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灭国倒不至于,只是要委屈了你们这些隋朝功臣了!”
王浪军面东负手而立,沐浴朝阳,身心惬意的环视着隋朝官员说道。
举止清逸,淡漠而论。
似是没当一回事?
怎么可能呢?
众臣懵逼,不敢反驳,只能干瞪眼的份。
徐茂公憋屈的说道:“不,这样做会让隋朝威严扫地,将士失去战斗意志,饱受民众的指责,后果……”
他都不敢往下说,往下想了。
这一刻,他听出王浪军的言外之意,大转移!
且不说放弃偌大的疆域,让将士护送民众大转移,舍弃内外夹击的战场,退到有利地形拒敌,会给好战的杨贤皇上带来什么冲击力。
皇上会不会同意?
单论这是抛弃以往征战的功绩,变成丧家犬,沦为无能之辈带来的影响,与名望一落千丈。
甚至于因此被世人戳脊骨,辱骂成为罪人。
这一切后果都不是众臣可以接受的存在。
那无疑是让他们生不如死。
毕竟隋朝官员与大唐官员不同。
彼此存在着建国兴邦与扩大版图的本质区别。
大唐将士奉皇命征战外族,为大唐扩大版图,如今舍弃了纵有影响,但影响很有限。
而他们撤退会带走一切财物,损失不大。
权当是打秋风的游子回家了。
堪称战略转移。
不怕外人挑唆生事。
反而以此给外族人与敌军留下一个乱摊子,上演纵深防御战。
此乃一大反制战略。
比起隋朝建功立业打下的疆域,统统抛弃,就是丧家犬。
战败,无能,灭国之危的开端。
这种情况根本阻止不了。
说一千道一万,不及外人一句,你们没能力守住国土,好大喜功征战天下实为强盗。
如今夹带财物逃命,形同土匪。
怎么反驳都无力。
只因隋朝打下的每一寸土地,都是侵略外族人所得,本质上就是土匪行为。
一旦引发外族人雷霆响应与反击,后果不难想象。
仅凭他们打着追杀土匪朝廷的旗号,足以在气势,士气上压倒隋朝大军。
这还没打,士气就被人比下去了。
试问这仗该怎么打?
谁又受得了这种气势汹汹的反击与国内不良的效应?
徐茂公感觉自己都快崩溃了。
真要面临那种局面,他担心自己会呕死!
王浪军鄙夷的环视了惊恐万状的众臣一眼说道:“我不是刚刚给你们说过么?
置死地而后生。
你们要想飞天长生,就该从心境上升华脱变。
否则你们就是草木一秋。
任凭你们怎么努力奋斗,最终都将成空,懂?”
“嘶嘶”
众臣倒吸一口凉气,豁然省悟了。
只是众臣心里根本没底,这仗没法打啊!
主要是心境蜕变,哪那么容易啊!
徐茂公急得团团转:“这真是置死地而后生啊!
一旦战败什么也落不下,遗臭万年没跑了!
你让我们怎么接受得了?”
“别废话了。
你们现在不让隋朝将士,护送民众大转移,那将是取死之道。
死在敌军针对性的战役中。
这一点还要我来提醒你么!”
王浪军有些烦了,成败得失全在一念之间,还顾及那么多身外物干什么?
作死呢?
名利能当饭吃么?
或者说性命都快保不住了,名利守得住么?
浴血沙场,奋战到最后一刻导致灭国,就能赢得好名声么?
只怕未必吧!
别忘了历史是由胜利者书写的。
史册,史记,不知道掩埋了多少忠良与大事件。
化作泡影,消弭于无形之间。
纵有人知晓内情,也会随着这些人的死去而淡忘于无。
可惜这些官员还在想屁吃?
王浪军很是不屑,人贵自知之明,切忌贪得无厌。
徐茂公抬袖擦拭着额头上的冷汗,心乱如麻的说道:“我知道中了敌军的奸计。
可是如今撤退也来不及啊?
隋朝将士已经陷入外族反叛分子与敌军的夹击之中,不可能安然撤退的。
更别说让将士们护送民众大转移了!”
“行了,别嚎丧了。
这一点我比你们更清楚,早就替你们安排好了。
前线战事不用你们过问,你们只需制定,构造防御工事,接应前线将士护送民众撤回来拒敌的事宜就行了。”
王浪军怎么可能指望这些官员去善后呢?
那不是扯淡么?
仅凭他们传信的速度,骑乘飞行机关兽也要大半天时间,也不够即是让将士们护送民众大转移的份。
战场瞬息万变,可不是一句空话。
更何况这是狄溥一党制定的针对性的战役,打起来势如破竹。
可以说是专打隋朝将士的七寸命门。
再经外族反叛分子从内部响应,搞破坏,覆灭隋朝将士旨在顷刻之间。
只不过战争爆发之前,全是王浪军放出飞天名额引发的。
那么王浪军又怎么可能没有防备呢?
那是飞鹰斥候全员出动,监控天下动静的备战态势。
自是第一时间掌控了狄溥一党的反应,做出响应的部署,应变大转移。
要不然,王浪军至此存亡时刻,也不可能保持云淡风轻的一面了。
徐茂公一愣明白了什么,失声惊呼:“啊,哈哈,我早该想到了。
好,好啊,这下我就放心了。
不过你能不能告诉我们怎么做到的啊?”
“你是想知道我独断专行,剥夺了你们所有人,包括隋朝皇帝杨贤的权力,调兵遣将,算计敌军图什么吧?”
王浪军知道他心里不爽,需要一个说法。
可是有必要么?
一个败军之将,没有认输觉悟,这辈子就这样了。
众臣尴尬死了,人人憋红了脸面。
若非忌惮王浪军的控制三才阵碾压人的手段,恨不得冲上去咬死他才甘心。
太欺负人了。
这是无视朝廷,漠视天下人,行忤逆之举!
霸道,强势,无耻等等不为人子的德行,不能忍啊!
可是打不过怎么办?
好气哦!
徐茂公差点气吐血,不甘心的说道:“你总要给我们一个说法,好叫我们向皇上奏禀此事吧?”
“嗯,这个可以有!
其实也没什么战术,不过就是我让将士们给敌军准备了一份碰瓷大礼。
嗯,就这样,散了吧!”
“握草,这叫什么理由,唉,别走啊!”
王浪军丢下一句话就玩消失了,雷的众臣跳脚呼喊,没毛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