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场的人都怪异地望着,可怜地望着来护儿,而大刀兄弟则若有深思地望了望杨伟。草成和怜娘对视一眼,都明白了杨伟的用意,招打手!可他们对杨伟的歌声能不能达到那来护儿的畸形的品位持怀疑态度。
“拿鼓来!”杨伟一声长喝,撸起衣袖,心想:这等北方莽汉崇尚豪迈之风,看来要对症下药。灵机一动有了主意。
“有再大点的吗?”杨伟尴尬地望了望那舞女手中的鼓,简直就是后世的点子鼓嘛。
“有倒是有,是去年春节的大度,可你确定你能唱?”四舞女蒙着面纱,颦笑就如同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当然!发情的公猫自然能唱!”杨伟嘿嘿笑一声,那意思明确:你们是发情的母猫,我自然就是发情地公猫。
四舞女都是羞啐一口,不再理会杨伟。
杨伟深吸一口气,想起前世今生,恍恍然,一事无成,想起铁马金戈,情不能已。运足臂力,奋力向那面军鼓敲去,立时之间洪亮凄厉的鼓音在楼内隆隆回响,令人气为之夺。耳中听到自己的鼓声越来越凄厉,越来越肃杀,仿佛诸天之愤,都已经倾泄其间。鼓声震天般地响起,浑厚和沉着,绵密如夏季落雨前滚动不绝的阵阵雷霆,令人感到仿佛一场洗劫天地的狂风暴雨将会来临。
杨伟气运丹田,嘹亮豪迈的歌声顿时响起。
这不是《好汉歌》吗?
“大河向东流,天上的星星参北斗哇。
生死之交一碗酒啊。
说走咱就走,你有我有全都有哇,水里火里不回头哇,路见不平一声吼啊,该出手时就出手,风风火火闯九州,嗨呀依儿哟嗨啊依儿哟
路见不平一声吼啊,该出手时就出手,风风火火闯九州”
这分明是吼出来的,但是充满豪爽之气的好汉歌人却让心为之一颤,再配上杨伟的鼓声,更是搭配的天衣无缝。霍然间,鼓声再次低沉了下来,渐趋绵密,渐趋微弱,直至无声,然而整个烟花楼上,却没有一个人敢大口透气,所有人屏息以待。突然,仿佛轰雷落于平野,又好像天河倾斜于眼前,炸雷般的鼓音宛如长江大河滚滚而来,一浪高过一浪,又好似百万雄兵冲杀于战阵,铁蹄踏碎万里山川。杨伟宛如太古以来执掌雷霆的天神,双臂优雅而富有韵律地挥动着,用如雷的鼓音将这场鼓乐推向一个又一个令人目眩神迷的高潮。
众人的眼中仿佛出现了血雨腥风的杀阵,自己的军队前仆后继地向前冲杀,敌人的战士咆哮着冲来又被割草芥般斩杀,鲜血流成了江河,士兵战靴深深地浸在血水里,但是没有人退后,只知道奋力向前。骑兵的铁蹄地蹬踏着战抖着的地面,亮丽闪烁的盔甲迎着太阳的光芒,散发着万丈金光。
人生在世,当以此为豪。杨伟仰天长啸一声,以“风风火火闯九州哇”为结尾,鼓音一转,密如暴豆,急如豪雨,如奔如驰,犹如亲驾轻舟,飞流千里,又好似身化鲲鹏,振翅长空。振臂一挥,鼓槌再击鼓沿,结束了鼓曲。
杨伟也感浑身舒畅,暗道:我上辈子敲木鱼也不是白敲的,这韵律还是把握的不错嘛!
良久,无论是楼内,还是楼外,甚至是听得到鼓音的大街之上,静寂无声,竟然没有一丝人语。
难道真的那么差?杨伟不自觉地摸了摸鼻子。
刹那间,掌声顿时响起,就算是人不多,但依旧很是热烈,所有的乐师都迷醉地望着杨伟,就算是那四个舞娘也是美目异彩连连,惊讶不已。
来护儿激动不已地抱起了杨伟,就像是耍金箍棒似的把杨伟转在手中,接连转了几个圈,连连吼道:“我跟定你了,我跟定你了”
你娘的!杨伟奋力从来护儿手中挣脱,顿感头脑发晕,看了眼站在一旁的舞娘,晕糊道:“晕了,晕了”身子东倒西歪地冲着舞娘而去,一把抱住了其中一个的纤腰,一股清香萦绕于鼻,一双大手在那舞娘的后背上摸来摸去,春秋销魂功自觉地运转起来。
“姐姐,你好香啊。”杨伟痴迷道。
那舞娘顿时羞躁不已,使劲地摆着腰,面纱不住地晃荡,杨伟一眼就瞄到那张殷红的小嘴,诱人不已。
杨伟见好就收,呵呵笑着站起身来,耳边就听到“臭流氓”、“奸妇妇”,不用想也知道是谁。
“小来啊,你去找那个爷爷,他给你糖吃。”杨伟指着草成对来护儿道。
糖?我哪来的糖?草成看着笑逐颜开的来护儿奔了过来,顿时有一种压迫感。
“公子,果然是好气魄,好杀气。”大刀兄弟起身抱拳道。
“是啊,也是个地道的小!”那假小子cha声道,唯恐天下不乱。
杨伟没好气地瞪了假小子一眼,心想:你娘的!总有一天让你尝我的厉害,你个小娘皮!
“看公子的发式像是长安周围最新流行的发式,听说是大隋代王发明提倡的。”那烟袋汉子吧唧着嘴出声道。
“没错,代王他仁义无双,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几位要是想报效的话,我强烈推荐投效代王。”杨伟这个恬不知耻啊,自卖自夸。
“不过我听说代王这个人挺荒的。”假小子道。
怜娘听了抿嘴一笑,也不点破,心想;岂止是荒,简直是禽兽!
你娘的!我和你有仇啊,杨伟恨恨想着,笑道:“这就是你无知了吧,愚昧不是你的错,拿出来让人笑你就是你的错了。”
“江湖上的朋友都叫我大刀,不知道公子如何称呼啊?”大刀兄弟问道。
所有人都疑惑想了想,江湖上没有大刀这一号啊,可看其人气度不应是无名之辈子啊。
“阿弥陀佛,我呢就是玉树临风胜潘安,一朵梨花压海棠,雷峰塔派的掌门,大隋十大杰出青年小虫韦郁就是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