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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亲军锦衣卫 第57章 惊现

一身常服的赵兴,在郭广生陪伴下,再次到了白羊观。接待的依旧是那个不冷不热的小道士,院子依旧那么寂静。但赵兴刚一进院子,他就闻到了院子里有一股异香,心中就咯噔一下,因为这个香味在前世他非常熟悉,这是罂粟的味道。

罂粟的原产地是西亚地区,早在六朝时,即已传入中国,并有种植。但罂粟种植并不广泛,至唐朝时还作为贡品从国外贡至。不过,当时鸦片罂粟的种植,纯粹是为了观赏和药用,而不是把它当成毒品吸食。直到明朝末年,罂粟花仍是名贵稀有的佳花名木。崇祯年间,旅游家徐霞客在贵州省贵定白云山下、看到了一片红得似火的罂粟花,大为惊奇,叹为观止。罂粟的药用价值,宋朝以来历代医书多有记载,当作治疗赤白泄痢的特效药,为此专门将罂粟子、壳炒熟研末,加蜜制成药丸,患者服食30粒后即病愈。此外,宋代中医们还发现罂粟的其他功效,如治呕逆、腹痛、咳嗽等疾病,并有养胃、调肺、便口利喉等功效。因此,罂粟子、壳也被当成了滋补品。苏轼的诗:“道人劝饮鸡苏水,童子能煎莺粟汤”,即反映了这种情况。

万历十七年,鸦片首次被列入征税货物清单之中。万历四十三年,明廷规定,鸦片每十斤征收税银一钱七分三厘。这表明,鸦片输入增多了,食用鸦片的人,尤其是东南沿海的富绅地主已经为数不少了。

但南方时尚,不过,北地还没有这东西,自己怎么在这里嗅到了这个味道?

而当赵兴闻到这个味道的时候,一股无名的怒火和刻骨的仇恨,就不由得在骨子里升腾,不为别的,单单就这一项,这个白羊观,自己必须除掉。

再次进了上次的那座精舍,郭广生直接向清虚引荐了赵兴:“这是我家东主,赵兴赵百户。”

清虚只是淡淡的拱手:“二次见面,却不知道感情兄弟还是位大人,失敬失敬。”

赵兴也是淡然回礼:“不敢,不敢。”然后话锋一转:“上次小妹事,该如何了断?我不过是图个清静,不想将事情闹大,道人有什么条件,开出来吧。”

清虚笑着道:“大人说笑了,那事且不谈,还是请坐下来,喝杯茶平平心火。”然后也不等赵兴反对,对着门边的那个小道童吩咐:“既然是贵客,心火也旺了些,就将咱们秘制上好花茶上来。”

小道士躬身施礼答应后,出去了。

不大一会,就端着一个精致的茶盒子进来。

清虚接了,打开来,捏了小捏放在茶几上几个精美细致的茶盏里,提起火盆上的开水,却一时不沏,笑着对赵兴介绍:“小道本出身江南,对茶道略有研究,为了增加清修效果,特意按照先师留下来的秘方,秘制了这茶。喝了它,便能让人心情大愉悦,大平静,今日特地请大人品尝一下。”

然后用手试了下温度之后,就沏上三盏,将其中两盏送到了赵兴郭广生面前,做了一个请字。

赵兴没有接,只是歪着脑袋看放在自己面前茶盏里的茶水。

微黄且清澈,一股异样的香味,混合着茶叶的清香,随着茶水的水汽,袅袅的升腾,闻之便让人精神一振。

赵兴一皱眉,赶紧避开这股香味,心中道:“给我玩套路。”

其实,郭广生原先生活也算悠闲,对茶道还是有些嗜好的,一见茶色水色味道,当时就在心中叫声好茶,见猎心喜,忍不住就要端杯品茗。但见赵兴皱眉不动茶水,他虽然不知道其中蹊跷,但东主不动,自己也不能动,也就坐直了身子,避开了茶水香味的引诱。

赵兴玩味的看着清虚:“道长,难道每次来您这里的客人,都会得这样的香茗款待吗?”

清虚见赵兴不饮,当下笑了笑,端起自己面前的,轻轻嗅了下,然后慢慢的品茗。茶喝半盏,又对赵兴示意一下,才笑着回答赵兴:“大人说笑了,此茶配制及其不易,一群凡夫俗子,贫道怎么舍得?只有您这样身份尊贵气质不凡,有仙缘的人,贫道才拿出款待。大人尝尝,这可是难得的上品啊。”

赵兴依旧不为所动,正色的再次提出了自己的话题:“我妹妹的事情,怎么说?”

语气里已经是咄咄逼人的味道了,也带着了些不耐烦。

清虚一见赵兴态度坚决,也只好放下茶盏,轻轻摇头:“可惜了,可惜了。”也不知道是说这茶可惜了,还是赵兴妹妹不能成为圣女可惜。但最终还是缓和了气氛,笑着对赵兴道:“贵妹妹与仙家有缘,若成圣女,当福禄贵家三代,但,既然大人一再坚持,那这事就作罢。”

赵兴没想到,昨日他坚决拒绝了郭广生的恳求,今日却如此爽快的答应了自己,也不知道他到底弄什么玄虚。

也可能是自己没有上他的套路,他可能也因此知道自己难惹,就此放弃。

于是站起来,冲着清虚拱手:“那就多谢道长体谅了,今日之情,日后当重谢,告辞了。”

清虚笑着送客:“慢走。”

看着赵兴郭广生走出小院,清虚站在那里眯着眼睛默默不语。

送客后回来的小道士看到茶几上没动的两杯茶,不由得小声询问:“他们怎么没喝?”

清虚答非所问的喃喃自语:“气势沉稳干练,心细如发又引而不发,此人未来必有大作为。”

小道士就小心的询问:“那我们该怎么办?”

清虚低声道:“此子已经察觉我们的妙计,却隐忍不发,将来必成我们心腹大患,我们必须捏住他,让大患变大利,赵兴,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赵兴看着身后紧闭的观门,眯着眼睛也在喃喃自语:“果然不简单啊,此观,我是绝对不放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