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饱饭足,打着饱呃,与陈须这头禽兽兄台依依惜别,窦琰踏上了回程的车驾,晃晃悠悠回了府,正要躺下打个盹的功夫,却又听到有人来报,有人前来拜访自己。
“一男一女?”窦琰翻了个白眼,只不悻悻地从榻上爬了起来,整理好衣着之后,朝着那前厅走去。刚刚到了前厅阶下,就看到了一男一女站于阶上,居然是那郭解与其堂妹郭芙,窦琰不由得一呆,心里边怎么也想不通这二位怎么会上门来。
郭解却不敢怠慢,向着窦琰一揖到地,正色道:“河内郭解,拜见恩公。”
“小女子郭芙见过窦公子。”旁边郭芙撇了撇嘴,却也不敢怠慢,学着男儿向窦琰抱拳为礼道。
“原来是郭大侠亲自登门,失敬失敬。”窦琰赶紧上了台阶,扶起了这位日后天下闻名的郭解。
“大侠之名,解愧不敢受,若是恩公不弃,换我一声翁伯便可。”听到了大侠两字,再看窦琰那张坦然的表情,目光扫到了自己身畔所挂的宝剑,郭解再厚的脸皮也不禁有些发烫,一半是为自己脸红,另一半却是为窦琰,这家伙把自己的宝剑给拿了,结果又送了回来,虽然可以说这家伙是明抢,可问题是自己有错在先,郭芙求剑失败之后,郭解本来已经不报希望了,可怎么也没有想到,他居然又真给还了回来。
“呵呵,既然如此,那小弟可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小弟原本正想着什么时候抽空去探望翁伯兄,不想翁伯兄居然亲临寒舍,着实让小弟高兴啊,翁伯兄请,郭芙姑娘请。”窦琰一脸的笑容,热情得仿佛真跟郭解是多年的铁哥们似的。
分宾主坐定之后,酒过三巡。郭解清了清嗓子,向着窦琰道:“公子以德报怨,如此品行,着实羞煞郭解,今日,便是来向公子请罪。”
窦琰自失一笑:“翁伯兄您这话就过了,有时候很多事情,都是身不由已,我相信当日若是翁伯兄还有办法的话,也不会……呵呵,这里不用你们侍候了,都先下去吧。”窦琰扫了眼厅中的几下家丁吩咐道。这种丢脸的事情还是少有人知道为好。
“说来惭愧,那日若非是恩公仗义援手,郭解怕是就交待在那帮宵小之手了。”一提到这事,郭解不禁满脸怒容,面色青中带紫,看样子,那天给他的打击到现在还记忆犹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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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翁伯兄你我年岁相仿,当可平辈论交,切莫在恩公恩公的叫了,若是翁伯兄不弃,换我一声贤弟便是。”窦琰虽然脸皮厚,但是让郭解左一声恩公,右一声恩公地叫得浑身不自在。
不过郭解却不愿意,只是把恩公改成了公子,窦琰倒也懒得在称呼上纠缠,只要不叫得像恩公那么肉麻就行。
“今日来拜见公子,一来,是多谢公子还剑之恩。”郭解抹了抹嘴,向着窦琰抱了抱拳,有些不好意思地拍了拍腰间的那柄式样古朴的宝剑。“其实若是寻常的宝剑,郭解倒也不会吝啬,只是此剑乃是家父留给解的唯一之物,故此才让芙妹来向公子索要……”
“哦,原来如此。”窦琰点了点头,很理解地笑了笑。“无妨,其实当日我就是觉得此剑造型别致,颇为锐利,所以见猎心喜,拿来把玩一番,不想,居然是令尊之物,实在是,小弟在这先向翁伯兄赔礼了。”
“这可当不得。”看到窦琰向自己作揖赔礼,郭解连忙起身让开,之后又还了一礼。
郭芙这个身材火辣的美人儿这个时候清了清嗓子道:“今日随我堂兄来,令有一件要事相告,也算是作为公子归还我堂兄宝剑的谢礼。”
“哦?”窦琰的目光落到了郭芙的身上,看着这位着装犹如男儿,却遮掩不住她那劲爆火辣身姿和娇好的面容的女侠,不由得轻笑道:“郭姑娘请讲。”
“有人欲对公子不利。”郭芙挑起了眉头,似乎很得意地道。
“敢问郭姑娘,不知是谁欲对在下不利?”窦琰伸手摸了摸下巴,淡淡地笑道。
郭芙不由得一呆:“我怎么知道?”
听到了这个答案,旁边的郭解也觉得脸红,赶紧插嘴道:“公子,郭解这些日子养伤,一直未有活动,这个消息,乃是郭某的一位兄弟来探望郭某时所言,郭某也曾相询,不过这位弟兄只知中城东那边的有人去寻游侠儿,以百金之重资,买公子人头。”
“我靠!”窦琰一听这话,不由得咧开了嘴,脑海里边顿时显现出了郦皋那张阴枭的脸庞和歹毒的眼神。不用猜窦琰都能料定,除了这位兄台之外,怕是还真没人闲得蛋疼,花上百金来买自己的小命。
“只可惜郭某初到长安不久,对于长安城中的游侠不甚了了,这几日虽然去寻了一番,却未能得知何人接下了这桩买卖。实在是惭愧。”
“无妨,有了这个消息足矣,说来,还得多谢翁伯兄援手了,他日,必有厚报。”窦琰点了点头说道,心里边却暗暗发狠,他妈的,想要老子的老命?行,你丫的等着。
“解可不敢当,解这么做,不过是为了报答公子。”郭解赶紧推辞道。“好了,此间正事已了,眼下天色将晚,郭解就先告辞了。他日,再来拜访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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