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对,张信没有这个动机,本王实现想不出张信授意莫学正写信的理由,而且凭本王对莫学正的了解,以他那个顽固的性格,也不应该连同张信一起欺骗本王啊。”兴王也有些头晕,总是觉得不对劲。
“王爷,您的身体尚未康复,这些事情就交给我处理吧。”陆松说道:“反正陆柄也准备出发到州学了,让他顺便调查怎么回事即可,王爷就不必操心了。”
“嗯,那就这样子吧,让陆柄直接询问张信便可,相信张信会给本王一个满意的答复的,本王直觉这事情与他没有关系,应该是莫学正自作主张。”兴王猜测道:“虽然想不出他这么做的理由是什么,难道是因为费宏的关系。”
“王爷不必着急,相信很快就可以知道怎么回事了。”陆松对自己的儿子非常有信心,觉得这点小事情他会处理好的。
“嗯,有什么动静要及时向本王说,还有,费学士的事情只能暗暗查探,不可惊动他人。”兴王指示道,挥手让陆松下去安排了。
这两天是张信这段日子以来最轻松的时候,和三五知己每天聊天打趣,讨论学问,虽然学院规矩颇多,但是完全没有压力,与整天小心翼翼的侍候兴王一家人的感觉简单就是天壤之别,不过张信知道这日子怕是不长久了,因为他这天夜晚时分回房时看到了陆柄。
说起来张信与陆柄经常碰面,一个是负责教朱厚熜学问的,一个是传授朱厚熜武艺的,但是平时只是点头之交,从来没有深谈过,比起感情来,两人的交情还没有张信与黄锦的关系深厚,这也和陆柄的性格有关。
陆柄性格内向,与他父亲陆松一样,属于那种沉默寡言的类型,平时有什么话把喜欢搁在心里面不说出来,是那种比较难交流的人,当然这只是张信的推测,在人家看来,陆柄就是那么沉稳持重的类型,可以委以重任的感觉。
张信巡视四方,没发现有什么异常,盘算了一下,笑道:“陆侍卫,有何事找我,是不是世子有什么吩咐?”
陆柄僵硬的表情像是松动了一下,按张信的推测应该是在笑,但是说起话来还是那么冰冷,单刀直入说道:“张典簿,王爷让我来询问你,这封信到底是怎么回事,请你给个答复,好让我回复给王爷。”
张信皱眉接过陆柄递来的书信,心中充满了疑惑,拆开仔细观看起来,看完后不由苦笑起来,解释道:“陆侍卫,这是个误会。”不过却不继续解释下去,身为弟子的不能随便编排师长的不是,何况人家做这事也是为了自己,虽然看起来是办错了事。
“王爷吩咐,只是事情不是张典簿所为,而张典簿又有难言之隐,过几天返回王府时可当面向王爷解释。”陆柄表情缓解了些,硬声道:“当然,如果张典簿有什么话托我带给王爷的,我可以转告给王爷。”
看来过两天又要向莫学正请辞了,得想想找个什么借口,虽然让他老人家失望,但是总比得罪兴王强,张信如今明白在安陆这地方,得罪了兴王,以后的日子怕是难过了,何况张信身后还有一个溪山村,并不是无牵无挂,想走也难啊。
况且兴王对张信也不错,平时多有赏赐,张信还打算多存点钱,要是以后考不上科举,还可以做点生意,更主要的是张信知道,兴王世子朱厚熜可是未来的嘉靖皇帝啊,凭着现在与朱厚熜这么铁的关系,以后荣华富贵还不是滚滚而来,所以现在万万不能得罪未来皇帝的老子,不然在大明的地界怕是没地方混了。
“呵呵,不敢烦劳陆侍卫了,反正过两天我就要回王府了,到时由我亲自向王爷解释,免得让王爷误会我不够诚意。”张信笑道,忽然觉得有些奇怪,不由询问起来:“陆侍卫,你是什么时候来的,我怎么没有接到门房的通传啊。”
官学院是采取密封式管理的,平时有客来访一般都要通过传报,让人决定是否接见,不然整天见客,还有什么心思念书啊,而张信却没有收到传报,这让他有些有奇怪,当然他只是无心问的,主要是缓解一下场面。
“我是从后门翻墙进来的,没有人通传很正常。”陆柄显得很平淡,仿佛觉得这样官学是一事很正常的事情,看来是经常做这种事情了,不然衣衫怎么会如此整洁,无折无皱,一尘不染,可以看出他的经验丰富。
“哦”
张信答了声,也没有什么过激的反应,就像陆柄回答的很普通一样,也认为陆柄的行为很正常,好像别人也是这样子进学院的,同时起立恭敬道:“王爷还有什么吩咐,只要张信力所能及,决不推辞。”
张信从走进房门,看到陆柄开始,心里就有觉悟了,像这种传话的小事,兴王不可能会让服侍朱厚熜的陆柄特意跑一躺的,而且自己房中有客,但是房门却是紧闲的,这十分不合学理,所以张信看到陆柄时才巡视四方。
陆柄眼中掠过一丝赞赏,怪不得兴王总是说张信是个聪明人,果然没有错,也不迟疑,把兴王让他调查费宏的事情围转述给张信听,还明确表示自己是兴王派遣来协助他的,陆柄很快就是进入角色,摆正了自己的位置,请张信做下一步指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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