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老臣以为,方震只能羁押,还不能对他审判。”夏之琛对着朱婉蓉直接说道。
“羁押?”朱婉蓉有一些疑惑的问到。
“是的,羁押。这是目前最好的办法了。”
“这样既可以防止他继续给朱恭琰传递信息,有可以防止一些别有用心的人,对他做出什么事。”夏之琛缓缓的说道。
“那老师以为把方师傅关押在什么地方呢?”朱婉蓉疑惑道。
“就在老臣家里吧。”夏之琛说完,还憋了一眼一旁的吕文洲。
而吕文洲则是眼观鼻,鼻观心,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
朱婉蓉听到夏之琛的话,也不由的暗自思考起来。
她倒不是怀疑夏之琛是不是有什么其他的心思,而是在思考这样做,究竟行不行。
首先,朱婉蓉并没有怀疑夏之琛是不是要背叛他。
要知道夏之琛一直是他的老师,她从小就是在夏府长大的。所以,夏之琛一直把朱婉蓉当做自己亲生女儿一般。
这一点不光是夏之琛,其实就连方震也是如此,这其实就是朱婉蓉想不通的地方。
她不明白为什么方震会突然的背叛她,站到她的堂兄那边。
不过有一点可以确信,那就是夏之琛和方震都没有想过伤害他。
另外一点,朱婉蓉就在考虑为什么夏之琛要把方震带回自己家看管,还有他说的别有用心的人是谁。
她想了一会也没有想明白,所以,她也没有打算继续想下去,只是点了点头,同意夏之琛的提议。
“既然大家都没有意见,那就依老师所言。”朱婉蓉点了点头说道。
夏之琛听到朱婉蓉的话,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转过头看向了沈尘元。
“你立马返回池州前线统筹全局。”夏之琛直接越过了军部和内阁,直接对着沈尘元说道。
沈尘元听到夏之琛的话,立马应是。
随后,夏之琛又转过头看向了依旧默不作声的吕文洲。
“内阁和军部各司其职,军部集结部队,随时准备应对突发情况。”
“内阁也要做好各种物资的储备。特别是各种药物和武器弹药的补给。”
“现在朱恭琰是垂死挣扎,这是他的最后一击,只要我们能够扛过去,那么帝国就将扑灭叛军!”夏之琛直接对着吕文洲和陈绪命令到。
“是。”吕文洲听到陈绪的话,则直接答应了下来。
最后,夏之琛才回过头看向了坐着的朱婉蓉,说道:“陛下,今天是除夕夜,大殿中还有宴会,陛下您就先去安抚他们吧。”
“这里一切都有老臣。”
朱婉蓉听到夏之琛的话,顿时感觉一阵安心,于是点了点头。
很快,众人就再次回到了大殿当中,朱婉蓉宣布宴会继续,然后就坐在皇位上看着众人交谈,还时不时地与人遥相庆祝。
而吕文洲和陈绪则继续成为了众人的焦点,被一群人围着。
夏之琛则坐到了方震的旁边,开始与方震开始交谈。
只有沈尘元消失不见。
“老不死的,你挺狠啊,竟然玩死了。”夏之琛压低了声音说道。
“再狠也没你狠啊,帮着你儿子打掩护,让他去了宣城。”方震同样压着声音说道。
“咦,老不死的,你怎么知道?”夏之琛疑惑道。
他自认为自己做的很隐蔽,这事连吕文洲都不知道。知道的人总共也就五六个人,并且还是亲信中的亲信。
“就你那点小计策,我能不知道?只是不想说而已。”方震笑着说道。
“行吧,你不愿意说,那我就不问了。你以后就住我那里了。”夏之琛说道。
“行啊,我没问题,并且上次的那酒还有呢,这次可以继续喝了。”方震笑着说道。
“咋不把你喝死?”夏之琛笑骂道。
虽然宴会还在继续,但是气氛已经不如之前,比起那个时候,几乎所有人都以为战争快要结束了,所以大家也都很尽兴。
但是第四轮图,突如其来的反攻,让所有人都没有了兴趣。
所以,这一场宴会在继续了一个小时后,就草草结束。
吕文洲开始召集内阁成员,和军部的众人回到国会大厦开会。
而夏之琛则是带着方震回到了自己的侯府。
“老不死的,你早点休息吧。”夏之琛说道。
“我知道,你也是,别到了胜利的时候,你身体垮了。”方震也笑着说道。
听到方震的话,夏之琛明显犹豫了一下,然后叹了一口气,才说道“你说咱们这么做,值得吗?”
“没有什么值得不值得,一个人总要为了这个国家,付出点什么。”
“我们前半生虽然也在为帝国付出,但是我们也得到我们该得的。”
“婉蓉这个丫头还小,心肠也太软了,那就让我们这些老家伙帮她扫清一切阻力吧。”方震缓缓的说道。
“那恭琰呢?”夏之琛问到。
“那是他自己的选择,我没有办法干预。”方震说道。
“但是这么做,值吗?”夏之琛问到。
“值不值,不是我们说了算,历史总会给我们一个公正的评价的。好了,我累了,我想要休息了。”方震缓缓的说道,然后就走进了夏之琛给他安排的房间里,又随手关上了门。
夏之琛站在院中,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
就在夏之琛在与方震交谈的时候,夏之琛也召集了杨兴等人。
“小侯爷!池州那边打起来了!我们要不要过去支援?”杨兴一脸兴奋的搓着手问道。
“支援?你还想支援别人?”夏建仁瞪了一眼杨兴。
然后才继续说道“到时候你不让别人支援你就不错了。”
“这是什么意思?”杨兴一愣。
“这是明摆着的事,声东击西都不明白?你是怎么做到这个位置的?”夏建仁疑惑的看着杨兴。
“恭王他们既然能够做到悄无声息的进军到舒州才被第六军团发现。”
“那就是说,他们如果不是不能攻打舒州,或者舒州没有第六军团,那他们完全可以摸到我们鼻子下面来才会被发现。”
“那么既然如此,他们为什么要去进攻池州?直接进攻宣城,或者进攻我们卫队不行?”
“这一路过来,没有第三方的队伍,不存在他不能攻击的目标,也就是说他完全可以摸到卫队的面前,打卫队一个措手不及。”
“但是,他却没有这么做,反而是从最容易暴露的舒州前通过,然后去进攻池州,你就没想过为什么吗?”夏建仁一副看白痴的眼神,看着杨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