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四海的营帐里,来了位客人。
他正是安南国外务大臣阮明山。
坐在椅子上,陈四海打量着阮明山:“两军正在交战,使者来见我,有什么目的?”
“古语说的好,以和为贵。”阮明山躬身一礼:“我来见大梁副首辅,为的是讲和。”
“讲和?”陈四海笑着问:“你凭什么和我讲和?”
“两国交战,生灵涂炭,对谁都没好处。”阮明山问道:“副首辅不用担心安危,可大梁的将士们要不要上阵厮杀?”
“你说这个。”陈四海笑了:“我不在乎,两国开战以来,大梁将士几乎没有什么损伤。反倒是安南国的军队,死了不知多少人。像这样的战争,不仅我打的过瘾,将士们也打的很过瘾。”
他笑着看向旁边站着的上将。
上将也嘿嘿一笑:“副首辅说的对,像这样的仗,将士们要的没得打,才会觉得很无趣。”
战场上,确实是一面倒的局势。
“使者听见了?”陈四海对阮明山说道:“要是没其他事情,先请回吧。转告安南皇帝,要他做好准备,大梁军队即日发起进攻。”
阮明山当然不会离开。
他向陈四海问道:“副首辅能否提个和谈的条件,只要不过分,安南都可以接受。”
“和谈条件?”陈四海笑了:“这么说话,那就有得谈了。先把挑起战争的罪魁祸首正法,然后再谈。”
“好办。”阮明山说道:“怂恿陛下给大梁皇帝送去国书的,是前军务大臣阮东换。我们可以把他正法,然后再与大梁和谈。”
“不,不!”陈四海阻止他继续说下去:“阮东换肯定要死,但我说的罪魁祸首,他还不配。”
阮明山顿时有种不妙的感觉。
他怀着忐忑,向陈四海问道:“副首辅说的罪魁祸首是谁?”
“安南皇帝。”陈四海脸一冷:“国书是他发出,先把他处死,然后我们再考虑和谈。”
“绝对不可能!”阮明山下意识的回道:“皇帝是受人蒙蔽,才做出那样的事情。副首辅这个条件,我们做不到。”
“既然做不到,也就没什么好谈的了。”陈四海喊道:“送客!”
两名卫士上前。
上将对阮明山说道:“使者,请回吧。”
“我是带着诚意前来。”阮明山喊道:“副首辅这么做,只会把事情闹的不可收拾!”
陈四海示意卫士先站到一旁。
他冷笑着对阮明山说:“实话告诉你,这个时候和谈,根本没有任何意义。”
阮明山不解的看着他。
陈四海接着说:“那封国书激怒了圣上,我到云西州之前,圣上曾给过旨意。大梁军队进入安南,不用考虑征服。我们只要土地不要人!”
似乎听懂了他的话,阮明山错愕的问:“副首辅什么意思。”
“意思很明白。”陈四海回道:“圣上要把安南彻底从世上抹掉,从今往后,再没有安南国存在。”
一封国书,惹来亡国灭种的下场,阮明山顿时感到双腿发软,差点一屁股摔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