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元楼,觥筹交错酒酣耳热,气氛相当的活跃。
正这时候,一个城门守急匆匆的进来,也不顾礼仪,直接跑到岳和声的身边,在他耳边焦急的禀报:“大人,洪承畴突然带兵进城啦。”
岳和声当时一愣,洪承畴不是带兵去榆林平叛了吗,怎么突然跑我这里来啦,这是明显的南辕北辙啊。看了一眼依旧滔滔不绝说着废话的赵兴,突然而惊。不好,这小子和洪承畴一路西来,虽然耿大人说他和洪承畴不对付,但不对付却又怎么走到了一起,别是这小子给自己来个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吧。
想了一下,站起来对赵兴施礼道:“钦差大人,刚刚接到衙门里人报告,说边地有重要军情,需要下官前去处理,下官先告辞了。”
赵兴为了拖延时间,都不知道自己说什么了,这刚刚说完金瓶梅,准备开书***呢,听说岳和声要走,当时总算是放下心了,洪承畴,来了。
故做醉眼惺忪的一把拉住了岳和声的手:“天大地大,钦差最大,来来来,先别管那些腌臜事,吃肉喝酒。”
岳和声再次解释:“边关上的事,耽搁不得,还是容我去处理一下,下官去去就来。”
赵兴压住岳和声的肩膀:“哎呀呀,边军有事,不是有他杨鹤坐镇吗。再说了,真有什么事,本钦差给你担着,喝酒,喝酒。”
岳和声心中越来越觉得不对劲,当时心中有如泼油一般,但无论他怎么解释,赵兴就是压着他不放。
这时候,还不能和这个钦差翻脸,当下岳和声只能答应继续陪酒,但对着属下官员们却厉声道:“本官要与钦差大人说些私密的话,你们都退下吧,各回衙门处理公务去。”
诸位官员看到了已经变了脸色的巡抚大人的表情,当下就明白了巡抚的意思,纷纷站起,对着赵兴施礼:“我等已经离衙半日,衙门的事情耽搁不得,我等告辞。”
赵兴招招手:“慢来,慢来,现在你们最大的工作就是陪本官吃酒,聆听圣训,坐下坐下。”
这些官员就站在那,坐也不是,走也不是。
岳和声怒吼:“不知道好歹的东西,钦差不过是客气,你们还真给脸上鼻子啦?快去,快去。”语气里,岳和声已经有点气急败坏了。
赵兴当时不悦:“岳大人什么话,诸位都是国朝干臣,我代表皇上慰问一下,怎么是给脸不要脸呢?”
岳和声看到这些如此胡搅蛮缠,当时肯定了他和洪承畴一定是穿了一条裤子,当时豁然起身一拍桌子:“钦差大人,你是皇上钦点的钦差,但我也是皇上钦点的巡抚,咱们同样是为皇上办差,现在边军军情紧急,一旦处理不当,耽搁我的时间,你担待的起吗?”
赵兴当时也一拍桌子:“本官是锦衣卫北镇抚司司官,皇上的亲军,见官大三级,比你的官大多了,你竟敢如此咆哮,就不怕我现在办了你吗?”
岳和声冷冷一笑:“不过是匹夫一个,大字不识的丘八,你敢拿我堂堂进士出身封疆重臣如何?”
赵兴冷冷一笑:“我们这些丘八,就是专门对付你们这些进士啊,聋子啊的昏官的,这是皇上给我的权利。”
岳和声大怒:“天下行的是王法,本官无罪,即便皇上也不能拿我如何。”
赵兴嘿嘿冷笑:“有罪无罪,你说了不算,是要我锦衣卫镇抚司侦查才作数。”
“你无凭无据,就又要行你锦衣卫恶狗攀咬捏造的本事,别处行,这里不行。”然后也不等赵兴再说,岳和声一拱手:“告辞,我们走。”然后大步向外就走。
赵兴一拍桌子大吼一声:“缇骑何在?”
随着这声大吼,哗啦啦窗门破裂,无数缇骑绣春刀出鞘直指屋内诸官:“天下缇骑,代天办差,违抗阻拦者,杀无赦。”
面对天下恶名远播的缇骑,所有的官员立刻吓的木雕泥塑瑟瑟发抖。
岳和声冷笑对着赵兴:“我这就走,你敢拿我这国朝重臣,封疆大吏怎样?”
赵兴冷笑:“本人是钦差,有先斩后奏之权,你敢动半步试试?”
然后站起来,大声道:“皇上口谕,岳和声等接旨。”
一群官员,有的跪地磕头,有的彷徨无措。
岳和声冷笑:“没有内阁署理,就是废纸。”
赵兴嘿嘿一笑,不理他,对着跪倒的官员大声道:“圣上口谕,岳和声是干什么吃的,竟然五十个月不给边军钱粮,乃至逼迫他们哗变。赵兴,去给我查,仔仔细细的查。”然后话锋一转,对着岳和声,对着站着的官员道:“没有内阁署理的圣旨是中旨,你们有骨气,可以不接。”然后又对跪着的官员们道:“还好,你们知道是大明的官,而大明是咱们皇上的,也就是说,你们还知道你们是皇上的官,是天子门生,还知道忠君爱国。”然后猛的一砸桌子:“忠君爱国,难道圣人没告诉你们,忠君在先吗?没告诉你们君父纲常吗?”
这一番圣人训诫,当时让那些站着的官员立刻惶恐跪倒。
赵兴看看已经跪倒在地的官员,冷冷道:“这就对了吗,忠君才是根本。”然后转头对岳和声道:“你先祖岳武穆可是忠君表率啊,怎么就生出了你这个不孝子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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