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府的“好言相劝”在王角这里就是放屁,没有签字的公文更是厕纸,当然签了字的,必要时候也是厕纸。
有这功夫,还不如找刘哥聊聊天呢。
刘澈给王角留了几封介绍信,以备不时之需。
现在就是用上的时候。
刘澈的同学,就有专门造炮的,且混得比刘澈好得多,不用去鸟不拉屎的鬼地方风餐露宿。
“十一,喊几个人过来,送一份礼物去武汉。”
“去武汉?”
彭颜料眼睛一亮,“委员,是不是去那里挖人?”
“挖个屁啊,你姐到了武汉,让你过去看看她。”
“……”
垮着个脸,直接懵了。
身为彭彦苒的弟弟,彭颜料自来都是很尊敬自己姐姐的,尤其是自己姐姐武艺娴熟、枪法精准,江湖上的火并,他们彭家以前全靠姐姐……
“瞧你这点出息。”
王角笑了笑,“送礼而已,你还真以为去看你姐啊。我有个关系不错的大哥,他同学有不少在武汉混迹,很多都是机械设计师,有的还是武器设计师。以安仁县的名义去拜访,应该问题不大。”
“姐夫……是刘哥么?”
“不然呢。”
“姐夫,前头刘哥不是说去交州了么?”
“是有这么个事情,可也是奇了怪了,自从刘哥去了交州,就是杳无音讯。说好的电报留个口信,到现在也没瞧见。”
“刘哥是不是去哪里嫖了?所以失联?”
“……”
王角横了一眼彭颜料,“十一,人刘哥是那样的人吗?”
“不是吗?”
感觉自己可能误解了刘澈的彭颜料,顿时小声道,“可之前在杀龙港的时候,刘哥经常去调研啊。”
“半掩门的相好,不算嫖。半掩门的事情,怎么能说是嫖呢?”
“……”
“两情相悦、情投意合。”
“……”
嘴上虽然开着玩笑,然而王角是真的担心刘澈,主要是交州大学爆了学生运动之后,阿才那小子什么情况不知道,但王角的直觉告诉自己,刘哥是不会坐视不理的。
小毛病不少,大毛病没有。
关键时候,刘哥的屁股不但坐得正,而且坐得牢。
否则,就凭刘澈满腹牢骚外加满腹肥油的行事作风,早就被人干掉了。
“再等等吧,要是秋收之前刘哥都没消息,那肯定是出事了。之前我让人拍了电报,居然是交州一个水务局回的信,说是刘哥的朋友。”
“姐夫,要不让道上的兄弟们打听打听?鼠有鼠道,蛇有蛇路,多一个法子多一份力。”
“我已经让四姨夫帮忙了,他让安南、广西两个地方的朋友,正在打听这个事情,估计半个月内,应该是会有一些消息。如果没有,等到秋收前后,再让人去一趟交州,不然不放心。”
“刘哥福相,必然无事。”
“但愿如此吧。”
王角叹了口气,之前刘澈也说起过他被“身毒太上道”纠缠不清过。
邪教份子搞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很难说。
……
“刘力士,这还有吗?”
“有,怎么没有?不过呢,想要看后续内容,在这里不太方便。我们去‘小金阊’,‘甫里先生’在那里撒钱,不去太可惜了。”
“可以是可以,不过刘力士你可千万别再逃跑了。下次抓住了,说不定小命就没了。你小命没了,我们上哪儿再找《金玉婷系列》呢?我们之前都打听过了,南海这里就没有后续。”
“难道我是‘南海角先生’本人,我还要到处宣扬?有辱斯文的事情,我可是读书人,怎么可以大张旗鼓?不过写书这种事情,你们一天天就知道打打杀杀搞自爆,肯定是不懂其中‘妙手偶得’的重要性。写这样的文字,不去灯红酒绿之地,能行?”
“说的也是啊。”
“必须滴~~”
“那这样,我去跟圣女们请示一下,同意之后,刘力士,咱们就去‘小金阊’。”
“能同意吗?”
“肯定能同意,刘力士你都跑了七八回了,还不是同意?圣女们对你都是交口称赞,说你是‘男为悦己者容’,连‘将军肚’都减没了。”
“他妈的这是我自个儿想要减的吗?我他妈……我真是……我……”
说着说着,刘澈竟然有一种悲愤之感。
自从被邪教徒掳走之后,这一路跋山又涉水啊,翻山又越岭啊,坐了船坐车,坐了车骑马,骑了马再坐船,连大象都骑了……
这一路折腾,不但没减肥,反而因为伙食太好,又涨了十多斤。
结果刚到南苏州……哦豁,完蛋。
有个圣女是“老相好”,“嗷呜”一声扑上来就把他给办了。
两股战战半个多月,本以为这就完事了,结果“老相好”还有个好姐妹,居然也是“身毒太上道”的圣女,“嗷呜”一声也扑了上来。
两股战战又是半个多月,第二个月前面三分之一就没下地,各种神油往身上怼,那叫一个不惜工本。
本地几种鲶鱼吃了个遍,因为南苏州的本地人说了,这玩意儿壮阳。
不过本地人的这点偏方算什么,“身毒太上道”的神棍们直接在“南苏州河”以东抓了两只野生的老虎,各种泡酒,各种炖汤。
没用,刘澈依然眼窝深凹,黑眼圈重得宛若熊猫,天天顿顿牛排牛大骨都没补回来。
有一阵子,刘澈一度怀疑自己萎了坏了秃噜皮了,坐马桶上拉不出屎那都不是便秘的感觉,而是身体彻底被掏空,里里外外倍儿干净。
总算,“身毒太上道”的小喽啰们挺好玩的,刚抓刘澈的时候,从他身上摸出来一本小黄文——《少年阿才》。
看得很爽很起劲,结果一时半会儿又找不到,就七拐八拐的找刘澈要。
这玩意儿刘澈哪儿有啊,不过好歹是国家栋梁,不会写还不会说了?
撸起袖子,一把折扇一碗茶……开讲!
他毕竟是风月场中的老手,讲得细致之处,《少年阿才》的原版,都没有他的亲身经历来得精彩。
几乎所有来蹭听的邪教小喽啰们,每每一听,都是“嘶~~”“噢~~”“嗯~~”,很带感。
如此,才有了刘澈唯一一个,在“身毒太上道”百年以来“供奉力士”中的特殊地位。
特超然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