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要我放了你当然也不是不行,不过徐帅得回答本侯几个问题。”萧言笑道。
徐当咽了口唾沫:“君侯只管问便是。”
“令兄徐和手下到底有多少兵力?”
徐当闻言眉头一皱,怒道:“原来你是想对付我兄长?”
“不错。”萧言诚恳的点了点头,他对徐和的兵力两眼一抹黑,根本就不清楚布置,这徐当是徐和的兄弟,虽然不是亲兄弟,但是也贵为黄巾贼一方渠帅,知道的肯定比普通黄巾贼要多得多。
“难道萧君侯以为俺会暴露大兄么?”徐当咬牙切齿道。
萧言叹了口气:“是么?徐帅不肯投降,又不肯告诉我消息,看来留着徐帅也没什么用了。”
“来人啊...”萧言挥手道:“把徐帅带出去,砍了随便找个地方埋了吧。”
“喏!”
两名膀大腰圆的亲兵走了进来,齐声抱拳,大步便朝着徐当气势汹汹的走了过去。
“老实点!”
两人拿出麻绳便要往徐当身上捆。
“你们要干什么?”
徐当身上没有兵刃,如何是这两人的对手,三下五除二便被捆了起来,随后拉着他便往外走。
该死,萧言不会打算玩真的吧?徐当感觉到一阵恐惧,要是放在以前他或许也没什么...不过自从成为了一方渠帅,指挥几万人,生杀予夺之后,他就开始怕死了。
两名亲卫拽着他出了营门,徐当终于忍不住了:“萧君侯,我说,我说!”
“站住!”
两名亲卫又把徐当给拖了回来,萧言笑眯眯的看着他:“徐帅,说说吧。”
...
“徐和麾下竟然有这么多兵马?”太史慈眉头紧皱道。
萧言也是面色沉重,不问不知道,一问吓一跳。据徐当所说,徐和麾下本来就有五六万兵马,等到攻下青州首府临淄之后,更是声威大震,俨然为青州境内黄巾贼之首脑。徐和借助着威势大肆招兵买马,挟裹百姓,如今已经拥兵十万以上!
当然了,所谓的拥兵十万,大部分都是百姓,不得已之下从贼而已,要是真的有十万大军,别说是精兵,就算只有普通的地方郡国兵素质,那也足以颠覆朝廷了。
不过即便如此,也不可小视,十万黄巾贼优中选优,怎么也能练出一两万战兵,以战兵为核心,这十万大军横扫青州,当真是人莫能当。
而且许多黄巾贼的小帅都畏惧徐和,直接投到了徐和麾下,更是使得徐和声势大振。
萧言思来想去,最终下定了决心:“全军出击,直捣临淄!”
太史慈、李虎、萧石、陈昱等人都吃惊的看着萧言。
君侯是不是疯了?
五月,萧言部与徐当部两万黄巾贼对战于濰水,萧言军大获全胜。
“这萧言是何许人等,竟然击败了徐当两万大军?”
徐和面色阴翳,自己的这个族弟他也知道,虽然行事有些鲁莽,不过也打了不少仗,那些只会龟缩城中的汉将根本就不是自己这个族弟的对手。
所以徐和有些纳闷儿,徐当到底是怎么败得?
“有谁知道,这萧言到底是何许人等,可是名门之后?”
徐和左右扫视座下的黄巾贼将领,目光所到之处,都低下头颅,不敢与徐和对视。
这年头都是讲究门第传承的,因为还没有发明印刷术,所以书籍都是手写的,而且纸的造价偏高,一般人很难接触到,能读过兵法的人,多半都是名门之后,普通人一不识字,二来想读书也没得读。
“渠帅,在下知道这萧言的底细。”
席下一人忽然出列,徐和目光一扫,只见得是前来投奔自己的渠帅司马俱,司马俱在黄县吃了败仗,便往西逃窜,最终被徐和收服。
“哦?司马帅说来听听,这萧言到底是何人等?”
司马俱起身道:“数月前,某兴兵攻略东莱郡...”他把之前自己在黄县的一番遭遇说了出来。
“萧言此人乃是地方豪强,坞堡之中拥众万人,实力比之一方县令还要强,堡中私兵装备精良,战斗力很强,而且极为狡猾,渠帅不可轻视。”司马俱沉声道,显然是对萧言印象很深。
“哦?”
徐和心中有数,缓缓道:“看来,本帅要亲往北海国走一趟了。”
“徐帅要征伐北海国?”
徐和缓缓点头,他攻破临淄之后,本来就打算向东进军,彻底掌控整个青州。只不过因为麾下聚拢的“大军”数量实在是太多,所以军粮筹措有些困难,耽误了这么多时间。
因此徐和命徐当领两万黄巾贼作为先锋,要是他一路就能拿下北海、东莱诸郡,那自然也用不着徐和亲自出马了。
“下令,本帅亲自领大军出击,擒杀萧言,平定青州!”
“喏!”
五月二十日,徐和亲自领八万大军从临淄出发,兵锋直指北海国,光是运粮队就有一万多人,大有一举扫平青州之势。
其实...张角在不久前早就派遣弟子长途跋涉来到临淄,要求徐和率军向西,渡过黄河支援冀州。不过徐和如今坐镇一方,怎么可能还听张角的话?
徐和束之高阁置之不理,打算先平定青州再说,至于张角的死活,他才不打算管呢?
而面对徐和的八万大军,萧言部则是针锋相对,向西进军。
北海国,朱虚县境内。
被萧言击败之后,司马俱报仇心切,因此主动要求出战,徐和则是顺水推舟,任命司马惧为前军主将,率领三万黄巾贼。
司马俱骑在马上,周围则是浩浩荡荡的一片黄色环绕,三万黄巾贼何其之多?行进在官道上,就好像是一条长龙。
“萧言,这一次非把你给生擒活捉了不可。”司马俱狠狠道。
就在司马俱军行军途中,前方忽然间奔来一名黄巾贼斥候,一路奔驰一路大声喊叫。
“重要军情,我要去见司马帅!”
三万黄巾贼闻声之后,纷纷主动避让,庞大的队伍从中间缓缓分开,形成了一道狭窄的通道,黄巾贼斥候则是一路奔驰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