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猪!”
“什么事啊刘工?”
“我出去一下。”
说罢,刘澈将门房钥匙一甩,拽了一辆自行车就蹬了上去。
“刘工?!”
“我去一趟消防局。”
刘澈摆摆手,打了个酒嗝,然后哼着小曲儿,快乐地骑起了车。
“……”
一脸醉意的刘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嗯,不错。”
刘澈离开之后,拿着钥匙的“猪油哥”一脸懵:“刘工……这是干嘛?”
“刘工说去消防局……”
“消防局有好酒?”
“……”
众人也是无语,总感觉他们的满腔热火,被刘工这骚操作给打断。
挺着个大肚腩,刘澈盘算着现在的情况,暗忖道:今天天气不错。
琢磨之后,刘澈到了消防局跟前,跟门卫点了点头,裤兜里摸出来一包烟,抖了一根出来,然后说道:“老库在吗?”
“刘工!”
门卫双手接过来一支烟,然后堆着笑道,“刘工过来,库老板肯定在啊。”
“成,我自个儿上去找他。”
“好,刘工慢走。”
“回头我顺两桶好酒,有空去厂里喝两杯,搞研发这种事情,最重要的就是团队气氛,有空喝两杯啊。”
“一定!一定!”
“那可说好了啊。”
说罢,刘澈将自行车直接靠在墙上,然后叼着烟,踩着人字拖就上了楼,摸着肚腩,刘澈在走廊里张望了两下,然后瞅准了一处阴凉的房间,敲了敲门喊道:“老库!我。”
“老刘?进来进来!”
进去之后,就见一群人正在摔跤,哗啦啦作响,整个房间极为阴凉,空调正在呼呼作响,然而烟雾缭绕,思咖烟的气味把刘澈都熏得差点掉眼泪。
“我滴妈呀!这是熏鱼呢还是熏鸡啊?”
“蹦!”
只听一人带着口音,嘻嘻哈哈地摔了一跤。
“卧槽!德州背摔?”
“轻点喽库老板,台门都把你蹦坏了去~~”
有个叼着烟的“少年白”,嘿嘿一笑,带着很重的鄱阳湖口音说道。
“房局长,一张台子也这么在意,艹。”
“嘿嘿,库老板,我祖先话个啊,细水长流喽~~”
“卧槽,牛逼。不愧是房二公子之后。”
此人声音粗重,然而诡异的是,嘴唇却涂着口红,不但描眉画眼,更是连指甲盖都涂了油。
在场摔跤的四个人,三个抽思咖烟,唯独此人,不但抽着一支极为细长的特制烟,更是用了一支长长的烟杆,整个画面,极为违和。
“老库,老子每次看你摔跤都想吐。”
“彼此彼此啦老刘,你看看你,上上下下有像样的地方吗?来干什么啊?别特么又给我图伦碛十字斩啊。”
“有事儿呢。”
“都先停停,说个事儿。”
“都行啦刘工,有什么事情,刘工只要开口,一句话啦。”
“行了行了行了,别整这些有的没的。”
刘澈随手抽了一张椅子,翘着二郎腿,然后叼着烟道,“这么个情况,这到时候呢……”
“等等!”
“纳尼?!”
“呀哈罗?!”
“刘工!你话真个假个?!”
姓房的“少年白”双目圆睁,“我怕个啊。”
“老子跟你们胡咧咧瞎掰扯呢?都特么听着。”
吐了两道浓烟,刘澈手指点了点道,“今天摔跤摔个够,行不行?”
“老刘,没问题!”
“我这不是在跟你们商量吗?再说了,老子出来商量事儿,啥时候不给好处了?你这脸越看越想吐,你转过头去。”
“喂喂喂刘工,我们也恶心啊。”
“哈哈哈哈哈哈……”
众人还在摔跤,然而刘澈知道,这群家伙还没有从德州背摔气氛中出来,对闹出来的动静,完全没有预料。
轻笑一声,刘澈道:“我呢,不是在跟你们说笑。一句话,答应呢,有个杂志的股份,我可以做中间人,带你们投资。”
“嘁,杂志?不是吧刘工,这种有什么好投的?”
“噢?沔州银行的一个行长,姓纪,他投了。”
“什么情况啊老刘?你不是流放去杀龙港了吗?”
“我说库巴,你是失了智?老子流放归流放,老子还是正牌工程师好吗?我北上还是南下,那都是国家栋梁、大唐未来。”
“老刘你等等,你说的这个投资,是之前说的那个‘苍龙道’办报?”
“这不是废话吗?”
刘澈猛嘬了两口烟,然后道,“一句话,怕什么?为了几百块,拼什么命啊对不对?”
“卧槽,老刘你这是发大财了?”
“你头别转过来!看了真的想吐。”
“……”
“真能赚钱?”
“别废话,我特么什么时候坑过你?”
刘澈一个施巴拉古火焰交叉斩,又重新把腿放了下来,然后抖了抖烟灰,接着道,“你们也是知道的,投资这种事情,我向来就是有肉吃肉,没肉喝汤,不吃不喝呢,也不要紧,随缘。不过呢,这一次是我一个在杀龙港认的兄弟,他是体面人,你们跟着投,不会吃亏的。”
“刘工,你是不是找个有钱的?”
姓房的“少年白”,完全没有掩饰他的江西口音,带着浓重的江西鄱阳湖东的方言,此人用牙齿咬着思咖烟,然后笑嘻嘻地看着刘澈,“排不排场啊?”
他口中所谓的“排场”,便是别处好看、靓、俊一般的形容。
刘澈笑了笑,仰头道:“漂亮啥啊就漂亮,我就不爱这个。”
又直接抖了抖烟灰在地板上,刘澈继续说道:“一句话,靠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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