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黑真的这么厉害?”赵柔娘在听张恒说完小黑犬的英勇事迹后,一双可爱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
张恒点了点头。
小黑犬阿黑得意洋洋的缠着小主人的脚尖,两只爪子搭在赵柔娘的脚背上,汪汪汪的低声撒娇。
赵柔娘高兴的抱起它,重重的亲了这小家伙一口,张恒赶紧制止她这种不讲卫生的举动:“去,先给阿黑洗澡!”
打发走赵柔娘,张恒就把刚刚放完牛回来的高老七叫过来,吩咐道:“老七啊,你等下挨家挨户的去通知,让所有种了我家田的乡亲在黄昏的时候过来一趟,就说我有事情跟他们商量!”
张恒这自是要宣布奖励政策了。
高老七痛快的答应一声,转头就去通知村民了。
张恒顺着院子,到处看了看,自己家的这个宅院,已经有大概四十来年历史了,那还是张恒祖父在世的时候修起来的,当时是整个南陵都有数的好宅院。
可这么多年下来,虽然中间也时不时的修缮,但到底还是老旧了。
而且如今张恒已是有左庶长的爵位,这个宅院已经到了彻底翻新、扩大的时候了。
张恒估摸着就这几天,可能刘彻就要送一笔巨款上门了,比起上次的三十万钱,这次肯定是只多不少的。
得了那笔钱之后,张恒盘算着拿出一部分来盖新宅院。
“恩,起个砖窑,弄些煤炭烧点红砖出来!”张恒在心里盘算着,在这个时代虽然人们已经开始烧砖盖房,但是煤炭资源依然没有被人们利用起来。
张恒想着过两天找个打猎的借口,去附近山里转转,看看能不能找到露天煤矿先。
张恒这样到处乱看,却吓坏了秋菊冬梅母女,她们还以为是自己做错了什么事情,让主家生疑了,母女都开始恐慌不安起来,连正在刷碗的两双手,都有些拿不稳碗,差点摔坏了好几个。
“别担心……”张恒见到此情此景,赶紧停止了自己的行动:“我就是随便看看,你们忙!”
对于这两个买回来的下人,嫂嫂非常满意,在张恒面前称赞过她们好几次了,说她们又老实又勤快,家里的活都是抢着干,而且母女两人还有一手很好的女红手艺,缝衣补针很是在行!
嫂嫂都满意了,张恒自然也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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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就到了傍晚,张家门前的小草地上熙熙融融的挤着二十几个壮汉,都是张家里租种张恒家田地的佃户和依附张恒家的佃户的当家男子。
人们纷纷议论着东家叫自己过来的原因。
“好像东家是要宣布一个什么奖励吧?”昨天听过张恒的话的佃户猜测着。
“奖励?”有人不相信了:“又不是逢年过节,有什么奖励?”
“该不会是东家准备娶媳妇了吧!”有人哈哈大笑的调侃。
这些声音在张恒出现的时候消失的一干二净,大家几乎是在瞬间就自觉的闭上了嘴巴,张恒如今在村民中的地位,已经超越了南陵县的衙门——能得天子赏赐,那是个什么身份?村民们不知道,但是他们知道,至少比县令大就是了。
“大家辛苦了!”张恒走到人群前面,先是揖首为礼。
“东家辛苦了!”
“二郎辛苦了!”村民们参差不齐的回了一声,让张恒颇有种后世那个领导先说:同志们辛苦了,然后同志们说:为人民服务的感觉。
稍稍想想却也似乎是这么一回事,怎么说,张恒如今也算得上是张家里的土皇帝了,不大不小算是个领导吧。
“今天让大家来呢,主要是跟大家说点事情……”张恒道:“从今年开始,所有帮二郎我家种地的乡亲,都可以享受到几个福利……”
村民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他们不懂什么叫福利。
但是张恒会让他们懂的。
“第一条福利是,从今年起,开始计算每户的产量,产量最高的前三户,田租减半,第四到第十,田租减少一成,十名往后田租照旧!”
轰,仅仅是这一条就让所有的村民开始嚷嚷了起来。
“二郎,那这个产量是怎么算的,像俺家就租了您家十亩田……”一个张家里的本村村民挤开人群,大声问道。
大家立即附和起来,特别是张家里的村民,他们都迫切的希望知道产量是按总量还是单亩计算,若是总量的话,这个好处就轮不到张家里的村民——他们租种张恒家的土地都不可能比外来的佃户多,毕竟他们还得照顾自家的田地。
“是总量再除以田亩数!”张恒笑着回答。
这个答案让所有张家里的村民都非常满意。
“俺就知道,二郎不会亏待同宗同族的乡亲!”那个提问的汉子非常高兴的说。
却让张恒有些尴尬,幸亏方才回答的还好,否则稍有差池,一个不恤宗族的标签就得贴上身了。
“再说第二条,过些日子,我呢会买些鸡鸭鹅回来,分给大家去养!”看着众人激动的神情,和又要询问的样子,张恒赶紧接着道:“别急,这些鸡鸭鹅,我可不会免费给大家!”
张恒笑了笑道:“恩,就跟大家租种我家的土地一样,我将鸡鸭鹅分给大家去养,等它们长大了,我就要收租子了,这租子嘛,公的就卖了之后得给我三成的钱,至于母的,每下三个蛋,就得给我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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