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真是的,爹爹让你提出要求,你还真提……”窦芷看着跟前那垒得高高的,雪白中着着淡淡的浅黄的桑皮纸,不由撇了撇嘴,一脸说不出的妒忌与羡慕。“要知道光是那个桑皮纸作坊,就差不多花了好几万钱,还有这些桑皮纸……哼,爹爹实在也太宠你了。”
“妹妹啊,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哥我实在是用不来那些玩意。而且,为兄我让父亲购下桑皮纸作坊,自然是有深意的。可不光是为了一点纸张那么简单。”窦琰很没形象地半躺在软榻上,指了指那些摆在一旁的竹简,这是实话,对于一位二十多年来都一直在使用纸张来作为书写载体的优秀穿越人士而言,拿着本就不太习惯的毛笔,还要在那不到一指半宽的竹简上写字,那简直就是在要窦琰的老命。
而出于对儿子的宠爱和期望,对于窦琰提出的要求购买一间小制纸坊的要求,窦婴只是问了一下为什么,听了窦琰说不习惯用竹简,更喜欢用纸张这个近乎牵强的理由,居然就直接答应了窦琰的要求。
而且,不到两天的功夫,一家位于长安城外的桑皮纸作坊就划归到了窦家的名下,甚至连那纸坊近半个月的产量都一块扔到了家中,照老爹原话的意思就是,只要你小子出息,别说是间小小的造纸作坊,就算是你想要天底下最珍贵的珍宝,老爹砸锅卖铁都要给你弄来。
看看,这就是一位作为父亲的人,对于儿女的期望,让窦琰想到了后世那早逝的父母亲,他们何尝不是怀揣着望子成龙的梦想,甚至将他们毕生的梦想都寄托在孩子的身上。
而窦婴所作的一切,已然让窦琰打心眼里边承认了这一世的这对父母,是的,他们就是自己血脉相联的爹娘。
嗯,窦琰之所以提出这样的要求,除了因为自己确实没办法在那竹简上练习书法之外,还有一个不可告人的目的。
嗯,主要是这个目的在目前的大汉朝而言很羞于见人。当然,如果大家都是穿越人士的话,相信都会明白纸张除了用来写作抄录和记载文字之外,还有一个十分重要的用途,那就是擦屁屁。
作为批判现实主义者,新一代人类改革先锋,穿越到历史时空之线里,拥有着无数宝贵人类历史精神文明与创造性理念的穿越者有权利也有责任更有义务告诉这个时代的人们,厕筹这玩意实在是不好用,而且不经高温消毒很不卫生,重要的是这样硬的玩意很容易让人那娇嫩长出老茧,而丝绸太透水,麻布摩擦力太大,都不是最佳的选择。
所以,为了自己这样优秀的穿越者在汉朝能够生存下去,保持个人和集体的生活卫生和生产卫生,增进人体健康,预防疾病,改善和创造合乎生理、心理需求的生产环境、生活条件所采取的个人的和社会的卫生措施,包括以除害灭病、讲卫生为中心的爱穿越,爱历史,爱中华卫生运动,很有必须在穿越者所存在的历史支点,提前使用更中洁净卫生,更加安全的入厕用品。
更为了菊花能够像初生婴儿一般娇嫩,唔……我自已都有点恶心了,总之很有必要有人站出来将造纸术发扬光大。
当然,表面上自然要把理由整得高大全,什么有教育意义咱就说什么,什么能够让人……总之一句话,凡事有多面性,就看你从哪个角度去了解。
比如核技术,可以用来发电造福于人类,也可以整成核弹头往你脑门上砸玩心跳。
唔……似乎扯远了,冒似核技术应该是跟全世界人类,甚至是类菊花都扯不上一丝一毫的干系。但是,这样上纲上线地思考了一番之后,窦琰的心里边变得十分地平静,或者说是被自己的高尚创举所感动。
“咦,你这丫头想要干吗?”正在自我催眠,陷入了歪歪中不可自拔的窦琰突然觉得有东西正在梗自己,一扭脸,却看到妹子一脸气鼓鼓的表情,正拿着那毛笔在捅自已。
“问你话呢!哼,也不知道你在这咧着个嘴偷乐什么,叫了你大半天都不理人家。”窦芷瞪大了眼睛,提高的声线就像是那黄莺在夜空唱响的c小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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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有什么深意,告诉我好吗?”窦芷是一位小姑娘,一位充满了好奇心理与八卦心理的小姑娘。
“对不起,这是个人隐私,我不需要问答。”窦琰无奈地翻了个白眼,活动了下有些发酸的手腕,看着那才差不多写了半个时辰才不过一两百字的稿纸,不由得有些泄气。要是有一抬电脑或者是一只钢笔摆在自己的跟前该有多好。
就算是不敢说日更万字,可三五千字绝对是小菜一碟,毕竟不是写文章,只是把字给码出来,速度自然低不了。哪像现在,码字的速度比蜗牛爬格子的速度快不了多少,想要把自己脑袋里边所知道的数千个常用简化汉字给抄录到这些纸张上,照这个速度,怕是几个月都整不完。
这话哽得正在给他研墨的窦芷一头的雾水。“什么叫个人隐私?”
窦琰很想继续无视,奈何窦芷很执着,很有当狗仔队的潜质,不停的追问声间窦琰不由得悻悻地将毛笔搁在了笔架上,拿起了一块糕点塞进了嘴里:“个人隐私就是个人生活中不愿为他人公开或知悉的秘密,隐私权是自然人享有的对其个人的、与公共利益无关的个人信息、私人活动和私有领域进行支配的一种人格权。知道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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