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昶返回大梁,解决了那些被莫文熙赶走的学究和士子。
第二天,他就去了铁路施工的地方。
莫文熙陪着他,工部侍郎陈桥蒽讲解铺设铁路的情况。
许多工匠,都在工地忙活着。
孟昶问道:“这里的工匠,都是来源于哪里?”
“回禀陛下。”陈桥蒽回道:“多半是招募来的民夫,还有一部分,是监牢里的囚犯。”
“囚犯和民夫一同做事?”孟昶问道。
“并不是。”陈桥蒽说道:“囚犯做的事情,要比民夫沉重许多。他们的待遇也不同。”
“有什么不同?”孟昶又问。
“民夫吃的好些,每天还能领到工钱。”陈桥蒽回道:“囚犯吃的很差,劳作的时间也长,而且没有工钱。”
“身为囚犯,他们应该早有觉悟。”孟昶点头:“不过吃的东西,还是要改一改。”
“敢问陛下,怎么改?”陈桥蒽问道。
“当然是与民夫一样。”孟昶说道:“做的事情沉重,吃的再差,每天劳作时间再长些,肯定会有人体力不支。有些人虽是囚犯,罪不及死,总不能把他们弄死在这里?”
陈桥蒽回道:“陛下思量精细,是臣没有考虑到这么多。”
“不是你没考虑到。”孟昶笑着说道:“只是大梁上下,对囚犯有种莫名的轻视,认为他们做错了事情,就要承担相应的惩罚。朕只告诉你一句话,既要用他们,就要让他们知道来这里用心做事,并不是什么坏事。工钱肯定不给,但那些事情做的好的,在刑期上,给予一些宽松,也能提起他们的兴致。”
“臣明白了。”陈桥蒽回道:“这就去安排。”
孟昶摆手:“先去办吧。”
陈桥蒽离去。
莫文熙问孟昶:“陛下怎么对囚犯突然动了恻隐之心?”
“并非朕对囚犯动了恻隐之心。”孟昶说道:“而是他们有用,我们就要好好对待。不管那些人是囚犯还是民夫,只要为大梁在办事,就不能在饮食和其他方面盘剥克扣。人的精力是有限的,用的太过,只会把他们活活累死。一旦累死、饿死,掩埋不也是麻烦?”
孟昶说了这么些理由,莫文熙当即明白了。
没过多会,陈桥蒽走了回来。
来到孟昶面前,他躬身说道:“陛下,臣已经安排下去,所有囚犯,从今天起,除了不与民夫在一处劳作,无论饮食还是休息,都与民夫相同。”
孟昶点头。
莫文熙问道:“反应怎样?”
“囚犯对陛下感恩戴德,都表示会好好做事,尽快把手上的事情办完。”陈桥蒽应道。
“对他们好些,不至于有太多人背后捣乱。”孟昶说道:“还有一条,既是囚犯,难保没人想逃走。吩咐兵士们,严加看管,不能在这里出了岔子。”
“陛下放心。”陈桥蒽回道:“臣早就安排好了,就算囚犯插上翅膀,他们也飞不了。”
孟昶笑着对莫文熙说道:“说起翅膀,朕倒是想起一件事。飞机研发许久,到如今也没个眉目。现在有没人接手那个项目?”
“回禀陛下,有人接手。”莫文熙说道:“当初那人提出可以飞翔,可他却什么也不做,反倒把事情交给别人。臣后来安排了接手的人继续研发,好似有了点眉目。”
“有了眉目?”孟昶眼睛一亮:“快带朕去看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