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浪军瞥眼薛礼惨白而颤抖的脸色,没好气的说道:“你自个都胆颤心惊的,还帮珩贤子说情,有意思么?”
这话听上去有点不近人情。
扎心人。
好歹薛礼帮王浪军做了很多事,遭受这待遇不合适吧?
可是薛礼听得心神一震,感激的冲王浪军抱拳行礼说道:“多谢公子指点迷津!”
“嗯,你明白就好。
俗话说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
而修道更重心境。
像你这样敬重珩贤子,唯命是从的心态可不好。
同样包括你对我的感激与恩情,切不可愚昧固化,变成一种负累,阻碍了你的心境修行。”
王浪军摆着手站起身来说道,没跟薛礼客气什么。
其实这种情况,王浪军不知告诫了薛礼多少次。
可惜薛礼根深蒂固的思想观念,放不开世俗礼法的禁锢,我行我素。
当然,王浪军可没让薛礼无法无天,忤逆师傅,做违背道义的事情。
只是一种心境枷锁,需要通达念头,方可升华心境。
否则就会固步自封,修为难有寸进。
薛礼以前没这种意识,但自从跟随王浪军以来,先后服用灵材与灵泉改善体质,辅助修行,依旧不能突破先天枷锁,才意识到心境通达的重要性。
可是心境通达不是说说就能就能解决的事情。
正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这个性,即是人性思维的固化,更是心境枷锁的根源所在。
那需要大毅力,大勇气,乃至勘破生死的真谛,方可冲破的人性枷锁。
最起码也要经历破而后立的心境冲击,升华心境,突破枷锁壁障。
这些常识,薛礼现已有深刻的认知,只可惜做起来宛如登天,那太难了。
难道自己这辈子都不能突破先天壁障吗?
薛礼虚心接受,尴尬的说道:“什么事都瞒不了公子的慧眼。
只不过我放不开俗务的羁绊……”
“行了,你要多想想红尘炼心的真谛,绝非空虚来风之论。
就像你师傅珩贤子,经历过恋人情人争风吃醋,自相残杀带来的痛苦,而大彻大悟后的心境升华一样,你可以借鉴一下。
比如你指挥三军作战,通过杀戮,勘破生死升华你的心境。
好了,你也可以到这方空间,静坐在这潭灵气泉眼旁边修行,争取早日抵达先天境界。
走了!”
王浪军不看好王泰治军的能力,反到设想培养薛礼担当大任,把王泰军团训练好了,以备不时之需。
再说了,这方灵气泉眼,决计要守护好了。
但王浪军分身乏术,不可常驻此地,与王泰置气掣肘,自讨霉气不是。
更要防备狄溥一党打灵气泉眼的主意。
这就需要一位不弱于练气士的将领坐镇此地,总导大局了。
难道还能指望珩贤子么?
别逗了,仅凭珩贤子孩子气的胡闹心性,仁人慈悲心肠,不可能守护住这方天地。
当然,主要是王浪军现在不可能把灵气泉眼让给师门中人,激化练气士群体的不满,给自己增加难度。
这种局面还得保持一段时间,考验练气士群体,再做定论。
因此,王浪军希望薛礼早日成长起来,减轻自己肩头上的压力。
薛礼自知王浪军的难处,但有心无力啊!
这会听闻王浪军的话,在地底下修行,顿时遍体一颤,哆嗦着嘴唇说道:“公子,您就别笑话我了。
我哪敢像您一样,身怀异能,不惧断绝空气与食物淡水的供给,也能在地底下生存的能力啊?
搁在我身上,只怕一时三刻就死翘翘了!”
“瞧你那出息,怎么与你那无畏的冲锋陷阵意志没法比啊?”
王浪军瞥眼薛礼一副畏惧的模样,恨铁不成钢的奚落。
说着话就走出百米方圆,中心散发出荧光的灵气泉眼的区域,打算出关了。
其实灵气泉眼里的水,不过是淡化的石钟乳。
因光团的存在而形成的一潭水洼。
只是时间不长,加上灵气淡薄,未能形成真正的石钟乳。
否则就是一大重宝。
绕是如此,在王浪军激活阴阳阵引渡天地灵气之后,这方空间里的灵气日渐浓郁。
在灵气的滋养下,淡化的石钟乳形成正品,也不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可见灵气泉眼,阵眼的重要性。
薛礼也知晓石钟乳这等天地灵材辅助修行,一日百里不为过。
可惜吃不消,想想都可怕。
薛礼冷飕飕的说道:“公子,您就饶了我吧!
如今,颉利可汗虽然被公子支配双鹰袭击过去,吓怕了,主动让我们去搜刮粮草物资,但他始终都是敌人,随时都会反咬一口。
而敌人的阴谋诡计防不胜防,加上李二的为难,公子势必不能坐镇此处,震慑颉利大军了。
这让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你想说我那老爹王泰无能,不仅没有武力震慑人心,而且也没有治理军团的能力,让你夹在中间为难是么?”
王浪军哪能听不出薛礼的言外之意啊?
只不过王浪军也很头疼,总不能与那位坑害儿子的老爹开战,开撕吧?
再说了,真要开撕,王浪军还真不是王泰的对手。
谁让王泰是老子呢?
在这个老子大似天,无论说什么,做什么都是对的的世俗观念下,作为儿子争赢了,还不是被外人笑话,戳脊梁骨啊?
这就是一个无解的父子局,孝道观念。
没见王浪军躲在地底下不见人,多少也是避开王泰的索求压榨,来一个眼不见心不烦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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