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木殿下,易木殿下!”
“啊,原来是寺崎殿下啊!你已经赶来了!”易木良次回头一看,看见的是虽为降臣,但是受领三千石的寺崎盛永,这样的石高,在藩内家臣之中,已经前五了!大部分的原来家臣都比不上呢!
“是啊,殿下召见,怎么可以怠慢!”寺崎盛永擦了擦汗,看了看见山丘上的神社,那高高的八百阶石阶上,每二阶左右各站一个全副武装的士兵,刀锋寒气一片,他们笔直的站着,自然给通道一种威严的气象!
八百名旗本士兵!
而一般的家族,最多有三十个脱离劳役的士兵吧,寺崎盛永汗似乎擦不了汗,他有些尴尬的苦笑了:“爬上去真累呀!”
等到了神社,还没有来得及看见大厅是什么样子,就被侍从引到了后面,群臣跪拜在祭台左右,这里的血已经完全清理干净,八百尸骨荡然无存,没有闻到丝毫的腥气,只有无法形容的香飘荡在空中!
不一会儿,走廊下传来了清脆的铃铛之声,这是黑川庆德近侍武士在刀上专用之物,此走廊自从建成之后,就成为黑川家主才可通过的专门走廊,身挂长刀的武士们,再一次拜倒在唯一可穿越此地的男子面前。
黑川庆德坐上主位,凝视着跪拜在地的家臣,一种清亮的声音如此说:“今授诸卿之领,以为藩士,君臣同心,同甘共苦,君不无故加其罪,而臣虽难而不弃其主,望诸卿谨守臣下与武士之道!”
“是!”
群臣第三次深深的跪伏在地!
山田信一,在路上走着,没有人注意到这个年轻的浪人,他的衣服已经修修补补,看上去就知道很落魄,只有一双眸子,带着锐利,唯一比较值钱的,大概就是他带的那把刀了。
天快黑了,山田信一进了一个村庄的外面。
这是很普通的村庄,一共才一百户人家,还没有等他走上几步路,就看见一大群人正在用火焚烧一片野地,山草焚烧之后,地上留下了一层层灰烬,有些人正把收集来的柴运到村庄!
“这里有地方住吗?我想借住一下!”山田信一上前问。
“借住啊?”听见了他的话,人群分开了,一个中年人正在宰杀一只被野火烧出来的兔子,他听见了声音,回过头来一看,山田信一心中暗暗一惊,在那一瞬间,他明确的感觉到了农民所不具备的精光。
“你是什么人,来这里干什么?”中年人将兔子皮徐徐剥下,然后就着旁边的罐子中洗了洗手,拿过旁边的一柄刀,问。
这个人,难道还具备武士的身份?山田信一这样想着,他徐徐的说:“我只是一个流浪诸国的浪人,名字叫山田信一,我并没有什么其他意思,只是天黑了,想在村子中休息一晚!”
“这里没有旅店,你想休息一晚,那就在我家住下吧!”中年人说着,然后命令旁边的一个人:“收拾好东西,大家都回去吧!回去后都作好准备,等下个月天气转暖,就要开垦这些土地了,还有,要把这里和溪边的水道打通!”
“是!大人!”
这个中年人的家,倒也比较宽敞,但是并不像一个村长或者下级武士所能够拥有的,看见山田信一打量着此屋,中年人也不说话,就看见二个女子迎接过来,其中一个上前:“你回来了,你辛苦了!”
说着,接过了兔肉,这大概是他的妻子吧,看起来很年轻,和这个中年人至少有十年以上的年龄差距,还有一个还要年轻,她羞涩的看着客人,不一会儿就为了二人上了二碗粗茶!
“我是海岛兵卫郎,本来在海上,主公成了藩主之后,我由于年纪比较大了,就把这个村子归于我管理,给了我五十石领地,我就娶了个老婆,在这里安家了!”海岛兵卫郎说着:“这个住宅本来是前领主大人的,现在主公就把它赏赐给了我,现在我也有一个家了,哈哈!”
“您的主公,就是黑川飞弹守殿下吗?”
“不错,就是他,你来这里干什么呢?”海岛兵卫郎喝了一口茶,但是很明显,只是牛饮而已。
第二次询问目的,山田信一有点迟疑,然后就回答:“听说黑川飞弹守殿下,无论什么人,只要有才能,就可以获得晋用,我是听见这个消息才来的!”
“哈哈,你说对,我们这些生于海上的人,如果不是主公,也许就死在海中了,有了主公,我才能够今天住这样大的房子,并且成为一村之长啊!而且我还是世袭武士,只要主公赐予的长刀和领地不失,我的子孙就可以继承我的位置!”海岛兵卫郎笑了起来:“你来到这里,就算对了,这里才有你们出头的机会,在其他藩内,没有身世,想都不要想啊!”
“我就是听见如此才来的,不过,对于黑川飞弹守殿下,我还不是很清楚!”山田信一轻轻的说,他语气和缓,但是其实却带着自信:“总要自己眼睛看见了,才知道是真是假!”
“哦,你的剑道很好吗?使出来让我看看!”
“我的剑道,并不是让人看的!”山田信一挺直了腰:“不过,这就可以一试!”
说着,他拿起了一只筷子,就这样轻描淡写的一插,只听一声轻响,那筷子就穿过了桌面,虽然桌木面很薄,但是这一手,立刻使海岛兵卫郎吃了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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