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公主大驾光临,琰失礼了。”窦琰俯身施礼笑道,毕竟这位信阳公主上次在寿诞之中挺为自己着想地,这让窦琰倒是对她的印象稍有改观,言辞之间,倒也不显得那么的生硬。
身边那位引路的宦官却不敢像窦琰一般,直接就跪伏于地:“奴婢叩见公主殿下。”
“好了,免礼,不知窦公子这是准备要上哪儿去?”身边只有一名贴身侍女相伴的信阳公主笑眯眯地道,粉嫩白晰的手指轻轻地勾拢了那垂散下来的青丝,动作显得可爱之中又让人觉得娇媚入骨。
窦琰就把方才的情形说了一遍,信阳公主眉头微微一扬,点了点头向窦琰道:“原来如此,怪不得方才我父皇匆匆而去,想不到,居然出了这等大事。”
“是啊。”窦琰深有同感地点了点头。眼见无语,窦琰正欲开口告辞,却见那信阳公主又道:“一会本宫会送窦公子出宫,你先去忙吧。”
“……奴婢遵命,奴婢告退。”那位宦官微微一愣,赶紧连连答应。
“殿下您这是……”窦琰一脸不知其然地望向了信阳公主。
看着那位宦官的背影消失在了那道路的转角处后,信阳公主回眸一笑:“不知公子可有闲暇,陪本宫四处走走?”
我靠,这臭丫头先把人给支开了,居然还说得这么虚伪。窦琰不由得翻了个白眼:“公主殿下,您若有事,但说无妨,又何必如此。”
“此事与汝父有关。”信阳公主甜甜一笑,捉狭地冲窦琰眨了眨眼,转身就折向了一条小径行去,妙曼的腰身款款而摆。
窦琰一愣,实在是闹不明白她到底要干吗,但是既然提及了自己的父亲,料想她应该不会胡乱开口,对于她能够打听到什么有关于自己老爹的事情而倍感好奇的窦琰深吸了一口气,悻悻地跟了上去。
三转两转之间,眼前的那些宫殿建筑都消失了,露出来的是一处郁郁葱葱却又杂夹着万丝千红点缀的绿色,而不远处,在那绿色未能尽掩处,是一片沉静地,倒映着天际的碧空与浮云的小湖,漓漓的波光犹如心头的涟漪一般轻快而又散慢地荡漾着。
袭袭的和风,还有那春日的百花芬芳,着实让人沉醉不已。
而就在前方不远处,小径顺着那湖畔绕行到了一处凸起,转而往那湖心延伸,红褐色的水榭走廊连接着那红褐色的水榭,犹如一株倒伏的大树,镶嵌到了那湖心处,自然而又浑然天成。
一路上,信阳没说话,窦琰也懒得急着追问,反而很兴致勃勃地打量着这未央宫内的风景。
而信步行于窦琰身前不远处的信阳时不时侧脸望向窦琰,见他一老老神在在的模样,不由得有些咬牙切齿。
“公主,您怎么了?”身边的侍女看到信阳公主一脸不爽,不由得小心翼翼地问道。
“没什么,哼,这家伙居然一点都不急,真不知道是没心肝还是……”信阳公主摇了摇头,小声地嗔道,这个时候,他们一行人已然踏上了那深入湖心的水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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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榭并不大,也就是两丈方圆,在那榭厅中央摆着一个燃着冉冉青烟的香炉,淡淡的,如兰似麝的芬芳气息让人心宁。坐于榭中,望着那湖畔婆娑的树影倒映入湖,着实让窦琰有种来到了江南园林的感受。
早有识趣的宫女和宦官端上了果脯,果酒,还有几份糕点。“都下去罢。”信阳公主浅抿了一口那酸中带甜的果酒,挥了挥手,那些宫女宦官,甚至连她的贴身侍女,也被她用眼神给指使着离开了水榭亭外等候。
“公子为何不问?”这个时候,信阳公主把目光落到了眼珠子转个不停的窦琰身上,略带着一丝好奇地问道。
窦琰嘿嘿一笑,仰首就将那一盏果酒尽饮,味道犹如果汁,不过略带酒味,感觉就像是喝了掺着果汁的鸡尾酒。“公主殿下,您想说,自然会说的。”
“那我若是不说呢?”信阳公主似怨实嗔地横了窦琰一眼,那种柔媚入骨的眼波让窦琰不由得小心肝一荡。“娇精……”窦琰在心里边连呼厉害,怕是狐狸精施展魅惑术或者是魔门极品小妞施展姹女天魔大法也就这样的功效。
“公主要是不说,那琰自然不能如何,毕竟,您是公主,琰不过一介草民。”窦琰翻了翻眼皮,仍旧老神在在的表情,气的信阳公主闷哼了一声,拿着那酒盏的手也不由得一顿,这厮着实可恼得紧!
“想不到堂堂的窦公子,整天就知道跟人家一个小女子计较。”不过转眼之间,信阳已然由怒转嗔,那甜润得如同阴春三月花蜜一样的嗓音里透出来的娇与怨,让窦琰提起了旁边酒具倒酒的手都差点软了。
“小女子……”窦琰不由得狂翻白眼,对于大汉朝,最让他忌惮的四个女人之一,嗯,老一是窦太后,汉景帝的老娘,老二是王娡王太后,也就是眼前这位公主的亲娘,也是汉武帝的亲娘,而第三个,自然是那只大眼毒舌萝莉陈阿娇的老娘馆陶长公主,而位列季军的,就是这个在自己跟前自称小女子的妖艳公主信阳。
历史上,她的手段可不比馆陶长公主差,甚至犹有过之,陶馆长公主是拿自己的女儿来当成了自己获得权力和财富的工具,而信阳,却只靠手底下调教出来的侍女,就完败馆陶长公主,并将其女给拉下了马来,还将这位侍女送上了大汉皇后的宝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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