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生物学者和李青袖在餐厅饮了一些酒，俩人都有点倦意。
返回船舱，来到李青袖的门外，古生物学者像是有什么话要说。
李青袖朝他微微一笑：“不早了，早些休息。”
“你也是。”李青袖露出甜美笑容。
古生物学者好似还想说什么，嘴巴动了动，最终没有说出口。
他看着李青袖进屋把门关上，随后有些失望的摇摇头，转身离去。
返回房间，他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
想了片刻，他起身去了一趟放着解剖后人鱼的医疗室。
取了些东西，他又来到甲板。
甲板上摆着两只巨大的木桶。
木桶里，是剩下的人鱼。
它们或许有同伴的概念，又或许具备分析危险的能力。
见到古生物学者，剩下的几条人鱼挤在一起，恐惧的看着他。
“怎么样？”古生物学者向守卫的海军问了一句。
“很老实，好像吓坏了。”有个海军说道：“它们或许知道自己会死。”
“知道自己会死，说明它们很聪明。”古生物学者说道：“我要个他们看一样东西，如果有反应，那就是确实有思考能力。”
几名海军并不清楚研究这些的意义，不过学者要研究的东西，他们就会认真守护。
取出被解剖的雄性人鱼特殊的部位，古生物学者把它丢进木桶。
通过早先陶安勇丢牛肉进海里的举动，已经可以确定这些人鱼是肉食性，至少是杂食性，绝对不可能是素食。
一坨肉丢进木桶，没有智力的生物只会争抢着去吃。
它们要是不吃，甚至还会害怕，那就是有了不吃同类的意识。
拥有这种意识，很可能再过几千上万年，它们就会进化到和现在的人类差不多。
大梁的科技，不过是最近几年才发展起来。
在那之前，大梁也没有如今的发达。
人类科技，是在很短的时间内发展起来的。
只要进化到一定程度，说不定人鱼哪天也会拥有同等科技。
人类在岸上，而且还会到处乱跑，丝毫没有隐匿自身的觉悟。
人鱼却不同，它们在水里，通过人类的航海活动，一直都知道有这么个物种存在。
一方在明一方在暗，要是拥有同等文明，对于人类来说，绝对会是一场劫难！
把那根长条状的肉丢进木桶，古生物学者发现人鱼惊恐的往旁边躲，别说吃，就连看也不敢看那东西一眼。
“它们果然超出我预想的聪明。”古生物学者惊喜的说道：“我之前的判断肯定没错！”
“要不要请两位将军过来看看？”有个海军问他。
“天已经晚了。”古生物学者说道：“明天再告诉两位将军不迟。”
得到确定的答案，返回船舱之后，他睡的特别踏实。
第二天一早，古生物学者才离开船舱，就有一名军官迎面过来：“将军已经等你有些时候。”
“哪位将军？”古生物学者赶紧问了一句。
陶安勇昨天说的话，让他感觉到并不赞同对人鱼做解剖。
解剖尚且不赞同，他昨晚的做法更不会得到认同。
如果找他的是亚贝琳，那就好办的多。
至少亚贝琳好像对他的做法，并没有反对的意思。
“是陶将军。”军官给出的回答，恰恰是古生物学者最不希望听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