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天养低着头,没敢言语,也不知道该怎么辩解。
陈四海盯着他看了好一会:“你得了一些鲨鱼肉,换了十二名土著女人做夫人,有没有这回事?”
“有!”陈四海什么都知道,胡天养干脆不再隐瞒:“我确实这么做了,请副首辅降罪!”
“还有陈汉宾,所有的鱼翅都被他拿走了,有没有这个说法?”陈四海又问。
自己犯了错,被副首辅责问也就算了,要是牵连到执政官,那可就麻烦大了。
胡天养闭起眼睛,把心一横:“我确实把鱼翅给执政官送了过去看,可他并没有要。是我留是办公室角落里,随后离开的。”
“撒谎连眼睛都不眨一下。”陈四海笑了:“罢了,看在你是为了维护上官,我这次也不为难你。”
陈四海的话,把胡天养给说懵了。
副首辅措辞严厉,问了那么多,到最后竟然轻描淡写的过去了?
他不敢相信的问陈四海:“副首辅不打算问责下官?”
“你确实犯了错。”陈四海说道:“依照大梁律法,理应追你的责。可是念在你对大梁有功,又没有为求自保,把上官也给咬出来,这次就饶了你。”
“多谢副首辅!”得到这句话,胡天养赶忙道谢。
“不要急着谢我。”陈四海说道:“我敢饶了你,也是因为陛下发了话。把你叫来,也是陛下的意思。你在北方执政府做的不错,犯些小错,以为可以瞒天过海。你可以看看,陈汉宾做事,什么时候有过漏洞?”
陈四海向门外喊道:“来人!”
从门外走进来一个侍从。
“去把为他准备的菜肴送到花亭。”陈四海吩咐:“我稍后就与他一道过去。”
侍从离开后,陈四海站了起来。
他招呼胡天养:“跟我来吧。”
俩人离开书房,走路的速度不是很快。
沿着青石小路,来到花亭的时候,其间有张石桌上,已经拜上了酒菜。
陈四海对胡天养说:“这些酒菜都是为你准备的,其他菜肴你可以不吃,但有一样,你必须吃,而且必须吃完。”
桌上的酒菜,大多都是在北方执政府见不到的肉类和淡水鱼。
看到这些菜,胡天养确实有胆流口水。
可他没弄明白陈四海的意图,当然不敢轻易去动筷子。
陈四海在石桌边坐下,对胡天养说:“坐下,吃饭。”
“下官来之前,已经吃过。”胡天养怯怯的说:“副首辅准备的这些菜肴,下官实在是吃不下。”
“放心,没毒。”陈四海漫不经心的说:“想要杀你,还不至于用毒,直接派人把你拖出去毙了,不就是了。”
陈四海这么说了,胡天养不敢再推脱,只好在桌边坐下,拿起了筷子。
他还没开始吃,陈四海就指着桌上一只盖着的陶盆说道:“这道菜,你一定要先吃,而且还得吃完。等你吃了以后,我再和你说话。”
胡天养战战兢兢的揭开陶盆,看到里面的菜,他连忙站起来,惶恐不安的说:“鱼翅珍贵,下官白骨敢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