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到了触手可及的距离,秦兵猛地一跃而起,闪电般扑向背朝自己的那名洋人哨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搬住那洋人的脑袋,在洋人做出反应之前用力一扭,只听喀的一声轻响,洋人哨兵已经被秦兵生生拧断了脖子,甚至连哼都没哼一声就耷拉着脖子瘫软在地。
与此同时,紧跟秦汉身后的八百精兵也猛虎下山般从黑暗脏臭的臭水洼里纵身跃出,挥舞着手里的钢刀杀向毫无防备的洋鬼子。远东人的偷袭来得如此突然,许多洋人甚至还来不及拿枪便已经脑袋落地,侥幸得以逃脱的洋鬼子便穿过破败的城门向着城里没命地逃窜。
尖锐刺耳的哨声响起,守在阴暗角落里的暗哨终于发出了警报,提醒城里的洋人有敌人前来偷袭……
一名英国军官神色慌张地冲进豪斯的指挥部,疾声道:“将军,大事不好了,有远东人前来偷袭。”
“慌什么!”豪斯不悦地瞪了那军官一眼,厉声道,“身为大英帝国的军官,无论在何种情况下,都应该保持镇定!”
“是!”那军官大喝一声,竭力压抑脸上的惊慌。
“行了,不必担心。”豪斯皱眉,说道,“我早已有了防备,不想这些狡猾的远东人还真敢来偷袭,简直就是自投罗网。”
“将军,你……”
军官惊疑地瞪着豪斯,不知道这位年轻的将军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跟我来,我们去看一场好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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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止前进!”
秦兵振臂厉喝一声,急速行进的队伍就像刀斩一样截然停顿下来,八百双年轻的眸子齐刷刷向秦兵看来,等待秦兵的下一道命令。
秦兵呼吸了一下广州城里潮湿的空气,突然感受到了一股危险的气息,太安静了!安静得有些可怕,以这些洋鬼子的德行,似乎不太可能在占领广州城之后保持如此好的纪律吧?还有大街两侧的民房里都是静悄悄的,什么灯光和声音都没有,人都哪去了?
望着大街上抱头鼠窜的十几个洋鬼子,秦兵心头疑云顿起。
秦兵自然不知道,广州城里的几乎所有青壮年已经被全部集中到了码头上,准备押上运输船贩卖往南洋,而老人和孩子,已经被赶到指定的区域监禁起来,原本热闹繁华的广州城,十个街区倒有九个街区已经空了……
但秦兵这份敏锐的嗅觉,还是救了他和麾下八百精兵的命。
就在前面不远处的街区,一千名荷枪实弹的英军士兵已经悄悄地占据了大街两侧的房屋,将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空荡荡的大街,只等远东人从这条大街上经过,就立即予以无情地射杀……
“怎么回事?”豪斯有些不耐烦地看了一下空荡荡的大街,“远东蛮子为什么还不过来?来人,去前面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三名英军士兵领命而去,一会功夫之后就回到了豪斯跟前。
“报告将军,远东人跑了!”
“什么!跑了?”豪斯闻言神色一冷,旋即下令,“该死的,给我追!一定要把这些胆大包天的远东蛮子赶尽杀绝,绝不能留下后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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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有埋伏,我们撤!”
秦兵一声令下,八百将士虽然不怎么乐意,但还是坚决执行了他的命令,很快就掉头出了城,原路往北准备和隐蔽在花都附近的大部队汇合。
但刚出广州城,就遇上了麻烦。
这个时候,已经是深夜了,白天从广州城四散出去掳掠的洋人散兵在酒足饭饱之后,提着大包小包的斩获,纷纷从四面八方向着广州城涌了回来,秦兵的八百人刚出城,就遇上了好几批全无防备的洋人散兵,虽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干掉了,但更多的洋人散兵从远处向着城门方向涌来,并且已经发现了这边的异常,刺耳的警哨声已经连绵不绝地响起……
这些洋人虽然因为骄傲大意接连吃了一些小亏,但大多是恶战中磨练出来的老兵,一旦认真起来,很快就形成了有效的阻击,在各自军官的指挥下将秦兵的八百人死死地压制在广州城北开阔的平地上,难以动弹。
秦兵组织了几次突击,但都被洋人密集的火力给打了回来,不但没有突围成功还白白损失了一百多弟兄。
时间在不停地流逝,从远处向这里涌来的洋人已经越来越多,秦兵粗略估算了一下,正在三个方向阻击的洋鬼子,加起来至少已经有四、五百人了!而更让秦兵心急火燎的是,身后的广州城里也传来了洋人吵杂的呐喊声,一旦让广州城里外的洋鬼子形成合力,将自己的部队团团包围,秦兵清楚,等待自己的命运将只有一个……
已经到了搏命的时候了!再没必要讲究什么策略了!
秦兵呼啦脱掉身上破烂不堪的衣衫,露出精赤的上身来,在远处火光的照耀下露出一块块虬结的肌肉,很是惹眼!胡乱撕下一块破布,仔细地将手里的钢刀擦得锃亮,夜色里,秦兵手里的钢刀闪烁着淡淡的冷焰,深深地映进了士兵们的眸子。
秦兵双手持刀,刀刃竖起置于右前,激昂的怒吼伴随着浓烈的杀机响彻士兵们的耳鼓。
“弟兄们,跟老子杀!杀光前面那些狗日的洋鬼子,替死去的弟兄报仇哇!”
幸存的六百多将士有样学样,纷纷脱掉身上的衣衫,也露出伤痕累累的精赤上身来,然后扯着脖子怒吼:“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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