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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苍生至上 第392节曹操的远虑和刘备的近忧

天下四大诸侯,孔明过得无忧无虑,孙坚过得马马虎虎,曹操过得很艰难。洛阳城内,丞相府中,曹操正在聆听着程昱的汇报:“…半月前,第一批的三十一万五千七百三十二人已经全部地迁入汉东境内,这些人口都是从凉州西部的敦煌、酒泉、张掖三郡迁移出来的…”

“孔明答应给我的东西,给了吗?”曹操问道。

程昱道:“齐公在当日就已全部交割了,包括粮食五十万石、生铁十万斤、布帛五千匹…”

曹操脸上没有喜色,只有忧色:“民乃国之根本,我此举纯粹是割肉补疮、饮鸩止渴啊…”

程昱叹息一声:“这也是不得不为之的办法。丞相,我们眼下的当务之急就是击败刘备……”

曹操默然地点点头,他随即犹豫一下,低声地道:“仲德啊,刘备军来势汹汹,过不了多久,诸葛亮和关羽的东路刘备军可能就要兵临洛阳城下了,我打算迁都邺城以避其锋芒…”

程昱大惊,他急忙劝阻:“丞相,此举万万不可呀!我军虽然遭到不小的损失,但我军在整体上还是强于刘备军的,越是这个节骨眼时候,丞相你就越要向世人、向三军将士展示你的必胜之心,一旦迁都,必定军心动荡、民心慌乱,军民就会认为,丞相你已经默认自己打不过刘备了,如此,将士们必然士气大跌呀!这样的持久消耗战事,拼的就是那口精神气!如果那口精神气泄了,我军就会兵败如山倒!”

曹操长长地叹口气:“我知道了。”他随即面露痛苦地伸手捂住头部。

“丞相,你怎么了?”程昱大吃一惊,急忙上前搀扶曹操。

曹操牙关紧咬、五官紧绷,他吃力地发出一声虚弱的呻吟:“我…头风犯了,头痛欲裂…”

程昱心急如火地对附近的侍卫喊道:“快叫医官过来!”

曹操在洛阳很不好过,刘备在成都也很不好过。

成都城内,州牧府大堂上。

“贤弟!恭喜恭喜啊!”刘璋满面春风、热情无比地设宴招待了风尘仆仆地从西路前线返回成都的刘备,“我在昨天已经接到了捷报,你的结拜二弟关羽在东路战场上大破曹军啊!擒拿曹军大将于禁,斩杀曹军大将乐进,一口气消灭了好几万的曹军!厉害!厉害啊!听说,关将军马上就要攻打洛阳城了,是不是?”他显得急切期待无比。

刘备没有刘璋这么满面喜色,恰恰相反,他一脸忧心忡忡,在勉强地笑笑后,他显得表情艰难、难以启齿、欲言又止地道:“皇兄,前线的将士们确实打得很好,但我们想获得最终的胜利,还是有着很大的距离的,需要我们继续竭尽全力。皇兄啊,备不得不在此厚颜向你提出一个备自己都觉得十分过分的不情之请。”

刘璋诧异地道:“贤弟尽管说罢!”

刘备叹口气:“皇兄,曹贼占据中原、河北以及西凉,合计七个州,可谓地大物博人多,钱粮丰足、实力雄厚,反观我们,只有刘琦公子的荆州的三个郡和皇兄你的益州六郡,满打满算,我们只有一个半州,以一个半州之力对抗曹贼的七州之力,确实十分困难艰难。曹贼足有52个郡,我们只有9个郡,眼下,战事已经持续了半年多,前线可以说是日益吃紧啊!”

刘璋听明白了刘备的意思:“贤弟,你的意思是…前线需要更多的粮饷物资?”

“还有兵员壮丁。”刘备神色赧然地道,“这场大战,已是一场持久消耗战,自然需要越多越好的粮饷物资、兵员壮丁。”

刘璋有些为难:“贤弟啊,你是知道的,愚兄已经竭尽全力地支持你跟曹贼打这场仗了。益州的赋税原是‘八税一’,在此战前,我下令提为‘四税一’,增加了足足一倍,搞得蜀中百姓颇有怨言啊,益州积攒多年的钱粮,我拿出了足足三分之二给你呀!益州的将领和兵马,我也都交给你指挥了。还有兵员壮丁,在此战前,我下令实施‘五丁抽一’,更是搞得蜀中百姓怨言不断。贤弟啊,愚兄真的已经尽力了!那个…荆州那边难道没有钱粮储备可用了?”

刘璋说的是实话。刘璋性格暗弱昏聩,但他确实忠厚实诚,刘备对他坦诚相待,他对刘备也是坦诚相待。为了让刘备在这场曹刘大战中击败曹操,刘璋拒绝益州不少大臣的反对,力排众议地下令益州全力支援刘备打赢此战,他提升了益州的赋税比例,拿出了大半的益州库存钱粮,实施“五丁抽一”(五个男子征兵一人),还把益州军大部分将领、部队交给刘备指挥。可以说,刘璋对刘备确实仁至义尽。刘璋之所以这么做,共有三个原因:第一,他是完全信任刘备的;第二,在刘备的感染和熏陶下,他觉得自己作为汉室宗亲,确实该为击败曹操、匡扶汉室的大业尽心尽力;第三,刘备和他已是唇亡齿寒的关系,如果刘备败给曹操,曹操必然攻占益州,他就要跟着刘备一起完蛋了。

刘备苦涩地道:“皇兄啊,荆州的刘州牧(刘琦)也在竭尽全力,荆州的库存钱粮早就油尽灯枯,否则,我也不会厚着脸皮过来对皇兄你强人所难了。眼下,不只是西路战场需要大量粮饷新兵,东路战场也需要大量粮饷新兵呀!愚弟在此厚颜恳请皇兄,为了匡扶汉室的大业,还请皇兄再想想办法吧!”

刘璋愈发地感到为难:“这…我有什么办法呢?”

刘备低声地道:“愚弟希望皇兄在益州把赋税从‘四税一’提为‘三税一’,同时把‘五丁抽一’提为‘四丁抽一’…”

“啊?”刘璋吃了一惊,“这…这是不是太高了?如此一来,百姓的负担岂不是太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