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靖奇怪地伸手在老太监的眼前晃悠了两下,上下看了看自己,我很可怕吗?不会是这老太监起了性趣,想李靖猛地打了个冷战。
“去!”老太监伸手一拍,反手一握,顺手一推,随手一甩,动作轻微,丝毫看不出有什么杀伤力,理都不理李靖,急切地盯着杨伟。
我怎么了?什么时候这么脆弱了?李靖明显听到一声细不可闻的响声,难以置信地晃荡着胳膊,脱臼了?
愤怒地转身,眼睛已经冒火了,但是随即浇灭了,转为迷茫不解,兄弟这是在干什么?腿好了?
杨伟原本在默默的诵经中,突然间身体中有一股冲动,缓缓地带动他,只觉得浑身飘飘,忍不住就动了起来,缓缓地,双手下垂,手背向外,手指微舒,两足分开平行,接着两臂慢慢提起至胸前,左臂半环,掌与面对成阴掌,右掌翻过成阳掌,跟着一招一式的演了下去,揽雀尾、单鞭、提手上势、白鹤亮翅、搂膝勾步、手挥琵琶、进步搬拦锤如封似闭、十字手、抱虎归山
老太监目不转睛地看着杨伟,初时已经为杨伟轻易就进入武学的玄妙境界而震惊,没想到又缓缓地动起来,看样子像是一套拳,但是却一点攻击力没有,当杨伟打到手挥琵琶之时,只见他左掌阳、右掌阴,挥舞间似乎带着隐隐的气流,目光凝视左手手臂,双掌慢慢合拢,竟是凝重如山,却又轻灵似羽。老太监突然之间省悟:这是以慢打快。以静制动的上乘武学,想不到世间竟会有如此高明的功夫。他武功本就极高,一经领会,越看越是入神,但见杨伟双手圆转,每一招都含着太极式的阴阳变化,精微奥妙,实是开辟了武学中从所未有的新天地。
约莫一盏茶时分,杨伟使到上步高探马,上步揽雀尾,单鞭而合太极,神定气闲的站在当地,一套拳法练完,精神反见健旺,昨晚的腿伤看来已经没有大碍了。
杨伟缓缓地舒了一口气,脑海中浮现出太极拳的诀窍:虚灵顶劲、涵胸拔背、松腰垂臀,沉肩坠肘十六个字。但是杨伟奇怪的是自己怎么突然想起打太极呢?而且还这么忘我?自己不过是上大学的时候上体育课的时候耍了两手,但也没到这个境界啊,怎么不是自己当和尚时每天早晨打的那套拳?杨伟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天龙八部中的段誉,什么凌波微步、北冥神功、六脉神剑,还有什么降龙十八掌、打狗棒法、天山六阳掌等等等,怎么自己转世的时候老天爷不给自己打个包?还好自己还有私房武功,说不定还能当个太极宗师呢,张三丰就给自己当个徒子徒孙吧,嘿嘿。
杨伟深沉的幽怨模样看在老太监和李靖的眼中愈发现的深不可测。
杨伟缓缓地睁看眼,首先入眼的就老太监假装淡定的样子,但是淡的像水一样的粥面上的淡淡涟漪却出卖了他,杨伟微微一笑,虽然不知道这个老太监在李阀中担任的是什么脚色,今早老太监说奉命来此后时杨伟就已经知道奉命是假监视才是真的,现在此老竟然能看出太极之不俗,就可见其修为之深,可这种深李渊知道吗?要是知道那把他放在这是不是太看的起我了?杨伟满含深意地望了老太监一眼,转而望向李靖,只见李靖一幅迷惘的样子,显然没有体会出太极的不俗,这倒也是,李靖擅长行兵布阵,行的是大善,武功有何所能及?
“兄弟,你刚才耍的是什么?”李靖疑惑地问道。
杨伟摆摆手,应着朝阳,淡淡笑道:“大哥,每个人都有他当耍的,统帅三军才是大哥你当耍了,听到那震天的操练之声了吗?他们将会为你所呐喊,你说是吗,成老?”杨伟淡淡地盯着老太监草成,一点也不放过草成的神色,自己刚才的一番话既是说给李靖的,又是故意说给草成听的,一是为了提高李靖的眼界和站的高度,二就是为了发出自己的雄心,拉拢草成,如果他是聪明之人,自然会持观望的态度,杨伟要的就是这观望,甚至与包容,杨伟需要的是一定的空间,同时杨伟相信以自己超越现在几千年的见识手段一定会把这深藏不露的老太监摆平。
草成闻言一惊,淡淡地望了望杨伟:“代王殿下可是有了什么想法?相信李靖所耍的要远不及殿下了,倒是很让人期望啊。”
“阿弥陀佛,成老吃的米比过吃的盐也多,走过的路比我过的桥也多,人生经验丰富,我还年轻,难免有如履薄冰之感,还要老人家多多提点啊。”杨伟谦恭地说道,和草成心有灵犀地对笑起来。
李靖似乎也明白了些什么,眼光犀利地上下扫着草成,整个人突然间显得深沉了许多。
“呵呵,圣父对我不错啊,要是有点咸菜就好了”杨伟从万人坑一路颠簸行到长安,虽然经常莫名其妙得到些帮助,但是什么苦没吃过?现在还真有点想念那顿顿的豆腐宴了,想起来那才是最香甜的。
“是啊,是啊!”李靖嘲讽地调侃道。
“阿弥陀佛,人生真是美好啊。”杨伟伸伸腰,“做人就是要追求卓越的生活,来动把手,让我们清除这些荒草,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
草成和李靖眼睛一亮,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好霸气!好气度!精神百倍地动起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