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月仙宫广场,众人或惊或喜,不一而论。
宁玄智这才回过神来,望着君明月那双明媚动人,似乎能够说话的眼眸,在联想到她已经算是高高在上的身份,一脸苦笑的言道:“启禀圣姑,其实贫僧也只是打胡乱说而已,何能点拨于你,这么说真是太客气了。”
“叫我明月!”君明月不满的瞪了他一眼,随即淡淡笑道,“二十字点拨之恩不敢相忘,不管如何,你都是望月仙宫的恩人,也是我君明月誓要厮守一生的童养夫!”
童养夫三字清晰传遍每个人的耳朵,不少人均是露出了奇怪之色。
崔左使等一干望月仙宫弟子脸上的表情更是要多精彩,有多精彩,显然被现任宫主的话雷得是外焦里嫩。
辨空不谙世事有些不解,询问法海道:“法海,不知何为童养夫?”
闻言,法海脸上的肌肉不自禁的抽了抽,用无比崇拜的语气感叹道:“没想到,你家寺主居然是一个了不得的撩妹高手啊,连峨眉圣姑居然都……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实乃可谓是吾辈出家人之楷模啊!”
顾若璇也是一阵默然,突然之间,那双注视着君明月的眼眸中陡然爆发出了如同熊熊烈火般的战意。
望着屹立在阵前的君明月,田归元气得是脸色铁青,长剑一指愤怒言道:“峨眉圣姑那老妖婆欺压吾等多年,完全是死有余辜,既然你乃是那老妖婆的弟子,今天那就血债血偿,容我们讨回公道!”
君明月这才有空打量了田归元一眼,冷笑道:“阁下欺辱我望月仙宫,不用你来讨回公道,本宫也要找你的麻烦,可有胆量单打独斗一场?”
田归元刚才已经见识到了君明月武功的厉害,心知这位现任峨眉圣姑也非是泛泛之辈,冒然之下岂敢一个人对敌,冷笑言道:“老夫年过半百,怎能以大欺小欺负你这个小女娃?说出去只怕会让别人笑话,倒不如大家一起上便可。”
君明月暗自鄙夷此人的卑鄙,明明就是不敢单打独斗,偏要说得礼让与人一般好听。
如此一来,自己倒是不好强行要求了。
便在此时,宁玄智忽然看到了站在田归元身旁的唐九光,登时明白了大半,神情凛然的发问道:“唐九光施主,贫僧且问你,人参果内之毒究竟是不是你偷偷所下,以此来坑害夫人与贫僧?”
这么多人面前,唐九光自然不会落了颜面,捋须冷笑道:“对,是老夫下的毒你们又能怎样?要怪也只能怪你和单雪薇那个臭娘们愚笨,居然相信老夫之言,你奈我何也!”
想及自己辛辛苦苦种植人参果业月余,最后居然被这老匹夫坑了一把差点命丧黄泉,饶是宁玄智乃是讲究云淡风轻的出家人,也是心头火起气得不轻。
望着唐九光既得意又藐视的神情,宁玄智再也忍不住了,上前一步邀战道:“老匹夫,胆敢出来与贫僧一战!”
唐九光惊讶的打量着宁玄智,却是忍不住笑了:“玄智,你武功低微,如何是老夫的对手?劝你不要自取屈辱才是。”
的确,任谁看到宁玄智,都看得出他根本就不会半点武功。
而法海和辨空,也对玄智长期以来武功忽高忽低暗觉奇怪,只是没多想罢了,此际听到宁玄智居然向着唐九光挑战,俩人心内均是有些紧张。
见到宁玄智想要挑战唐九光,君明月心内忍不住非常担心,小声提醒道:“玄智哥哥,唐九光此人虽则武功不算特别出众,然使毒功夫特别厉害,说不定你还没有靠近他的身边,便会中了他的毒药败下阵来,还是当谨慎行事为妥。”
此言之意,自然是劝宁玄智不要冲动。
宁玄智笃定言道:“此人三番两次坑害于贫僧,今番要不是遇到了你,说不定下毒之事跳进黄河也说不清了,放心,就容贫僧会一会他,相信一定不会让明月你失望的。”
没想到宁玄智这么有信心,君明月这才放下心来,嫣然笑言道:“原来玄智哥哥早就成算在胸,可以轻而易举灭此敌寇,那好,奴就在一旁为你助威。”
宁玄智点点头,念及君明月提醒唐九光用毒功夫很是厉害,为求保险特意从珍宝阁内兑换了一个3m的防化工业气体防护面具。
这种防毒面具乃是头戴式,可以紧紧包裹住口鼻,且左右两端各有过滤网,据凤灵陌介绍,足可防范99%以上的有毒气体。
而且防毒面具还搭配了一幅连体眼镜,就好似游泳镜般可做密闭之用,只要戴上任何东西都无法侵入眼部。
有此物作为防范,倒是不惧怕唐九光所擅长的毒药了。
待他将面具戴好,顿时吸引了众人目光,大家都对这从从未见过面罩又惊又奇。
辨空更是看得目瞪口呆,询问法海道:“法海、顾居士,你可识得贫僧师叔面上戴的是什么玩意儿?”
法海皱着眉头努力思索,最后只能苦笑摇头表示不止。
唯有顾若璇有所了然,揣测言道:“看样子,玄智寺主头上戴着的应该是一种可以过滤呼吸的面罩,然也不知道究竟是何处工匠,居然有这样巧夺天空的技艺,能够造出这等精巧的物品出来。”
的确,面罩乃是塑料制成,看在其时人们眼中自然觉得乃是神仙之物了。
一切准备妥当之后,宁玄智大步从容的来到了阵前,目光对着对面一扫,最后落在了唐九光身上,冷笑道:“唐九光,尔下毒坑害同门之人,是乃卑鄙无耻,今日贫僧就要当着所有人的面,教训你这个无耻败类,唐门叛徒,当然,你也可以选择如那田归元般说些光面堂皇的理由避战,贫僧也不会勉强。”
清朗的嗓音回荡在所有人的耳畔,也回荡在唐九光和田归元俩人的耳畔。
此二人均是涨红了老脸,怒瞪宁玄智不放。
唐九光暗自揣度了一番宁玄智的实力,觉得他并不是自己的对手,当下也不避战,走出冷笑言道:“既然你这小和尚不知好歹,也罢,那就容老夫来会一会你。”说完之后,亦是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