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地询问了农人的耕作方式还有所耕作的粮食作物之后,窦琰这才离开了田地,回到了村庄,却在那庄后听到了一种熟悉的声音。“你们这里养有猪?”
管家宝叔点了点头道:“咱们这里的每户庄户每年都会养上一两头猪,以待年末之时宰杀以食。”
就在这个时候,猪叫之声越来越近,窦琰看到了一个半大小孩子正赶着好几头猪顺着一条乡间小径,朝着那河滩边行去,不由得一愣。“他这是在做什么?”
旁边那位老汉解释说是那位半大小孩子是要把猪赶到那河边的滩涂地上去寻食,等到了天黑的时候就会将他们赶回来。
“你们这里的猪都是放养的?”窦琰不由得一呆,见过放养的羊,也见过放养的马和家禽,可还真从来没有见过放养的猪。“你们这猪养上一年,能到多少斤?”
“两百斤三五十斤上下者佳。”老汉一脸的欣喜之色看着那位前去放牧的少年解释道。
两百斤三五五斤……窦琰不由得咧了咧嘴,汉代的一斤也就后世的半斤,两百五十斤那也就是后世一百二十五市斤,这样的猪放在后世绝对可以苗条和纤细才能形容。
窦琰记得自己后世在农村看到的猪一年下来至少也得有二百来斤,折成现在的猪岂不是五百斤上下?至少在窦琰这位半吊子的农业从业人员的眼里看来,农林牧副渔,样样有问题。嗯,话虽然有些夸张,却并不过份,至少窦琰了解到的汉代耕作水平,还有养殖技术的确与后世相差的实在是太大。
短短的一个时辰之后,窦琰一行人离开了这里,来的时候空手空脚,回去的时候,那些同来的家丁表情都显得相当的郁闷,手里边全是或提或扛,尽是那些田间地头所用的农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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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府内,某角阴暗的角落里,一票闲得蛋疼的家丁一面耍着窦琰发明的扑克一面吹牛打屁。
“我说,有件事你们知道吗?是关于咱们家公子的。”当地主的家丁甲狠狠地甩下了一个二,一面小声地道。
“啊?公子又怎么了?”旁边的家丁乙悻悻地摇了摇头,不过也被家丁甲给挑起了兴头,连忙问道。“莫非出恭又把衣物给全脱了?”
“你还真当公子是傻子不成?同样的错误岂会犯上两次。”边上家丁丙鄙视了家丁乙一眼,说出了一句很经典的话。
家丁甲嘿嘿嘿地笑了两声:“你们不知道,就在前两天公子特地从乡下拿来了好些的农具,谁也不知道他想干吗?可是昨天,居然还请来了铁匠和木匠呯呯梆梆的敲打了一整天,今儿一早,管家宝叔还让我跑了一趟城外,让我去牵来了一头耕牛,我问宝叔这到底是要干啥,宝叔就赏了我一脚,不过哥哥我是什么人,打听不到就不能看吗?牵回来了牛,借着这机会去公子的小院溜了一圈,你们猜怎么着?”
家丁乙和丙全都齐齐摇头。
家丁甲作左顾右盼状之后,把声音压得更低。“咱们公子在他的小院里边把那片平整的地面给橇得乱七八糟的,最后好歹逮住了咱们公子的贴身近仆窦伯讷那小子,才知道,公子说是要改良新农具,顺便在他的小院里边试验。”
“不是吧?四肢不勤,五谷不分的公子也能改良农具?我说你该不会是闲得蛋疼拿咱们哥俩开涮吧?”家丁丙一脸的鄙夷。
“公子再不务正业,顶多也就是好吃懒做,怎么可能会整这玩意,把自己累死累活的那很好玩吗?”家丁乙亦作认同状道。顺便悄悄地把家丁甲方才打下来的老二给抽了出来插进了自己的牌里边。
“谁骗你们俩谁就是狗日的!”家丁甲怒了,面红耳赤地指天画地发起了毒誓。“哥哥我可是亲眼所见,不信你们可以去瞅瞅。”
家丁乙和家丁丙不由得对望着了一眼,都被这个消息给震惊了,在他们的眼中,公子这样的行为跟疯了没多大的区别。
“对了俩位,别怪哥哥我没提醒你们,就咱哥几个感情好我才告诉你们,千万可别告诉别人,知道吗?”
“放心吧老哥,打死我也不会胡说的。”两人挽袖子拍胸口唾沫横飞的保证道。
“来来来,这局还没分出输赢,咱们继续,我一对二,有谁要?没人了是吧,我关门,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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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大会的功夫,牌局散场,正在前厅打扫卫生的家丁乙眼瞅着厅中打扫卫生的只剩下他和呆头呆脑的家丁戊,清了清嗓子,拍了拍一脸莫明其妙的家丁戊的肩膀。“哎,兄弟,知道咱们公子又干啥了吗?……”
“……公子把耕牛都给赶进他小院了,你说这事真还是不真?”
“啊?莫非公子想要私宰耕牛?”向来木讷的家丁戊不由得吃惊地咧开了嘴巴。“这可是大罪名啊,要罚钱的。”
“屁话,我说你这人怎么这么笨,我前边说的你都没听见不成?!”家丁乙让这位大脑短路的家丁戊给气的七窍生烟,声音也陡然高了几截。
“你们两个混蛋,前厅会客之所,尔等吵吵囔囔成何体统,还不快滚!”就在这个时候,原本陪着笑脸正迎着一位贵客往前厅里边来的管家宝叔也急了,顿声大声地喝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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