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都城头,守兵百无聊赖,眯缝着眼在打盹儿。自从萧言率军南下之后,虽然城中依旧戒严,轻易不许打开城门,但是守城的士卒却都轻松了许多,毕竟没有了大军在城外,至少不用担心敌军会忽然发起攻城。
“诶,别睡了!”
身旁的伍长忽然给了他一巴掌,顿时使得他清醒过来。
“怎么了?”醒过来的守兵语气很不耐烦,显然对于别人打断了自己的睡眠非常不满。
“看城外,好像有一支大军杀过来了!”
城头守兵伸长了脖子向外看去,只见得南面烟尘升腾,一支大军在烟尘当中,向成都城飞奔而来,朦朦胧胧的看不清到底有多少人。
“快,下去叫人准备,快把吊桥给拉起来!”
见到有“敌军”奔腾而来,城中守兵顿时紧张起来,一个个的敲锣打鼓,拿起弓箭,严阵以待。
随着“支啦”声响,城头守兵拉动绳索,吊桥随之缓缓升起,离开了地面。
“嗯?好像是咱们的人。”
有眼尖的守兵,忽然看到了奔腾而来的军队当中,持有的旗帜。
张!
城外的军队奔驰而至,一将挺枪跃马,冲到城池之下,挥舞着长枪高喊道:“我乃张任,速速打开城门,我有要事对主公禀报!”
城头守兵定睛一看,这飞马出阵的大将,不是张任又是谁?
“是张将军,来的是张将军!”
“快快打开城门,放张将军进来!”
城头守兵见得城下的大将是张任之后,不由得松了一口气,随后放下吊桥,打开城门,张任则是呼喝一声,喝令益州兵入城,随后则是纵马飞奔,直奔刘璋府邸而去。
“主公,主公!”
刘璋这几日里茶不思饭不想,晚上还经常做噩梦,梦到张任所部被萧言击溃后,萧言率军卷土重来,将成都城团团围困,日日攻打。
“主公!张将军凯旋了。”黄权忽然兴冲冲的疾步走来,对刘璋拱手道。
刘璋闻言不由得大喜,一把抓住了黄权手腕:“当真?张任在何处,我要去见他。”
“主公,末将不请自来了。”
一阵脚步声响起,张任大踏步的走进了厅室之中,对刘璋弯腰道。
“哈哈,张将军,某可是想死你了!”刘璋见到张任归来,顿时有了主心骨,一把抓住张任手臂,要他坐下。
“主公,萧言率兵进驻汉嘉郡青衣县,末将便率军在外围一直等候战机,等到萧言率领主力围攻城池后,末将便冲进去放了一把火。”张任开口道。
刘璋大喜道:“这么说,敌军的粮草已经付之一炬了?”
张任摇了摇头:“末将率军撤走之时,见到萧言亲自率领大军回援,应该抢救出了一部分粮草。”
见到刘璋面色一黯,张任又补充道:“不过敌军的粮草应该被烧毁了很大一部分,很难支持下去,要么退回关中,要么就得在蜀中抢掠百姓的口粮。”
“如此一来,关中兵在蜀中的名声必定败坏,举步维艰,到时我军便可将其一举赶出益州!”
张任握紧了拳头,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
黄权也赞许的点了点头:“张将军说的不错,如今萧言军粮缺乏,一旦其下令纵兵劫掠百姓,那么益州百姓一定会关中兵恨之入骨,到时候主公一呼百应,想要赶走关中兵也就不难了。”
“好...不过若是萧言当真下令劫掠我益州百姓,不知道要饿死多少人,说来都怪我刘季玉无能啊。”
刘璋性格暗弱,不过到底还算是仁慈爱民,因此对关中兵劫掠益州百姓有些自责。
“哼!此次关中兵犯我益州,都是那萧言一举挑起,主公何必要自责?请主公放心,末将一定竭尽全力,将萧言赶出成都!”
...
“哈哈,痛快!”
而在青衣县,关中军的兵营之中,却是丝毫没有缺粮少食的氛围,营寨之中反而是篝火升腾,士卒欢欣鼓舞,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
却说马超带着自己的部属冲出营帐,打算化成其他军队的模样,去劫掠蜀中百姓以补充粮草。
却不成想,半路上刚好碰到了主动前来犒劳关中兵的蜀中老百姓。益州百姓既然主动前来劳军,马超自然犯不上去抢了,率领部属一路护送着百姓,进入了军营当中。
“诸位父老乡亲,萧某何德何能,使得诸位父老乡亲前来劳军。萧某无以为报,只能是一杯水酒,廖表盛情!”
萧言举起酒爵,一饮而尽,百姓以及关中兵无不是大声叫好。
“今日各位不必顾忌,尽情盛饮!”
“哦!将军万岁!”
萧言平素里,在军中自然是禁止饮酒的,毕竟兵凶战危,打仗已经十分危险了,如果喝了酒,万一被敌军偷袭,九条命也没了。
不过南蛮军和益州军都退兵了,而且萧言也准备了预备队,还命人在外围放哨。毕竟关中军在外地征战已久,弦绷得太紧了,松一松也好。
“喝啊兄弟!”
“老伯,不要客气,来来来!”
“哦,你也想加入将军麾下?哈哈哈,用不了多久,等到将军攻克成都,届时益州民众皆可入伍。”
只见得数万关中兵,和益州百姓之间其乐融融,推杯换盏,彼此之间更是称兄道弟。酒就好像是润滑剂一样,一下子就使得原本并不认识的人,情谊增进了一大步。
萧言见到这副军民鱼水情的场景,也不禁为之感叹:“终有一日,本将定要扫平天下,届时便让将士们统统马放南山、解甲归田,让天下再不受那战乱之苦!”
法正、司马懿、贾诩等人闻言,也不禁为之感染,纷纷对萧言弯下腰身:“在下不才,愿为萧车骑效犬马之劳。”
“来,诸君轻盛饮!”
军中文武之间同样是言笑晏晏,马超拉着太史慈在比拼酒量,法正、贾诩、司马懿三人一边喝酒一边谈论天下事宜,谈到兴处忍不住放声大笑。
萧言更是开怀,有这么一帮俊才,何愁大业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