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节,霍去病就在漠北的草稞子里边吹了一晚上的北风。
等第二天黎明的时候,睁开眼睛,看见蓝蓝的天空的时候,霍去病起身伸了个懒腰。
属于他的时代即将来临!
扑簌簌!
一阵响动,周围草稞子里边站起了好几百人,抖搂抖搂身上的雪,唾口唾沫,将身上有点儿炸毛的皮裘给捋平了。
皮裘里边的棉衣此时已经黑的有些发亮。
有些人甚至在棉衣里边还套着绫罗绸缎,也不知道这大冷天的冷不冷。
霍去病扭了扭脖子,扫视了一下这些“乌合之众。”
他挑选“人才”的时候,就两个要求。
块儿大,没脑子!
这八百人当中,七百九都是这样的人才。
剩下的十人才是各种向导啦之类的各种专业性比较强的人才。
而且这些人当中,六成是匈奴人,两成成是羌人,一成是大月氏人,剩下的这最后一成,才是华夏人。
“将军,往西二十里就是冒顿驻扎的地方了。”
人才之一的向导冲弓着腰讨好的说。
霍去病整理了一下衣服,搓了搓牙花子,背对着太阳,咧着嘴冲着西边笑着说:“出发!”
“唔哦哦!”
骑上马,各种奇奇怪怪的叫声从这些人嘴里边发出,似幽灵,似虎狼。
冒顿今天早晨起来就右眼皮直跳,还以为昨天晚上睡觉的时候吹风了,过一会儿就好了。
结果,过了一会儿之后,他感觉有眼珠子都快跳出来了。
走出帐篷看着东边升起的太阳,再看看天上万里无云,心里边就开始打鼓了。
这不对啊,太阳正常升起,万里无云也不会下雪。过两天就立春了,天气也就好了,这个可恶的冬天总算是熬过去了,怎么眼皮子还老是跳个不停呢?
再看了看太阳,没问题啊!感觉就是自个儿最近的疑心病太重了。
正要返回帐篷,在太阳光照耀的地平线处,突然出现了一个跳动的黑影。
冒顿一皱眉头,这他喵的不会又带回什么不好的消息来了吧?
再看看,跳动的黑影有点儿多,有百十来个人。
冒顿笑了起来,这些家伙们,后悔了吧!这才刚走几天,还不是得乖乖回来?
这里距离鲜卑山数千里地,哪儿是那么好去的。
至于说是这伙人是来攻击冒顿的,即便现在有人站在他跟前大声喊他都不会信。
开什么玩笑,他现在手里边好歹还有十数万的军队,数十万的牧民。就这么几百个人过来打他?
不夸张的说,一人一口吐沫也淹死这伙瘪犊子!
此时的冒顿说不出的志得意满。
这么多天来坏消息实在是太多了,他必须得用一个好消息来提振士气,哪怕这个好消息是建立在之前的坏消息上的也没有关系。
此时冒顿身边已经聚集了不少他的铁杆,等待着一会儿羞辱那些去而复返的可恶叛徒。
等到离得再近一些的时候,冒顿脸上的笑容不见了,眉头皱了起来。
这尼玛不对啊,怎么人人手里边都拿着火把呢?这都天光大亮了,还要火把干什么?
挥挥手,示意身边的人上去把这伙人给拦住。
霍去病看对方有了动作,对旁边的匈奴通说:“喊话!”
旁边的匈奴人按照之前演习好的话,叽里咕噜一通,大体意思就是铁木真都是骗人的,东边根本就没有什么优良的牧场,都是骗人的!我们现在想回归草原上真正的头狼冒顿身边等等。
一边喊着,马速一边在加快。
距离也就二里地左右,再加加速的话,也就一眨眼的功夫。
一股用肉眼都能够看到的兵锋光芒在霍去病大军四周亮起。
冒顿皱起眉头说:“他们在喊什么?”
旁边的人说:“好像是说铁木真骗人,他们要回来什么的。”
冒顿语气有些着急,说:“让他们停下来!”
旁边的匈奴将军以为自己听错了,啊了一声。
“我说,让他们停下来!”
将军这才听清,赶紧派人上去阻拦。
但是对方一直在喊着:“什么?你们说什么?听不清!”之类的话。
此时的距离,也就半里地左右。
“上马!”
冒顿已经感觉出了不对劲,招呼一声就向营地当中走去。
但是一整个冬天都没有怎么打仗的匈奴人此时都有些懵逼,甚至有很多人是刚睡醒,根本就不知道自个儿的马匹栓在哪儿了。
只有一些负责守卫的人来得及骑上马冲着霍去病等人冲过去。
看到刚刚骑上马的一千来人,霍去病不屑的笑笑。
处于战争状态下的匈奴人防守是如此的懈怠,那今天,就真的不能怪他了。
“冲锋!”
“杀!”
一声令下,喊杀声四起!霍去病军团周围光芒大盛!
冒顿一听这声,心不由的往下一沉,暗道要完!只能寄希望于那些刚刚组织起来的人能够将这支不知道从哪里跑来的野狼给拦住了。
要不然的话,整个冒顿匈奴都将大乱!
但是冒顿还没有走几步,就感觉到身后有一股无与伦比的压力蔓延了过来。
那股压力,压的他甚至都有些喘不过气来!
冒顿惊恐的回过头来,只看到如同烈日一般耀眼的光芒压迫而来!
也不知道是这股威压太强还是他已经彻底吓傻了,呆愣愣的站在原地傻傻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在冒顿昏迷之前,他只感觉腰间传来了一股巨力,他好像趴在了什么上面。
再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整个匈奴人的营地当中,数十万人其中不乏有勇气者。
但是,但凡冲上去的人甚至都没有冲进那道耀眼的光芒之内,就已经吐血而亡。
这是什么样的力量?这股力量是他们能够抗衡得了的吗?
难道是因为他们做了太多的错事,上天派下来惩罚他们的吗?
但凡和鬼神扯到一块儿的事儿基本上也就不在他们考虑想要反抗的范围之内了。
也不知道是谁,第一个扔下了兵器,跪倒在地,疯狂的叩首,样子非常的虔诚。
这种情绪就如同瘟疫一般,疯狂的蔓延在匈奴人的营地当中。
有人跪下,也有人不信邪,不断的往上冲。但是这些毕竟都是少数。更多的人则是骑上自己的马,带着随手能够带上的财务资源,狂奔逃离。
所以当霍去病冲了两个来回之后,在整个营区当中能够看到的只有上万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匈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