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簌簌”
不知何时,随风卷下漫天飞雪。
飞絮漫天炫舞在旭日映衬的天地之间,王浪军转向东方天际望去,飞雪在旭日下染成淡红色的飞絮,分外的妖异。
这不正常,一定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不然的话,昨夜风,今日雪,都透着蹊跷。
毕竟昨夜的风吹刮得天地同声,卷走空中的云彩,根本不算什么事情。
天空都没有云彩了。
那么今日的雪来自何处?
莫非是大风牵引过来的云彩?
有这个可能,但似乎不是这么突兀的到来才对。
若是这场雪等到下午,或是明日再下,合情合理。
毕竟风停下来,无论是下雨,还是下雪,最起码也要酝酿一下乌云才会下下来。
再看这灰蒙蒙的天空,仅仅是从北方压过来的。
关键是这灰蒙蒙的不是云彩,没有厚度,浓密度,看上去很淡,就像是散布在整个天地间似的。
倒不如说是烟气,大火燃烧森林,再散布到空中形成的烟气层,令空中的水分热胀冷缩,从而下雪了?
莫非北方真的发生森林大火了?
一个念头生起,王浪军觉得自己猜对了,对黏上来的魏征说道:“魏老头,你怎么还不走啊?
没看见这天下雪了么?
你要是有点常识就该派人去北方探查一下,看看北方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什么意思?
这冬天下雪不是很正常嘛?
难道这场雪还能是人为的吗?”
魏征只想让他把圣旨拿去,完成皇上赋予给他的任务就行了,可是王浪军不接圣旨咋整?
至于下雪的事情,在他看来再正常不过了。
没成想下意识的话,惹来王浪军的鄙夷:“怎么,你认为下雪不能是人为的么?
这么说吧。
诸葛亮借东风知道不?
那是人为的吧?
因此,请不要把你认为不可能的事情说成绝对。
因为这样会让你变得很无知,所以你哪来的回哪去吧。
别在这里碍眼了……”
“唉,是啊,是我的思想限制了想象力。
不过你也别急着赶人啊。
我的跟你说说皇上给你的交代不是。
第一,皇上对长孙无忌失职,让替身以他的身份祸乱朝纲一事做出惩罚。
罚长孙无忌名下的财产充公,全家发配边疆,终生不得入京。
第二,罚侯君集十年的俸禄,断其一臂,官降三级,闭门思过。
第三,对侯君集旗下的将士,曾经残害老匠头一家,以及叛变围攻无量宫,责令斩首三百七十四人。
这些人今日午时三刻,将斩杀于菜市场。
第四,太子李承乾无德,隐有谋朝篡位之嫌。
以及涉嫌挑唆无量宫与朝廷死磕到底,还有伙同民众闹事的嫌疑。
现已把太子软禁在太子宫里抄写经书,打坐修德。
估摸着半辈子出不来了。
第五,皇上还对满朝文武大臣做出处罚。
本相首当其冲,罚俸一年,留职察看,总领朝廷与无量宫之间的合作事宜。
徐茂公官降一级,禁足在家思过。
尉迟恭……”
魏征跟着坐在栏杆上游目四顾的王浪军的视线,不停地移动着进入他的视线,像倒豆子一样的说道。
其实他在打量王浪军的面部表情的变化。
可惜他只见王浪军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没什么变化,心里大失所望。
难道皇上做到这种地步,王浪军还不满意啊?
这次可是伤筋动骨了。
不说皇上裁决了这一大批官员,对朝廷秩序是一大打击。
单论连连爆发战乱,暴民,先后死了十几万人。
这战后的抚恤,安置,救援等等事宜不仅需要一笔庞大的开支,而且需要发大力气去平息战后恐慌问题。
譬如那些怨民怎么安置?
他们曾经聚众造反本身就是死罪。
再被蒙面人团伙用药物控制过思维,天知道有没有副作用?
若是他们发疯,发狂怎么办?
由于他们加起来十多万人,皇上不敢下旨屠杀民众,这就不好安置了。
总之,朝廷现如今处在疲软阶段,缺钱,缺粮,缺人执政,缺人安抚民众,那是漏洞百出。
就在这种情况下,皇上忍痛割爱,处罚了一大片臣子给王浪军一个交代,可是王浪军不满意,怎么办?
王浪军听明白了,心里暗爽着呢,但表面不动声色的说道:“行了,别吵吵了。
不就是李二剪出了几个蛀虫,小罚了一下奸臣么?
看你说的那么肉疼的,至于么?”
“喂,王浪军,不带你这样的?
别人不知道朝廷的难处,难道你不清楚吗?
若是皇上有人可用,多杀几个坏透了的贪官,你以为皇上会心疼啊?
再有,什么叫小罚了几个奸臣,我是奸臣啊?”
魏征一听就炸毛了,跳起来凑到他的眼跟前嚷嚷起来,怒了。
打击人也不用这么狠吧?
好像王浪军一句话就把所有人一棒子打死。
不打死也要定下一个奸臣的罪名。
这是什么逻辑?
典型的报复狂魔,不把人鄙视死就不乐意似的。
王浪军伸手挡在面前,隔开他喷来的口水,低头欣赏他在地上跳肉球似的身体,笑道:“哈哈,魏老头,矮冬瓜,再跳高点,别停啊……”
“你,你气死我了!”
魏征气得一张圆脸红扑扑的,映在飞絮下就像是唱关公的角色,气喘吁吁的喊道。
其实他确实是在演戏,只想着扰乱王浪军的思维,便于洽谈业务。
他知道对付王浪军不能按常理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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