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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绝世君侯 第531章 正文_第532章:临阵反叛

九月末,杨昂率军五千于邛峡埋伏,大败黄元两万兵马,斩敌四千余,收降兵近万。

十月中,黄元率六千残兵跨过彭山,穿越峨眉,沿青衣江而下,欲前往荆州投奔刘表。

犍为郡,南安峡谷。

“这陆峻倒也识相,知道难挡我军,早早放出了路来。要不是这犍为郡也难以久居的话,我就攻占了这里继续做个太守倒也不错。”黄元坐于船上,哈哈大笑道。

黄元乃是地方贼寇出身,贼性不改,经过这许多天,早就已经忘却了邛峡大败的事情,只带着士卒们往荆州赶路,沿途烧杀抢掠,抢劫珠宝与美女,供于自己享用。

如此一来,明明是溃败,倒像是游山玩水一般,黄元倒是过上了当太守时也不常享受的舒坦日子。

在萧言攻占益州后,犍为郡的太守已经换成了董和,只是董和目前正在和其子董允一起在成都,所以只是挂职犍为太守,犍为郡目前的实际管理者,还是前太守陆峻。

陆峻生性软弱,一股文人酸味,早先当犍为太守的时候,就常常惧怕邻近的黄元,尽力巴结,现在黄元败逃了,却还是不敢落井下石。

当然,这只是在黄元眼中看起来而已,事实上,陆峻早就得到了杨洪的通知,这才故意给黄元放开了通道。

看着黄元嚣张的狂笑,其麾下一副将张言却忍不住劝道:“太守!陆峻此人虽然平时为人柔弱,但是能成为一郡之太守,必然也是有手段之人,他的话不可轻信。太守请看!这南安峡谷两侧双峰相映,中水激流,地势何其险峻!若是陆峻在此伏击,我军将士岂不死无葬身之地?太守宜小心才是啊!”

听到副将的话,黄元当即冷下脸来,不满地冷哼了一声:“那陆峻小儿,畏我黄元声名已久!汝不过一校尉,又何曾见之?此间地形,就算险峻,我借陆峻个胆子,他也未必敢跟我动手。”

“陆峻不敢,萧言所留下的人却未必不敢。”张言受了黄元劈头盖脸一阵奚落,也不能发作,只忍住了气,小声驳了一句。

听到张言提起萧言,黄元的火气更大了,语气也变得锋利起来:“庞德在成都,泠苞、马岱、王平皆在对付庞羲,杨昂尚在邛峡处据守,只要无人通风报信,他们如何能知道我在前往荆州?”

随后,黄元用一种意味深长的眼神看向张言道:“你该不会是与萧言有什么勾结吧?”

“这!”张言一时为之气结,自己尽心地劝说其小心,反倒被黄元当成了居心叵测。

看到气氛越来越僵,有几个都尉急忙出来打圆场,劝说黄元道:“黄太守,张都尉也是一片赤诚之心,为了我军将士考虑,请太守勿要加罪,宽恕其失言之过。”

“是啊是啊,张都尉跟随主公已久,数有战功,这次主公能够安全逃离邛峡,其中就有不少功劳是张都尉。还请主公看在张都尉忠心耿耿的份上,饶了他这次失言之举吧。”

众位都尉一起劝说,黄元这才不再追究,只是狠狠瞪了张都尉一眼,令其接下来几天多去寻些金银美女来,才算是饶恕了他。

...........

张言回营后,闷闷不乐,只与两三都尉一起饮酒消愁。

“笑话!笑话!”张言的脸上呈现出一抹微红,很显然已经酒到微醺,已经染了许多醉意。

“我张言为了汉嘉将士,为了他黄元的野心,尽心献策,到头来却惹个不快,反倒要向其赔罪?还是多亏众位兄弟相助才能留的一命,笑话,笑话!”

其他都尉听到张言的这番醉话,也都面露愤然,以前黄元虽然暴虐放纵,但是之前作为一郡太守,起码会多有收敛。

现在遭逢大败,反倒是借机恢复了其强盗的本质,行为也越来越放肆起来。

不但鼓励放任士卒们去烧杀抢掠,甚至还时常对之前救过其性命的一众都尉大发雷霆。

“想我等两万将士,如今仅余六千,也不知那其他的兄弟们现在是死是活,每夜念之,便教人痛心疾首!”一名都尉也附和道。

“我又何尝不是!唉!想我堂堂一郡都尉,如今竟要做些烧抢勾当!这......又与从贼何异?”

其余都尉闻言,接着酒劲,也都各自抒发了一阵对黄元的不满。

就在众都尉越说越来劲的时候,突然外面营中出现骚乱。

常年从军的警觉让张言陡然惊醒,醉意直接消散了大半,快步走出了临时搭建的军帐,其余都尉亦跟着走了出去。

走出军帐,只听到一阵嘈杂,营中士兵正在慌忙地到处奔逃。

“怎么了!”张言直接抓过一个正在奔逃的士卒,大声问道。

“有.....有敌袭。”士兵慌乱答道。

张言心中一紧,急忙问道:“敌军在哪?”

“我......我也不知道”

“嗯?”张言一皱眉,手中的力道更紧了些:“你不知道敌军在哪?”

“敌军好像是从东西两面山上杀来的,我原本是东面营中的,听到有敌军,急忙逃到了西营,却发现那儿也有伏兵,这才无奈跑到这儿来。”

小兵一阵苦兮兮的辩解,生怕张言一个不合就拿自己问罪,要了自己的头。

张言心中一个咯噔,从东面西面两面山上杀来,不正说明自己的猜测没错,敌军早就在南安峡谷的两面山上设好了伏兵?

“既然有敌军,你身为士卒,非但不作战,反而只知逃命,岂不知逃兵当斩?”听着士卒的话,一个都尉当即拔出腰间铁剑,就要斩了这个逃卒。

“都...都尉...饶命...”士卒当即吓得连裤子都湿了,腿也直打哆嗦,要不是张言拽着他的衣领,只怕已经瘫下去了。

“不必责罚。”张言松开了士卒的衣领,指了指周围无数正在奔逃的士卒,对拔剑的都尉说道:“逃卒这么多,一个个的斩,斩的完吗?”

“那张副将的意思是......”都尉仿佛意识到了什么,有些不确定地问道。

“黄元刚愎自用,不听我言,以致今夜之祸!事到如今,如此庸主,我等也无需跟随,倒不如就此斩了他,去投萧车骑。”黄元眼睛一眯,赫然道。

黄元此话一出,众都尉尽皆陷入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