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一身风尘仆仆之色,且先回房淋浴清洗一番再去面见世子吧。”袁宗皋好意提醒说道,张信是坐牛车过来的,没有什么东西遮掩之下,秋风一起黄沙漫天,张信身上也沾了不少灰尘,张信也不耽误时间,与陆柄告别之后急忙回到房间,换洗衣服之后顿时感到浑身上下清爽许多。
“袁先生,府中最近一切可安好,没有发生什么事情吧?”从浴间走出来后,张信用毛巾擦拭着水渍,向在茶几旁边品茗的袁宗皋问道。
“除了忙于秋收之外就是核对帐本,能有什么事情。”忽而袁宗皋饶有兴趣的反问道:“子诚,顶着乡试解元的名头可感到风光?”
“不过是一个虚名而已,不值得一提。”当初知道自己是解元的时候张信还真高兴过一段时间,但时间长了也觉得没有什么,又不见得比别人多出什么来。
“子诚,话可不是这么说的,等你参加会试之后就知道这其中之好处。”有什么好处袁宗皋也不细说,只是张信也不想想,全国才这么多个省,能有几个解元,到时一上京城,把自己的身份一说,根本不用再费尽心思去扬名,别人自然会知道有你这么一号人物。
“袁先生,我们去见世子吧。”张信懒得追问下去,整理好仪容后说道。
“不着急,世子这个时候应该正与王妃娘娘用餐,我们还是不前去打扰为妙。”袁宗皋微笑说道:“我已经吩咐厨房,待会自然有人会把晚膳端过来,我们小聚片刻之后再去找世子吧。”语音刚落,马上就有仆役进来把佳肴珍酿摆放好,随后轻轻退了出去。
闻着桌上摆好的珍肴佳酿散发出的诱人香气,张信也觉得有些饥饿,当下也不客气,随意坐下,举杯说道:“敬袁先生。”
袁宗皋也不示弱,拿起举起酒杯一饮而尽,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之后,张信望着有几分醉眼朦胧的袁宗皋说道:“袁先生,有什么话想对我说的现在就可以明言,我洗耳恭听。”
“果然没有瞒过子诚啊。”袁宗皋眨眼,脸上的酒意似乎消失了,微微笑道:“我还真有些话藏在心里,不吐不快啊。”
“子诚,虽然你平时生性散漫,似乎还有些懒惰,但不可否认你是个非常重情义,知进退之人,而是还非常的机智聪明,这点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袁宗皋不遗余力的称赞张信,这让张信自己也感到有些不好意思,怎么感觉袁宗皋是在夸赞另一个人啊。
“袁先生,你还是直接进入正题吧,感觉你说的好像不是我。”人贵有自知之明,张信清楚知道袁宗皋口里说的那个聪明能干,忠心卫主,勇敢担当的人,好像似乎这些事与自己有一点点联系,但没有袁宗皋说的那么夸张吧。
“子诚,前不久我收到莫学正的来信。”袁宗皋脸上露出笑容道:“我还以为你不会来王府了呢,正烦忧该如何向世子解释,没有想到你居然出现在王府,这让我感到很欣慰。”
“这么肯定,难道你不怕我是来王府收拾东西走人的吗?”张信似笑非笑说道,心里却暗叹莫学正为了自己还真是费尽心思,可惜自己只有辜负他一片苦心啦。
“进了王府你还想出去?那是痴心妄想。”袁宗皋玩笑说道:“你胆敢踏出王府大门一步,我马上让陆头领把你关起来。”
“那还是算了,小命要紧。”张信一脸惊耸的模样,似乎非常害怕陆松突然出现把他带走,逗得袁宗皋开怀大笑起来。
“子诚,既然你能回来,这说明你是经过深思熟虑才做出这样的决定的,王爷、世子果然没有看错你。”袁宗皋情绪有些激动,举杯与张信畅饮起来,正当两人觥筹交错之时,黄锦悄无声息的走了进来。
“张典簿,世子有请。”黄锦有些尖锐的声音响起,两人才发觉房中忽然多出一人,吓了一跳之后凝神观看才知道是黄锦。
“是黄锦啊,过来与我们一起喝几杯。”袁宗皋似乎真的有些醉迷糊了,向黄锦发出邀请,黄锦苦笑退后几步,并没有理会袁宗皋的招呼。
“黄锦,稍候片刻。”
张信虽然也喝了不少酒,但还记得在面见朱厚熜,只是浅尝辄止,并没有多大的酒意,看到黄锦来后,张信随手拿起毛巾走到小院里,沾些冷水拂拭着脸,顿时感觉一阵清凉之意,再次整理仪表之后,张信回到房间对袁宗皋说道:“袁先生,我先与黄锦前去见世子了,你先在我这休息一下吧。”
重复说了几遍,袁宗皋还是没有反应,张信干脆与黄锦动手把袁宗皋移到床上,然后吩咐仆役进来收拾好房间,顺便照顾好袁宗皋,然后与黄锦出发,与袁宗皋小聚之后,天色已经黯淡下来,黄锦提着灯笼引领张信前进。
“黄锦,最近世子心情怎么样?”到王府书房的路还有一段距离,两个人安静走夜路还真有些发毛,古代可不像现在有路灯照明,灯笼的火光也有些昏暗,根本照亮不了多远,张信干脆与黄锦搭讪起来。
“原来还有些情绪低落的,但是知道张典簿回府后,世子精神立刻振奋许多。”黄锦心里也有些害怕,说话的时候声音也有些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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