次在长寿果上面栽了跟头,容不得让人不产生怀疑,觉得你早就已经与单雪薇勾搭在了一起。”
“你,你胡说!”唐九光气得脸红过耳,想要驳斥却百口莫辩。
唐召虚霍然站起冷然道:“总之这次与你唐九光合作,无异于是浪费时间又浪费表情,以老夫来看,你我盟约就此了断便可。”
“对!”唐秉公也是认同点头道,“与其将希望放在你的身上,倒不如吾等自己动手来得快一些,告辞!”
说完,俩人均是不顾唐九光难看的脸色,调头救走。
唐九光气不打一处,愤怒的在堂内来回走动数圈,猛然抬起脚来踹翻了案几怒骂道:“单雪薇你这贱人,别以为现在就可以得意忘形作你的门主美梦了,老夫过不好,你也别想安稳,我要让你们大房也不得安宁!”
说罢,找来手下一通密议,那人急忙领命而去了。
果园外,由单雪薇亲自派来的唐门弟子正日夜把守其外。
而现在除了玄智,就单雪薇可以入内,如此一来,更是给了宁玄智制作人参果的机会。
从珍宝阁内拿出上次所兑换的那件人参果模具,宁玄智在果园内在找到了一枚形状较为适合制成人参果的长寿果果实,将模具牢牢的固定在了上面。
其后在果园内转悠了数圈,确定没有任何问题之后,他方才慢悠悠的离开。
行至假山处,宁玄智忽地想起一事,连忙攀登上了水池中的假山,寻得一块石头放在了山顶,石头正是朝着东面。
忙碌完一切,宁玄智这才满意的拍了拍手,走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