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韵眼见郎君站着修炼木皇诀,全身萦绕在荧绿色的灵气丝线之中,不停地膨胀着身体,吓得花容失色的啜泣不止。
这一刻,她哆嗦着右手,伸出去触摸郎君痛得狰狞的面颊,又恐惊扰了郎君发生意外,收回手捂住嘴不让自己哭出声来,影响到郎君而出错。
怎么会这样呢?
她无助的在心里呐喊。
怎么办?
怎么办啊?
她不知道该怎么办,怎么替郎君分担疼痛,或是换自己来受罪,她也心甘情愿。
只是她无能为力,什么也做不了。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看着郎君疼得全身凌乱在灵气丝线之中颤悸,颤的她的心神如针扎,刀割一样的疼痛着,痛不欲生。
不幸的是碰上珩贤子这个坑货,害了人不说,他还绕着郎君转圈,品头论足的说笑,不是好人。
“哈,你真是一大奇葩人啊?
奇葩到把自己给玩死,玩到暴体而亡,算你牛逼啊!
就是不知道你暴体而亡之后,潜藏在你体内的异宝会不会留下来呢?
真是让人期待……”
珩贤子绕着王浪军的身体转圈,一边感应着他体内的变化,一边没心没肺的说着令人愤怒的话。
这就是他的天性,坦率,想到什么说什么。
除了一些师门规制限定的一些事情不能说之外,他几乎百无禁忌。
嘴巴不把门,不分好坏,就事论事。
可把狄韵给气坏了,瞪着一双流泪的美目,用瞪死人的眼神瞪着他娇吼:“你还是不是人啊?
郎君都这样了,你不出手搭救也就算了,还来说疯话,伤害,刺激郎君早死啊?
你就不是人……”
“呃,那个,对不起啊。
不过我说的是事实,没有说假话啊?
要知道天地间的异宝可是非常非常罕见的,有一个……”
珩贤子略显尴尬的摸着白胡须,象征性的道了一声歉,旋即又开始耍宝了。
其实他说的确实是事实。
没见蒙面人团伙杀入无量宫,不就是为了王浪军体内的异宝而来的吗?
还有与施贤待在一起的那两个道士,都在打王浪军体内的异宝的主意。
可见异宝不仅仅是罕见的问题。
主要是异宝可以辅助主人修炼,增强威力,附加威能,技能神通什么,都不是事。
好比王浪军,可以随心所欲的控制草木。
那并不是王浪军本身的能力,而是樱桃珠赋予给他的能力。
否则仅凭他达到先天高手也强不到哪里去。
这就是他与别人的差距,在于异宝樱桃珠的辅助。
不过俗话说得好:成也萧何败也萧何。
樱桃珠助他控制草木随心所欲,也能增加修炼速度,但是吸收灵气的速度过快,还停不下来了。
看上去就是想整死他的架势。
这是怎么回事呢?
其实说到底还是樱桃珠的问题。
樱桃珠既然是异宝,必有其灵性,有特性,有其择主的原则性。
按说樱桃珠早已与他融为一体,不分彼此了。
如今看来根本不是这么一回事。
实际上,樱桃珠并不是一枚珠子,而是一颗种子。
一颗木灵本源种子。
让他机缘巧合下顺到手中,蕴藏在灵魂念力之中变异生长。
只不过木灵本源种子太过高级,根本不是他可以同化为己有的存在。
所幸他不会修道,没有吸收灵气的法子,让种子极速生长。
仅仅汲取草木的精华,对种子没什么用处。
如今不一样了。
当他翻开木皇诀秘密观看之际,种子就消化了修炼功法,并以他的身体自行运转起来,吸收灵气供养种子生长。
因为种子没有完全变异成他身体的一部分,所以自发的生长起来了。
且隐有喧宾夺主的架势,取而代之。
这就危险了。
而且种子嫌弃他的身体不给力,打算撑爆他的身体,长在地上汲取天地间的灵气,自由的生长。
这是种子的天性。
且有不屈的意志,与他争夺起来了。
他是夺身体的控制权,以便控制木皇诀在体内的运转速度,让其停下来。
然而,种子拼了命的夺取灵气,运转功法,与他僵持不下。
就像是一场战争,在他的体内展开生死搏杀。
原本他尚可控制一二,但在珩贤子的刺激下,一不小心就被种子抢占了先机。
眼看着就压制不住木皇诀在体内的运转速度了,他焦虑不安睁开眼,瞪着珩贤子说道:“我们之间的合作已经达成共识了。
希望前辈镇守无量宫,不要让宵小之辈破坏无量宫的一草一木。
先谢了,带我压制住木皇诀的运行,回来与前辈把酒言欢。
韵儿,不要伤心,等我回来……”
他说着话就向鳞波亭冲去,一刻也没有停留。
说话间的工夫,他的人已经跑到鳞波亭边缘,即将冲出亭子,越下悬崖,向墨水湖跳了下去?
“啊,不要,郎君,不要……”
“呃,还能这么玩啊,我上当了啊……”
狄韵惊呼着追了上去,伴随珩贤子没心没肺的话说出口,便见王浪军跳下悬崖去了。
“呼呜”
他跳下去了,狄韵也跟着跳下去了。
惊得见证者目瞪口呆的,傻了?
完了,这是殉情了?
“噗通”
薛仁贵直觉着全身酸软无力,失去了支撑似的跌坐于地,毫无形象的像一摊软泥,瘫在地上嘀咕:“为什么?
这不是真的?
公子跳崖了,主母也跳崖了?
他们都是我害的,我害的……”
“你,你个死木头说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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