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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英杰很快便下船返回,消失在了茫茫的夜色里。
甲板上,看着卢英杰的小船再也看不见,郑茶姑咬着娇嫩的红唇看向徐长青:“徐哥哥,你,你这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啊。这个卢将军,真的能联系到高丽王上吗……”
这种充满正式感又机密性的密谋,郑茶姑还是第一次参与,说不激动肯定是假的。
但就算是郑茶姑的聪慧,一时也有些摸不到徐长青的线。
她隐隐已经抓到了什么,知道,徐长青这次肯定要坑高丽人,却是不知道徐长青到底要用什么方法。
徐长青笑道:“想知道嘛?想知道就看你今晚的表现了。”
“我……”
郑茶姑顿时没好气的白了徐长青一眼。
谁能想象,刚才还巍峨的睥睨天下的徐长青,此时,竟然又换成了这个性子……
不过郑茶姑很快便止不住的振奋起来,把这个男人把握住,乃至是征服他,那该是何等畅快?
很快,郑茶姑的美眸就水润起来,“徐哥哥,我有点累呢,想让你背我……”
……
接下来的几天,徐长青一行人就优哉游哉的驶向大同江方向,时而停下来找个海岛打打猎,钓钓鱼,好不惬意。
说起来,高丽的区位优势是很不错的,许多岛屿,先天条件都很好,而且靠大陆都很近,随便经营经营,都是‘洞天福地’级别。
只可惜,高丽此时连本土都整不明白,到处都是一片凋敝,显然是没有这个余力的。
这很好,很好……
……
弘光三年四月十二,当徐长青的船队抵达大同江出海口附近海域时,卢英杰传回来准确消息。
高丽现任王上李倧,非常乐意与徐长青面谈。
会面的时间被定在了五天之后,四月十七,地点选择在大同江入海口北一百多里出头的一个私密小岛上。
时间自也是幽深的夜间。
对于李倧会答应这次会面,徐长青丝毫不意外。
如果是几年之前,哪怕是徐长青亲临,李倧也想跟徐长青‘勾搭’,事情却依然很难成行。
但此时,高丽已经被大清国搞的欲仙欲死,时机已经成熟了。
不过徐长青随即在对李倧的回复中加上了一条,此次会面,要求凤林大君李淏陪同。
高丽方面的人对此虽略有诧异,但这只是小事一桩,没有迟疑便答应下来。
郑茶姑狐疑道:“徐哥哥,那,那个凤林大君李淏是什么人?我怎么从没听说过?对了,这次会面,高丽为了讨好你,不会,又给你送个高丽公主什么的吧?”
“额……”
徐长青愣了一下,一时竟无法反驳……
别说,这事情,还真是极有可能。
甚至已经不是极有可能了,待他们听到他开出的条件后,基本上是百分百了……
刚想借着李淏的话题岔开过去,郑茶姑却直接横在了徐长青身前,幽幽道:“是不是挺开心啊。就快要笑出声来了吧?呵呵,男人!”
说着,转身便走。
徐长青有些恼,可刚追上去,便看到郑茶姑已经泪眼朦胧,这让徐长青一下子就心软了,苦笑道:“茶姑,事情呢,或许还没有想的那么坏。你别着急啊。听我跟你慢慢说。”
等徐长青简单说了下李淏的身份,郑茶姑早就被吸引了注意力,忙道:“徐哥哥,你是说,这个,这个李淏,极有可能以后继承大宝吗?”
说实话。
刚开始参与徐长青与卢英杰第一次密谋的时候,郑茶姑的感觉是很不真实的。
毕竟,高丽就算国小,却也是个老牌王朝,哪怕他们郑家实力不弱,也与高丽有一些贸易往来,可,决定一国国运之事,又怎可能这么简单了,肯定要在朝堂上仔细商议啊。
可这几天连续下来,郑茶姑才是明白,到了徐长青这个程度,决定一国国运,竟真的就这么简单……
这让她兴奋的同时又无比复杂。
或许,便是他们郑家,在徐长青的眼中,跟高丽也没有什么区别吧……
所以,一想到高丽极有可能会送美女讨好徐长青,她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这么算的话,她岂不是跟那些送上门来的美女一样了?
虽然事实本身就是如此……
徐长青当然不会跟郑茶姑说,他苦思冥想了好些时日,才确定了凤林大君李淏是下一代高丽王的继承人,只是言之,在一系列的竞争者中,他比较看好这个李淏。
实际上,高丽此时王族继承权着实混乱,不论是光海君李珲,还是现在绫阳君李倧,还是再往前数,除了政变还是政变上位。
徐长青要做个长远的大买卖,投资不少,肯定不可能把宝都压在已经快要嗝屁的李倧身上。
而且,曼妙的是,即将继任的凤林大君李淏已经快三十,他经历过大明文化的强势洗礼,对大明一直很尊崇。
好一通哄,郑茶姑这才破涕为笑,缠着徐长青带她去打猎。
看着郑茶姑娇俏的模样,徐长青面上带着笑,心里却有些感叹:“妹子,人要学会接受现实啊。哥只能好好对你,多补偿你了。”
……
四月十七日晚,会面顺利达成。
主要是徐长青此次出来,极为的机密,乃至李幼薇、吴三妹众女都不知道徐长青的具体去向,只以为徐长青带着郑茶姑去垦利岛度假了。
而这数年下来,大清国对高丽的看管也趋于放松状态,毕竟,高丽就仨俩五个的大头兵,在他们八旗铁骑的威势下瑟瑟发抖,怎需浪费这么多力气?
李倧此时本就身体不好,装个病便能腾出时间来了。
当然,兹事体大,李倧这边定然是严防死守,绝不会露出任何纰漏,让大清国抓住的。
李倧今年五十出头,身材略胖,皮肤很白,一看便是长处室内,不怎么见阳光,但富态之下,一双略显浑浊的老眼里却是充满沧桑。
这位爷,一辈子经历的大风大浪可不少。
双方在临时修缮的小民房里一会面,李倧率先对徐长青深深一礼:“侯爷,吾与吾之百姓,想念大明天朝想的好苦啊……”
字正腔圆的汉家官话,几如比徐长青都要标准。
徐长青忙快步上前去扶住这个几乎被风一吹就要倒的可怜老头,感慨道:“早就想与王上您会面,没想到,竟一直拖到了此时。”
两人惺惺相惜,并肩来到了室内坐定,赶忙有窈窕的侍女奉上了酒菜。
喝了几杯酒,气氛也稍稍放松,李倧看了徐长青一眼,徐长青轻轻点了点头。
李倧一摆手道:“无关人等,都出去吧。”
“是。”
很快,室内便只剩下了徐长青、李倧、李淏、以及郑茶姑四人。
郑茶姑本想起身倒酒,她着实有点不适应这种略有压抑的气氛,如坐针毡般。
徐长青却是拉住了他。
旁边的李淏很赶眼色,忙起身来倒酒。
李倧对徐长青敬了杯酒,感慨道:“侯爷,眼见大明日以稳定,已经开始收复河山,吾等高丽人,着实犹如婴儿盼父母,盼望侯爷您得亲率王师,荡平我高丽的胡虏妖孽啊……”
说着,他眼泪止不住往外翻涌,伤心的哭出声来。
一旁侍立的李淏也跟着抹眼泪。
这其中虽是肯定有表演成分,但却也有不少的感同身受,此时,不论是李倧还是高丽的王宫权贵们,都已经深刻的体会到了在大明治下和满清治下的区别。
甚至,高丽人现在还在沿用崇祯年的年号。
乃至是另一个时空,到了清末时,高丽人还在用崇祯年号,恐怖的‘崇祯二百五十几年……’
徐长青陪着李倧红了一会儿眼,酝酿了会感情,道:“王上,实不相瞒,我大明此时虽是在逐步中兴,但直接发兵高丽,涤荡满清祸乱,恐时机还未成熟。”
看着李倧和李淏止不住绝望的眼神,徐长青恰到好处的又补充道:“不过,王上您也不用太过担心,咱们大活人,总不能给尿憋死。长青接到朝廷的通知后,紧锣密鼓便赶往这边,来路上也想了不少方案。我大明此时虽不能直接出兵,但是,可以给予高丽资助,不论是武器装备还是银两、粮食!”
“这……”
李倧和李淏同时大喜,李倧忙看向徐长青道:“侯爷,不知,不知大明天朝肯,肯资助高丽多少……”
说话间他嘴皮子都有些不利索了。
徐长青一笑,伸出了一根手指。
“一万两?”
李倧和李淏霎时止不住的失望。
一万两虽是不少了,可是真解决不了问题啊。
徐长青笑着摇头:“非也,是一百万两!而且,一百万两只是个基数,若高丽有需要,我大明会逐步增加支援力度。并且,我模范军,现在便带来了三千杆新式鸟铳,十万发铅弹,各种铠甲兵刃、物资众多,最早明晚便可先交付与你们!”
“一,一,一,一百万两?还,还有这么多的军械装备与物资?”
李倧和李淏直接傻了。
两人相视一眼,忙又看向徐长青。
徐长青笑着点了点头,再次确认,没有丝毫的不耐烦。
“哇……”
可怜李倧堂堂国王,此时却是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直接哇哇大哭起来,一边絮絮叨叨的道:“本以为大明天朝已经将吾等忘记,怎想到,怎想到……”
李淏也是滔滔大哭,根本就不顾及形象了。
大清国每年恨不得扒他们的皮,抽他们的筋,却依然不满足,可,看看大明,大明是怎么对待他们的。
这块金砖头一下来,高丽霎时便不一样了啊。
李倧都想跪在地上给徐长青磕头了,忙指示李淏代替他给徐长青磕头谢恩。
徐长青笑着将李淏扶起来,道:“王上,真说起来,这其实呢,这笔银子和物资,并不是我大明朝廷给予你们的资助,而是,我的夫人,郑茶姑女士。”
“嗳?”
此言一出,不仅李倧和李淏傻了,郑茶姑也傻了,忙看向徐长青,这,这是个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