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的不可能怎么会这样不”夜枭般的声音颤抖着,充满了难以置信和巨大的失落,声音逐渐远去
在声音远去不久,杨伟高举着剑轰然倒在了血泊之中。
洞中充满了沉寂。
烟袋的身上已经浑身是汗水,已然是浑身赤裸,那表情仿佛在忍受着巨大的痛苦。
杨伟仿佛在沉睡,身上的红芒不断闪烁着,浑身就像包在一个巨大的茧中,雪白的剑在黑暗中依旧是熠熠生挥,如果近前去,可以清晰地看出杨伟的皮肤正在蠕动,甚是诡异。
就在这个时候,楼兰国的军队一路沿着哈密,经过乌鲁木齐逼近伊宁王庭,而另一路由库尔勒,经库车,转阿克苏进逼伊宁,同一时间东突厥似乎已经和楼兰达成了默契,东突厥派遣呼罗国王率一军,再命定杨可汗刘武周率本部逼近西突厥,虽然刘武周可能是阳奉阴违,但也助长了气势。
伊宁,突厥王庭中,都蓝可汗烦躁地走来走去,眼见五日已经过了,而杨伟承诺的光明军并没到来,现在东突厥又突然起兵来犯,都蓝已经逐渐意识到了这似乎是一个阴谋,东突厥图谋西突厥已久,而楼兰也密谋西突厥肥美的草原,两者两者一定是有了协议。现在达库去长安音讯全无,而杨伟一夜之间也消失不见,虽然他留下了他的女人,况且他也知道西突厥军队虽然强悍,但还不足以应对几路大军,这一切的一切都让他深深不安。
“父汗,你别着急。”伊香温柔地劝道,此时的伊香公主虽然还保持着那份纯真,但是那脸上的一抹红晕为她增添了一份少妇特有的风韵,她已经不再是一个不知男女性事的少女了,相反成了一个拥有强烈**的少妇。
“伊香,我怎么能不急,这是生死存亡的大事啊!”都蓝可汗急道,“当初我们就不该轻易相信那个汉人,汉人从来都是不将信用的。”
“父汗,夫郎他不是那种人。”伊香的话中带着浓浓的坚定,那是出自本能的信任,并不是因为杨伟留书中的“在天愿做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的缱绻柔情。
“报大汗,楼兰南路大军已经穿过阿克苏,再度过伊犁河就到了王庭,北路大军轻易攻下乌鲁木齐,正全速袭来。”
都蓝的眼前一黑,身体晃了晃,仿佛一瞬间老了十岁,叹了口气:“靠人不如靠己啊,父汗就算是战死沙场,也不会将土地和你拱手相让的。”
“父汗”伊香抽搐着扑进了都蓝的怀中,一父一女此时的身影显出无比的苍凉。
伊宁的广场上,无数的突厥勇士已经集结完毕,他们的眼中闪着愤怒、悲伤、决绝的光芒,手中的兵刃闪着寒光,胯下的战马嘶鸣着,仿佛也感受到了主人的悲怆。伊宁的上空飘荡着一往无前的悲壮气息。
“勇士们,我们一向爱好和平却一再受欺凌,我都蓝将带领你们,用手中的兵刃砍下那些豺狼的头,就算是死,也要战死沙场!让我们的真神保佑我们。”说着都蓝跪倒在地,双手扬起,祈求着上苍。
一时之间,伊宁所有的百姓都跪在地,体现出无比的凝聚力,你说这样一个民族,这样一个国家是武力可以征服的吗?
静,还是静!只有人心的祈求。
突然,一骑翻尘而来,瞬间而到,一个风尘满面的青年翻滚下吗,而胯下的骏马却轰然倒毙,完成了他的使命。
“王子回来了王子回来了”
都蓝可汗惊喜地迎了上去,和伊香公主在一起的白虎、朱雀也是一阵激动,达库王子身子一晃,马上扶着都蓝,望着全场的族民大声道:“真神保佑,大隋长安的逍遥皇帝已经派出援兵,由威虎上将李靖将军亲自率领三万光明军正日夜兼程驰援而来,我们有救了!”
此话刚落,全场的牧民一阵欢呼,如果说逍遥皇帝在他们的心中那是近于神的存在,那么李靖则近乎无敌的存在,每战皆胜,从无败绩。
都蓝同样激动万分,暗道:没想到那个小痞子还真是逍遥皇?看来还是伊香有眼光。
达库顿了顿,接着喊道:“大隋逍遥皇帝座下国务院首辅长孙大人已经和他们的盟友荥阳魏公李密达成协议,瓦岗军军师徐茂公亲率大军北上牵制刘武周大军,勇士们,咱们要做的就是和我们的仇敌决战到底。”
都蓝一听这个消息更是欢喜之极,他没想到大隋居然有这么强的机动性这么高的效率,徐茂公此人之名他也有耳闻,绝对是堪比诸葛神侯。
刚说完此话,达库双眼一黑,晕了过去,也是啊,这孩子简直玩命,从长安到伊宁,那可堪比两万五千里长征,仅仅两天两夜,累死了七匹骏马,不能不说这是个变态。
都蓝试了试达库的鼻息,放下心来知道是累的。这时翻尘数骑从城外奔驰而来,一个脸上带着喜色,翻身下马。
“报,大汗,楼兰三公之中的司徒遇刺身亡,司空身受重伤”
“报大汗,楼兰太常、太仆、宗正、大司农离奇死亡”
“报楼兰宫廷禁卫首领卫尉突然受伏击,事后刺客迅速离去”
楼兰国自汉朝张骞出使西域后,官制同样沿袭了汉朝的三公九卿制度。
一个接着一个好消息让西突厥的族民们一个个兴奋不已,楼兰再此一次刺杀行动中,大部分官员遭受了不同程度的刺杀,或死或伤。都蓝激动的手也颤抖起来,热泪盈眶,伊香、白虎、朱雀三女也激动地抱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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