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话说得好,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正当突兀骨下令突厥大军对王泰军团发起总攻之际,长安城行宫被人围堵。
“王浪军,你就是一个缩头乌龟,还不滚出来给天下人一个交代,你缩在龟壳里下蛋啊?”
魏征站在阳光直射的街道上,仰望着散发出紫金色泽的行宫,扯开嗓门骂阵。
这种叫阵的方式,魏征等人已经持续三日之久了。
只可惜没有任何效果。
以至于魏征等人的好脾气磨光了,变成辱骂叫阵了。
这没办法,谁让天下纷乱,再经艾斯的人从中作梗,杀人制乱,闹的天下民不聊生。
这就让李二给众臣施压,让众臣寻求王浪军的帮助解决困境。
于是乎,众臣是骑虎难下,不得不来骂阵了。
狄韵听烦了,徘徊在替身王浪军身边,冲俩公主说道:“怎么回事,你们没把这木头人告发吧?”
“什么呀,你怎么能不相信我们姐妹啊?”
襄城公主一听就炸了,不顾长乐的拉扯,尽量压低声音冲狄韵龇牙,气坏了。
原本王浪军当日玩替身,暗度陈仓之计的时候,俩公主就气疯了。
这是干什么啊?
欺君之罪,连带欺骗天下人,把所有人当傻子开涮。
还要俩公主帮王浪军涮人。
这叫什么事?
搁在俩公主身上,破天荒的第一回,上演忤逆大戏。
其中背负的情感压力,人性背叛等等负面情绪,压得俩公主踹不过气来了。
还要顶着压力去骗人,良心时刻受到谴责。
就在这种极端的压力下,俩公主被狄韵怀疑告密,整个人都不好了。
狄韵也是被实际压力给逼的,乱了方寸,接话说道:“真的不是你们告密……”
“你,你气死我了,有本事你再说一次?”
襄城公主甩开长乐的拉扯,冲到狄韵面前,扬起粉拳示威着呵斥,太欺负人了。
就为了王浪军的不信任,俩公主感触到王浪军的冷淡。
以至于俩公主尽力弥补过失,帮王浪军圆谎,间接帮助李二治理好天下,豁出去了。
没成想演变成这样,委屈死了。
偏巧这种委屈不能发泄,还得强忍着爆发的冲动,与狄韵理论,心里在滴血。
狄韵自是不怕俩公主的威胁,不可置信的摇头走向栏杆处,俯瞰着下方的众臣说道:“各位大人嘴上积德,莫要让我家夫君生气,那就不好了哦!”
这话有点妩媚的味道。
还是从怀疑俩公主的忠诚,陷入方寸大乱之中转变过来的调侃演绎。
看得俩公主一愣一愣的,几个意思?
狄韵怎么转眼变脸,变形了?
莫非狄韵刚才在诈人?
还是说狄韵在耍什么心机战术?
俩公主懵了,就听见魏征结巴的说道:“你,你一介女流抛头露面,让王浪军躲起来享乐,成何体统……”
“魏丞相,你这话有点刺耳,夫君会记在心上的。
到是可别怪夫君针对你,让你种草绿化长安城,你可别怨气冲天的,四处喊冤?”
狄韵丝毫不介意魏征的羞辱,巧笑嫣然的鄙夷。
种花种菜,种植草药等等项目,现已伴随纨绔战队搜刮权贵士族家里的财物,分批次的下发下去了。
虽然这种事情遭遇所有人的抵触,纷纷向狄韵索要王浪军的科研成果,补偿搜刮的财物药材。
但是有太子皇子被王浪军按上种花种菜的事实,变得谨慎小心,敢言不敢强争了。
不过人人心存怨言,那是免不了的。
就为这,几乎所有权贵士族都在心里打算盘,伺机咬王浪军一口。
特别是众臣眼睁睁的看着造纸印刷厂,以及拼音识字等等项目的热度与盈利,人人眼馋死了。
赶上乱世危局,众臣自是寻衅上门,不遗余力了。
保不齐众臣已经察觉到王浪军不再行宫的事实。
或者说俩公主暴露了这个客观事实,让李二命令众臣前来为难?
狄韵一时间捉摸不透,对众臣自是没有什么好言语对待了。
这叫强势压迫。
魏征气得满面潮红,摸着光头脑袋团团转,气呼呼的呵斥:“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天下民不聊生,都与王浪军脱不了干系
难道王浪军不该给天下人一个交代,帮天下百姓渡过危难,实行新政,造福天下吗?”
“嗯,说得好。
可是什么事都让我家夫君做了,还要你们朝廷官员做什么?
这才是我家夫君避嫌的真意。
希望各位大人莫要自误,给皇上脸上摸黑,贻笑大方。
届时落下一个无能与傀儡的骂名,只怕你们吃罪不起吧?”
狄韵不为所动,畅言讥讽,鄙视众臣的无能。
其实这就是王浪军的计划,不参与朝廷治理天下的事情。
因为在王浪军看来,避嫌是其一,主要是这滩浑水太深,涉足其中烦不胜烦。
不如甩给朝廷自己去收场,执行新政大计。
所以狄韵遵循王浪军的意志办事,不予理会。
何况王浪军付出了代价,不求回报,已经做的够多了。
但很显然,人总是贪得无厌。
无论给予别人再多的利益成果,别人依旧难以满足虚荣心。
乃至习以为常,从而变本加厉。
这亦是王浪军最为忌惮的地方,故而没有给任何人特权的机会。
魏征自觉理亏,涨红了一张圆脸,厚着脸皮说道:“唉,这不是天下民不聊生,敌人暗中作祟,闹的无法收场吗?
否则我们也不会找上门来求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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