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江太守见到孟昶,双腿还在微微哆嗦。
孟昶笑着问他:“没有做过坏事,你腿哆嗦什么?”
“陛下威仪,旷古绝今。”他低着头回道:“臣才到皇宫外,双腿就不由的发抖。见到圣驾,更是难以自制。”
“这点胆气,你是如何把地方治理好的?”孟昶问他:“遇见麻烦,岂不是要吓的尿了。”
“大梁从古到今,大有为君主只出陛下一位。”东江太守战战兢兢的回道:“地方上的事情再大,也没有陛下给的威压大。”
“所以你连治理江道需要耗费很多钱粮,都不敢向朝廷提起?”孟昶笑着问他。
东江太守浑身激灵灵打个冷战。
他嘴唇哆嗦着回道:“臣确实不敢,毕竟耗费太大!”
“功绩不小,却被这一条抹黑了。”孟昶叹道:“你就不会算一算?江道治理,十年、百年,百姓不用再受水患之苦,朝廷能省下多少钱?大账不算算小账,你这个太守做的,可不算合格。”
“陛下说的是。”东江太守回道:“臣知道错了。”
“倘若朕给你其他的事情,你能不能做好?”孟昶又问。
“敢问陛下给的是什么事情?”东江太守问道。
“凡有需要安抚民情的地方,都由你去,你能不能办妥?”孟昶问他。
“应该可以。”东江太守回道:“这些臣都熟悉!”
“什么叫应该可以?”孟昶微微皱眉:“朕要的是肯定可以!”
“肯定可以!”东江太守赶忙说道:“臣懂得如何安抚民心。”
“在那之前,你先回去,把大江给朕治好。”孟昶说道:“安抚民情,就要顺应民意。不过你也要分辨清楚,哪些是民意,哪些是刁民故意刁难。大梁朝,要让每一个百姓日子过好,却绝对不能让刁民借机讨到好处。”
“陛下说的是。”东江太守回道:“说起刁民,其实各地都有。”
“刁民难缠,他们眼里根本没有朝廷。”孟昶嘴角浮起一抹冷笑:“对待那样的人,要以律法治他们,狠治!”
“陛下的意思,臣懂得。”东江太守应下。
孟昶接着对他说:“朕给了年纪这些话,可也不是随意给人栽个刁民的由头。该怎么办事,你应该比朕更清楚。”
“臣绝不会比陛下更清楚!”东江太守回道:“臣只知道,听陛下的话,尽心尽力为大梁、为陛下把事情办好。”
“又是一个马屁精。”孟昶笑着摇头,对陈四海说道:“你去东江,就给朕找回这么个玩意?”
“陛下明鉴。”陈四海上前,对孟昶说道:“臣以为东江太守说的都是实情,陛下是大有为之君,大梁有如今的盛世,都是陛下功绩。放眼整个大梁,有谁不在赞扬陛下丰功伟业?他说的话,都是臣与诸多朝中大臣想说,却一直没有机会说的。”
“副首辅的意思,大梁朝堂上,都是像你们一样的马屁精?”孟昶笑着问他。
“陛下这么认为,也没有什么不妥。”陈四海回道:“能做大梁盛世的马屁精,臣是心甘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