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词!”
写完,刘病已忍不住又拿起来念了一遍,顿时由衷叹服道:“言哥的才华,当着是令人惊叹。这首点绛唇一出,只怕今晚那些才子的诗词,都变成了孩童之作,可笑至极。”
“你也觉得是好词?”
卫言微微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道:“那这首词,就是你的了。”
“啊?”
刘病已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
卫言抱着他的肩膀道:“八百两银子,要是赢来了,你拿两百,我拿六百。至于那些花魁的青睐,青楼的邀请,一夜春宵美人陪,都是你的。”
刘病已瞠目结舌。
卫言严肃道:“你刚刚已经答应了。你说只要你能做到,绝不推辞。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是兄弟吗?”
不远处,刘舞忧依旧躲在那里,侧耳听着。
最终,在卫言三寸不烂之舌的说动下,刘病已拿着署名刘庸的词,走上搭板,去了中间那艘才子才女聚集的画舫。
卫言返回到刘婵身边时,刘舞忧早已提前一步过来,站在后方,目光复杂地看着他。
“咦,那不是大哥吗?”
正在看热闹的刘解忧,突然目光一亮,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穿过热闹的人群,手中举着一卷竹简,正向着台上走去。
“大哥怎么过去了?”
俏萝莉满头问号。
卫言一脸淡定地解释道:“病已应该是今晚听了太多的诗词,突然胸中灵感滔滔,诗兴大发,快要憋不住了,所以准备过去露一手。”
俏萝莉:“……”
旁边的刘婵目光一动,道:“他也会作诗?”
这话俏萝莉就不爱听了,哼了一声,道:“我大哥当然会作诗!我大哥从小就跟随名师学习,写诗作画,样样精通呢。”
刘婵不再说话。
身为前太子的长子,自然从小就有着优渥的学习环境,这点本事的确是该有的。
“不过,大哥怎么突然会去参加那活动呢?”
俏萝莉依旧想不通。
旁边的唐杰嘿嘿一笑,道:“这种事情,你们小姑娘肯定是不懂的。男人嘛,谁不想要名,谁不想要……呵呵。”
俏萝莉眉头一蹙,正要为自己大哥辩解时,那边的人群顿时传来一阵起哄声。
“刘庸,京都人士?这个名字好像没有听过啊?”
“谁带来的?”
“呵呵,现在随便一个人都敢上台斗诗了吗?”
看见刘病已上台自我介绍,台下其他才子才女,皆纷纷议论起来,多是讥讽嘲笑之言。
毕竟刘庸这个名字,实在没人认识。
台上一名红衣女子,礼貌地接过了刘病已手中的竹简,微笑道:“不知刘公子这首诗,是为哪座青楼所作?”
刘病已愣了一下,方有些尴尬地问道:“听雪姑娘是哪座青楼的?”
此话一出,那女子脸上的笑容顿时一滞。
台下则突然爆发出各种大笑声。
“哈哈,这少年连听雪姑娘是哪座青楼的都不知道,竟然敢上台为她作诗。”
“连自己支持哪座青楼都不知道,竟然还敢上台,可笑至极!”
而台后那几名青楼头牌,皆忍俊不禁。
红衣女子也忍着笑,打开了手里的竹简,道:“听雪姑娘是清月楼的花魁,刘公子这首词……”
突然,她停下了话,目光紧紧盯着竹简上墨迹未干的漂亮小字,认真地看了起来。
“如月姑娘,念出来啊!怎么了?莫不是这位刘公子写的太过惊天动地,你不敢念了?”
“哈哈哈哈……”
台下众人再次起哄起来,各种嘲笑声不绝于耳。
既是京都人士,却从未听过这个名字,哪里是什么才子,估计是听说了清月楼的听雪姑娘貌美如花,所以想要来凑个热闹,看上一眼。
这样的人,能作出什么诗来?
“咳咳!”
那名叫如月的红衣女子,咳咳了两声,让大家肃静下来,目光深深地看了面前的少年一眼,方对着下面道:“大家先安静,这首词……我的确是要念出来的。”
待所有人都安静下来后,她方看着书简,目光明亮,声音清脆地念了出来。
“点绛唇,赠听雪。”
词牌一出,众人再次起哄起来。
“点绛唇?这是故意要向孙兄挑战吗?”
“可不是?孙兄刚作一首点绛唇,也是送给听雪姑娘的。嘿嘿,这少年胆子可真大啊,竟然敢当场向咱们的孙大才子挑战。”
“哼,不自量力!”
起哄声,嘲笑声,更加嘈杂起来。
红衣女子蹙了蹙眉头,却并未再说话,继续脆声念了起来:
“蹴罢秋千,起来慵整纤纤手。露浓花瘦,薄汗轻衣透……”
这上片一出,那些嘈杂声,顿时渐渐安静下来。
红衣女子抬头看了一眼,继续念。
“见客入来,袜刬金钗溜。和羞走,倚门回首,却把青梅嗅。”
当她把下片念完后,台下的嘈杂声,彻底安静下来。
众才子才女,皆面色惊异,口中默默念着这首小词。
“露浓花瘦,薄汗轻衣透……”
“见客入来,袜刬金钗溜。和羞走,倚门回首,却把青梅嗅……”
卫言毫不怀疑这首词所带来的效果。
毕竟这首小词,可是大才女李清照的佳作,写尽少女纯情神态,被誉为“曲尽情悰”之作。
这首小词听着众人耳中,脑海中却清晰地浮现出一副画面来。
仿佛是,“听雪姑娘荡完秋千,正慵倦地起来整理一下纤纤素手。瘦瘦的花枝上挂着晶莹的露珠,花儿含苞待放,因荡过秋千涔涔香汗渗透着薄薄的罗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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