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信阳公主身上原本的衣物已然换下,变成了一袭淡红绘彩的交领褥裙,那同样色系的系带勾勒出了她那纤细的腰肢,坠马髻结成的发髻在脑后轻轻摆荡着,而两颊亦有垂下来的黑丝掩映着那双烟水一色的黑眸,犹如那画中迤逦而来的绝世佳人。
头微微地昂着,那眉宇之间的傲娇简单就是发自天然,让人并不觉得她有什么无礼,反而是很理所当然,不过也是,堂堂大汉朝公主,这种身份,完全有骄傲的资本。
“寿携诸友,参见公主殿下。”作为主人的曹寿半天才回过神来,迎前行礼道,在场诸人也都纷纷拱手为礼。
信阳公主止步于迎上前来的曹寿跟前,温婉地微微颔首道:“世子不必多礼,父皇闻知曹世子在此邀朋宴饮,特命人赐下佳酿十坛,本宫正闲着无事,便向父皇请旨,一来将这些佳酿送来与诸位,二来嘛,就是想来凑凑热闹,不知曹世子……”
“多谢陛下赐酒食,公主能亲来,我等自然是求之不得,来人,换上新食具,请公主殿下上坐。”曹寿很激动,不过良好的教养还是让他保持了风度。
嗯,接下来,窦琰终于见识到了大汉朝高干子弟们的风度,观景台阁里的诸位纨绔都很斯文地坐着,嗯,很斯文地端坐着,很期文地交谈,很期文地玩着投壶,就连笑容都很古典的八容八齿,哪里有上次在平阳侯府宴饮时的疯狂。
就连上次那几个一直围着乐女转悠的色狼,此刻就像是柳下惠转世,朱熹复生,说话时目不斜视,淡笑时温文尔雅,张口要么是词赋要不就是哥赋,这让窦琰差点以为自己来错了地方。
“一帮伪君子。”看着那些纨绔们的表演,同样一脸斯文举止优雅的陈须悻悻地低咒道,颇有同感的窦琰点了点头,这话还真是说进了自己的心坎里边。
而在旁边,一票小萝莉们用好奇与羡慕的目光看着这位比她们大不了几岁,却已然能主动地展示自己作为美艳女性的魅力的公主殿下。其中甚至包括窦芷和陈阿娇那个大眼萝莉,毕竟虽然她们的美丽虽然不逊色于这位公主殿下,却因为年龄的关系,使得她们在身材方面远远不及。
嗯,站在一块的时候,就能看得出来,信阳这位正向着御姐形态进化的过期萝莉的确让这些矮了至少都有小半个脑袋的萝莉们的自信心很受打击。
“咦?阿娇妹妹,这是何物?”信阳公主牵着一脸郁闷地陈阿娇的手,看到了那案几上的竹牌,不由得面带好奇地问道。
“这叫扑克牌,是我哥做的。”窦芷这位喜欢显摆自己老哥本事的漂亮妹子此刻总算是抓住了机会,很是得意地昂起了脑袋。
“哦?不知此物有何用?”信阳公主闻言美眸顿转,落在了窦琰的身上,窦琰只得咧了咧嘴,冲这位刚刚见过面的公主殿下拱了拱手答道。“这种小物计不过是用来消遣打发时间的。”
信阳公主唇角微弯:“是吗?看来窦公子还真是深藏不露嘛……”说罢,带着一连串的银铃般的笑声径直向着厅中主位行去。
给那一双双目光盯得浑身不自在的窦琰一头的雾水,这妞啥意思?莫非就因为刚才自己认不出她是堂堂的大汉公主,所以特地来踩场子报复不成?
还好,那些目光只在窦琰的身上停留了短短的瞬间,就继续追随着这位公主殿下的身影而去,甚至包括那些萝莉软妹们。
看着那一双双漂亮地,几乎能喷出灼人肌肤火舌的眸子,还有那一张张原本清纯漂亮的脸蛋变成了可爱的狰狞,窦琰忍不住在心头感慨,女人啊,妒忌是你们最大的原罪。
而这位信阳公主似乎并不在意自己成为那些幼生期萝莉的公敌,与那些表情僵硬,动作生涩,目光又羡又妒的萝莉们打过招呼之后,轻撩裙摆,当仁不让地坐在了主位之上,举动舒展而自然,巧笑嫣然,一眸一动,浑若天成,对于那些纨绔们不要脸的吹捧话也没有失态,淡笑轻语间,曹寿再次让厅中的乐女们奏响了美妙的丝竹之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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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台,兄台?”窦琰叫唤了半天,陈须这个流氓才回过了神来。“啊,贤弟唤为兄何事?”
“我说兄长你若是看上了这位信阳公主,何不让你娘亲出面……”窦琰拿一个是男人都该知道的眼神丢了过去。对于这个看到漂亮妞眼神就发直的兄台充满了鄙夷。
窦琰直接把这货自我表白全当成了空气,开足马力,开始对付起了跟前的食物。
嗯,不得不说,在这个时候,家教就显示出了他的威力,至少在场的能够表现出一位绅士应有的风度的,大概也就寥寥几人,比如正在目不斜视地对着桌案上的食物大嚼的窦琰,还有时而拿眼瞅向窦芷,时而瞅一下信阳公主,嘴里边不知道在小声地嘀咕什么的陈须,还有那侍坐于公主下首侃侃而言,长袖善舞的曹寿,当然还少不了那位正在闭目垂眉,摇头晃脑地倾听着那乐女们演奏的音乐的纨绔歌唱家萧嘉。
而其他大多数纨绔都表现得就像是一头头发情的雄鹿,时不时就会有人跳出来为这位美丽的公主殿下呈上一首自己的新作,又或者是朗诵一首应景的诗赋,以期能博得这位公主殿下的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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