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一夜没睡好,今天又跑去玩现场表演,回来之后没过多久,窦太后派遣来的太医又把窦琰给折磨得够呛,虽然窦琰总算是把那位太医给打发走了,不过一直得到到休息而情绪很不稳定的窦琰总算是听到了一次好消息。“太好了,想不到缇萦姐姐居然会亲自过来,那我们赶紧过去。”
窦琰刚坐直了身来,却不想扯到了伤口,不由得疼的倒吸了一口凉气,不过肩膀上的伤痛倒是提醒了窦琰,这货眼珠子鬼鬼崇崇地转了几圈之后,勾手指示意那窦伯讷凑得近些。“你就说本公子我因为失血过多,不良于行,还请那位缇萦,嗯,淳于姑娘移驾我这里,至于那位郭姑娘……”窦琰的脑海里边闪烁过那丫头傲娇的脸蛋,不由得撇了撇嘴。“看能不能把那臭丫头指开。”
窦琰努力地作了几次深呼吸之后,努力地清了清嗓子,希望能把嗓子给撑了嘶哑一些,更增添男人嗓音的一种苍桑和深沉,再配合自己现在的病容来,唔,肯定能惹得那位母性泛滥的制服御姐的爱怜与疼惜。
不大会的功夫,窦琰便听到了脚步声在地板上摩擦的沙沙声,抬眼一瞧,却看到了那背着一个药箱的郭芙当先步入了自己的房中,好奇地目光落在了自己的身上。而戴着那罩纱斗笠的淳于缇萦亦随之进了房间。
入了房中之后,淳于缇萦抬腕摘掉了那顶将其姿容遮掩住的轻纱斗笠,露出了那张温润俏脸的脸庞,看到窦琰投来的目光,淳于缇萦冲窦琰微微颔首道:“缇萦见过窦公子。听闻公子因相送我徒儿与翁伯兄而负了箭伤,缇萦心中不安,今日特来……”
“缇萦姐姐说这样的话就太过见外了。”窦琰笑了笑,打断了淳于缇萦的话。“我与翁伯兄甚为相得,况且昨日若非是翁伯兄……”窦琰瞄到那郭芙拚命地眨着杏眼,一副昂首挺胸的姿态,赶紧又加了句:“若非是翁伯兄与郭姑娘,怕是今日在下这会子就不会躺在这里跟姐姐您说话了。”
“就是嘛,哼,昨天晚上要不是我堂兄非要让我留下来保护窦公子,那两个人非被我抓着不可。”郭芙听了这话,得意地扬起了眉头,双手插腰作双耳茶壶状。
这话听得旁边的窦伯讷猛翻白眼,不过窦伯讷见自家公子如此,自然也懒得多说,只管招呼人上些果脯糕点待客。
“多谢公子了,不过缇萦此来,主要是希望能看一看公子的伤患处,缇萦给芙儿的药主要是应急之用,伤口结痂之后,还需尽早处理。”淳于缇萦一双美目落在了窦琰那只用布条绕过颈项斜吊在胸前的胳膊上。“对了窦公子,您用这布带环颈吊着这只胳膊,莫非有什么妙用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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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用倒没有,只不过,能够让这只胳膊固定住,以不注意牵拉到颈部的伤口以至创口崩裂。”窦琰指了指那吊带笑道。
此言一出,淳于缇萦的眼前不由得一亮:“那用盐水冲洗,蒸煮那些包裹伤口的布条又是为何,对了,我还听芙儿说,你还用烈酒来冲洗伤口……”
淳于缇萦情不自禁地凑得近些,两眼放光地盯着窦琰,连声问道。窦琰看到淳于缇萦因俯下了身子,觉得喉咙里边仿佛让人给丢进去了一枚雷管,炸得小心肝狂跳,喉咙险些喷出火来。
好不容易才忍住不露出猪哥嘴脸,挤出了一丝正人君子的笑容:“这个,姐姐您问的实在是太快了,您到底想先听哪个?”
听到了窦琰的话,惊醒过来的淳于缇萦不由得脸颊上抹上了一丝晕红,有些不好意思地向着窦琰歉然一笑:“公子见笑了,其实缇萦来此的本意是为了替公子您换药,当然,如果……如果公子能够……”
害羞了,向来淡然处世,似乎未露半分失态之姿的医生御姐居然也有失态的时候,窦琰不由得心头浮起了一丝得意与兴奋,看样子,医生姐姐还达不到道姑或者是尼姑六根清静的地步,嗯,看样子,自己也不是没机会的。“既然是缇萦姐姐亲口相询,小弟敢不从命?一定会将小弟所知道的关于医道方面的知识说与姐姐知晓。”
“如此,那缇萦就先多谢公子了。”淳于缇萦的俏脸上露出了一丝不加掩饰的喜色,连连点头道。
窦琰自然将那盐水消毒伤口的作用给缇萦解释了一并,并且还说明之所以要将绷带煮过,是为了防止伤口化脓。
“你是说细菌感染?”淳于缇萦长长的黑睫上下扇动着,墨黑的眸子里透着疑惑与迷茫。“缇萦自幼学习医道,却从未听闻过什么细菌之说,不知公子所说的细菌是什么东西,可否取来一观?”
“……”窦琰当既哑然,在没有光学玻璃,没有电子显微镜的年代,那玩意让自己怎么形容,更别说拿给这位御姐观看,可窦琰却又不忍心误导这位让自己心生倾慕的御姐。“这个,小弟只是在前人的典籍之中曾经读到过。”
“那份典籍何在,可否借缇萦一观?”在窦琰的嘴里边听到了无数新鲜的名词,虽然窦琰所说的盐水和布带蒸煮之后能够防止伤口发炎化脓的方法闻所未闻,但是,淳于缇萦也查觉其中有几分道理,毕竟盐用来漱口可防坏牙,而煮开的水饮用不会使人拉肚子,从这些方面一结合眼前窦琰所言,就算不是全都有效果,但是淳于缇萦觉得这份典籍,对于医家而言,绝对是一件万金难求的至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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