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军上将返回港口,陈汉宾却着急的不行。
为马宣宁接风的酒宴上,他的话题一直围绕着如何促使海军让出既得利益。
马宣宁倒也不打断他,只是默默的听着。
酒宴散了,警督陪着马宣宁离开执政府。
雪橇上,他俩什么要紧的话也没说。
驾驭雪橇的,是执政府的御手,俩人无论说什么,一准会被传到陈汉宾那里。
回到警局,警督跟着马宣宁走进他的办公室。
“大人,我们真的要和海军对着来了?”反手关上房门,警督问马宣宁。
“不然呢?”马宣宁说道:“执政官已经把话撂在这里,我们要是不让他满意,你觉得他会轻易罢休?”
“锅都是我们来背,执政官倒是轻巧的很。”警督说道:“海军要是找麻烦,也会来找我们的麻烦。到时候,他躲在后面,只管看热闹就是。”
“他也跑不了。”马宣宁笑着说:“你没见今儿在执政府,只有执政官与海军上将说话,我连半句也没插嘴?”
“大人做事,确实稳当。”警督说道:“能够跟着大人,以后我们也不用担心随时给别人背锅。”
马宣宁只是微微一笑,没再多说什么。
送他们返回警局的雪橇御手,返回执政府之后,立刻被陈汉宾叫到了办公室。
“警察总长有没有说什么?”陈汉宾问他。
“说了。”御手回道:“他与警督一路上都在谈论北方的风光。还提到家里的土著女人。”
“没别的了?”陈汉宾眉头微微一皱。
御手回道:“倒是没有听他们提起别的事情。”
为免御手疏漏,陈汉宾提醒:“他们一句也没提起海军?”
“确实提了一两句。”御手说道:“警督问警察总长,海军在这里,是不是也像他们一样,能够得到不少当地美人作为家眷。总长猜测,应该不会。他说毕竟警察是执政府的人,而海军却是军队的人。执政府没必要把好处都分给海军。”
“没别的了?”陈汉宾追问。
“没了。”御手很肯定的回道。
摆了摆手,陈汉宾示意他先退出去。
御手离开之后,他问坐在办公室里的胡天养:“你和马宣宁接触的次数不少,对这个人,你有什么看法?”
“精明,不会轻易往前上。”胡天养回道:“此人跟随副首辅有些日子,也曾去过不少国度。他接触过的人和事,远比我要多。每次和他说话,我都觉得浑身不太自在。”
“连你都会觉得浑身不自在。”陈汉宾眉头皱着:“副首辅把他派来,还真是给我们送来个不大不小的麻烦。”
“执政官是不是在担心他会和我们捣乱?”胡天养问道。
“你觉得呢?”陈汉宾没有回答,而是反问。
胡天养说道:“我认为他应该不会那样,御手刚才也说了,他自己也承认,警察是执政府的力量。既然归执政府管,他当然要受执政官约束。”
陈汉宾摇头:“你可不要忘了,他是副首辅的人。归我们管不假,可他同样也能在副首辅面前,把这里的事情都给说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