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儿吹散了满山旋飞的青灰色的粉尘,伴随斜阳复照到山巅上变得黯淡无华,随风吹拂出一片残败的景象。
草木失去了葱翠的生机,满地没有青草的痕迹,连带树干上缺失了树皮、树叶枯黄而残疾、所剩寥寥的挂在树枝上任风儿吹得急,残败的出奇。
“沙沙”
风不停,吹得树枝上的残叶萧瑟而颤。
映在斜阳镀金的光辉中,淡黄而泛黑的残叶随风飞坠、打着卷飘零,入秋了?
风儿卷来一根枯黄泛黑色的松针旋飞到眼前,与嘴上随风飘浮起的白须亲密接触、触痛了神经,人如草,垂垂老矣?
老而畏死,突生奈何?
那些草木不甘枯萎的迎风悲鸣,与老朽的心情何其相似?
可是这满地枯萎的草木来年可以逢春,人何以逢春?
问心无解,沐阳无温,身心悲凉如斯?
不,这小子就是老朽逢春的契机,老人抛开遐想,抬头凝神看着坐在凸石上的王浪军说道:“君子重诺,千金不过。
你既然声称你自己可以飞出这座山巅从他们的包围圈中突围出去,老朽就与你来一个君子协定。
你若是飞出去了你就是老朽的主人,自此生死不弃,反之…”
“反之你的罪孽越陷越深,你沦落到荒山上被烟尘熏,还在妄想你那贪生之法妄图枯木逢春,梦新生?
这就是你入局太深而智昏,犹如这漫山遍野的残景败叶枯萎的赖生、也在伴你笑你到泪奔。
笑你就是一个害人的徒孙?还是笑你扪心自问做了一回畜牲?
你助纣为虐乱了乾坤,不但惊动了三军,而且疲劳了生活在长安城内外的民与君,他们皆因你为了一己之私妄图把天吞、不得安生?
你无视一切醉心梦生、磕碎了牙往肚里吞、疼得站立不稳瞎哼哼。
而你还不死心的来游说本公子混搅视听、欺骗你自己妄图觅知音?
可惜你的花样真的不新,宛如这风儿浮空变轻。
轻风吹拂残景把你惊,你若是触景悟透了天听?也不枉你信军哥得永生!”
跟哥耍嘴皮子、装酷,王浪军心思灵动自认天下第二,没有人敢称第一,遂抱着小妹站起身来,指向东南方说道。
这是打哑迷呢?老人一愣失神,却听见一声银铃般的笑声:“咯咯咯,大哥哥好帅呢?指向东南方干什么呢?”
“哈,雅儿也会辨认方向了?
你告诉哥你是怎么辨认出方向来的,哥带你飞,好不好?”
这瓷娃妹子快七岁了,王浪军倍感亲切,无视了周边剑拔弩张的危机,抬手指向东南方,低头看着瓷妹纸问道。
这个简单啊,王雅搂着大哥哥的脖子,扭头看向东南方点头如啄米的说道:“好的呀,娘亲说这秦岭东西走向。
辨认方向看斗星。
无星认岭走东西。
树北光洁诚不欺。
骄阳轨迹有所依。
雅儿没背错哦,大哥哥带雅儿飞…”
“哦,雅儿棒棒哒,等下哥就带你飞。
不过雅儿要先和哥一起看一下这些人愿不愿意吃个哑巴亏?
让他们输的一干二净做乌龟?
免得他们出门丢人现眼的起哄闹悲催,说哥不会飞,哥就飞到山下让他们无人能追。
他们就变成了蛤蟆见识望井吹,呱……”
王浪军编着顺口溜逗弄得瓷妹纸咯咯之笑,笑着环视着聚在凸石周围的人,戏谑,鄙夷。
“小崽子,你要是能够飞下山去,从今往后你就是我爹…”
一位满面潮红,狰狞的抽抽着右脸颊上的刀疤的汉子愤怒的说道。
王浪军撇了刀疤脸一眼说道:“爹不养不开化的蛮子,直接揍成你这丑态如斯。
你却屡教不改不学无术的跑出来招摇弄姿?裂开你那黄板牙开撕…”
“哇呀呀,小崽子,你欺人太甚,有种你就飞,飞给老子看看,老子给你做牛做马…”
该死的小崽子,刀疤汉挥舞着手中的弯刀,对准少年人的方向劈砍空气,暴跳如雷的嘶吼。
不好玩儿,哥整了半天人唯独没有看见一个熟人?王浪军心率电转没有寻见仇人一阵无语,见刀疤汉蹦哒的模样,嘴角一翘说道:“你被人砍成刀疤脸还这么傻,蹦哒着想变马你也跑不快还闪卡。
你在这里误事就该用鞭打,打的你口吐白沫到累垮…”
“闭嘴,弓箭手预备,老子倒数十个数就射死他,十…”
刀疤汉挥刀怒吼。
弓箭手满地游走,荡起一阵飞沙尘土,寻找狙杀位置。
玩真的,这个刺激,王浪军瞥眼见刀疤汉气得满面发赤喘出了热气的模样,笑道:“本公子与蛮子赌气真不值,赢了讨债无限时,太迟…”
“九…”
该死,刀疤汉蹦起来冲少年人挥刀,呜的劈得空气悲鸣,发泄着吼道。
这货不禁逗,王浪军冲他竖起一根小手指头鄙夷着他说道:“这个可以有,你瞧瞧哥这双灵巧的手,还有你们都睁大眼睛看清楚。
一饱眼福足够你们今晚想一宿。
谁在地上回眸飞天英雄穿北斗,心颤抖,只想大声吼:飞天英雄你慢走,收下我的膝盖别嫌土…”
“啊,你臭美的小崽子,无耻之尤,八…”
世上怎么会有他这种不要脸的人?刀疤汉挥刀劈开了一块青石,气急败坏的嘶吼。
哥能不能把他说到自杀呢?王浪军心思灵动来了兴趣,抱着瓷妹纸旋身一转,单手托天吼道:“谁说天要塌?哥来顶天把他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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