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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苍生至上 第717节汉阳的内部矛盾(2)

“你这是杞人忧天!”徐宗勃然大怒,他七窍生烟,“司马朗!本参将警告你!你若继续胡言乱语、动摇人心、影响军务,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别以为你二弟司马懿在殿下那里受到宠信,你就可以飞扬跋扈、为所欲为!”他恶狠狠地拔出腰间佩剑,王昊、刘辉也拔出佩剑。

“放肆!”卢毓挡在司马朗身前,昂然斥责道,“徐将军,你和司马大人都是殿下的臣属,岂能刀剑相向?”从编制上讲,司马朗与闵贡是平级,比徐宗高一级,徐宗此举是以下犯上。

王晨、王凌也拔出佩剑,他们是站在司马朗、卢毓这边的。王凌与司马朗自小就是好友。

“你…”徐宗又惊又怒地看着司马朗、卢毓、王晨、王凌,他当然不敢真的拿剑与对方展开对砍,他只是想要吓一吓司马朗,但司马朗也不是软柿子,有卢毓、王晨、王凌的支持。司马朗四人的强硬态度让色厉内荏的徐宗立刻感到了心虚胆怯,他只得继续强装凶煞地看向闵贡:“闵将军!不要听他们的!快点打开城门吧!”

闵贡已经流出一头热汗,他在心里反复地权衡利弊,咬咬牙,下定了决心:“司马大人、徐将军都是言之有理…啊…这个…小心驶得万年船嘛,不管在什么时候,都应该以小心为上,因此,我们谨慎一点肯定是没有错的,因此…我决定暂时不打开城门….司马大人,这是你的建议,对吧?”闵贡在心里想过了,徐宗本人、王昊的爹王子法、刘辉的爹刘孔慈是孔融的故交老部下,然而,孔融毕竟已经不在人世,现在的汉东天下是孔明当家作主,司马朗本人与其二弟司马懿都是深得孔明的器重,卢毓是卢植的三儿子,王晨和王凌虽然没什么直系的靠山,但吕布对他们兄弟俩不错,毕竟,吕布跟王允是故交,吕布的爱妾貂蝉是王允的养女,吕布相当于王允的女婿,王晨和王凌既是王允的侄子,吕布自然十分照顾他们兄弟俩,如此一来,司马朗这边的“分量”大大地超过徐宗那边的“分量”。闵贡必须要站队,必须要“得罪一方”,他肯定宁可选择得罪徐宗也不选择得罪司马朗。当然了,闵贡没忘记补充一句“司马大人,这是你的建议”,意思是:我是听从了司马朗的建议,出了什么事,罪魁祸首是他。

“你…”徐宗瞪眼看着闵贡,脸色犹如猪肝,在重重地哼了一声后,他骂骂咧咧地离去,王昊、刘辉紧跟着他一起离去。

汉阳城下,宗员看到城门迟迟没有被打开,顿时惊怒交加:“本提督率军前来增援汉阳,尔等何故不开城门?”

司马朗带着卢毓走上城头,向宗员拱手行了一礼:“宗提督,为了汉阳城的安全,我们暂时不能让你入城,还请见谅。”

宗员似乎明白了什么,他大怒:“混帐!你们竟然怀疑本提督暗通西贼、前来使诈赚城?你们…岂有此理!你们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当年追随殿下、孔公、卢公时,你们还不知道在哪里呢!尔等后辈,竟敢在我面前如此放肆!快开城门!否则,休怪我不客气了!”

司马朗道:“宗提督,你是想要攻打自家的城池吗?”

宗员为之气结:“汉阳危在旦夕,殿下命我前来救援,你们却把我拒之门外?如此敌友不分、糊涂愚蠢,真是人头猪脑!世上岂有这样的道理!倘若误了军国大事,殿下事后震怒,你们长了几颗脑袋让殿下砍?”

司马朗不卑不亢地道:“殿下要砍我的脑袋,是殿下和我的事,不劳烦宗提督为之操心。”

宗员近乎气急败坏,他身边的周昕劝解他:“宗将军,司马太守言之有理、虑之有据啊,我们应该给予理解…”

“理解?”也在宗员身边的王子服气冲冲地道,“怎么理解?司马朗此举未免太过分了!”

宗员看到了司马朗身边的卢毓,他高喊道:“子家(卢毓表字),你难道连我都不相信吗?你摸摸你的良心说一句,我跟随你爹多少年了?我会有问题?”

卢毓迟疑一下:“这个…宗叔啊,事态特殊,委屈您也是没有办法的,还请您能够谅解。”

宗员气怒不已:“你这孺子!真是没良心!我在你小时候还教过你武艺,你现在长大了,翅膀硬了,就不把我放在眼里了,是吧?”

卢毓神色为难,但坚持地道:“宗叔,我真没有办法,得罪了!我在事后会向您赔罪的!”

宗员气得脸色发白。

没多久,曹豹、周昂、吴子兰带着徐州军也赶来了,也被司马朗挡在城外,曹豹也大怒,他和宗员一起靠近城门,扬鞭怒斥:“司马朗!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们奉殿下之命前来救援,你却这样对待我们?我们好心好意,你却狼心狗肺?你真是太让人心寒齿冷了!信不信我们率军撤离、不管你们?”

司马朗道:“曹提督,你不能这么做,你要是弃汉阳城而去,岂不是违抗了殿下的命令?”

曹豹道:“既然你知道我们是援军,那你却不让我们入城?岂不是莫名其妙!快开城门!”

司马朗道:“下官此举也是迫不得已,下官跟你们一样都是为了保住汉阳城,如果事后证明下官此时多疑猜忌、庸人自扰、冤枉你们,下官自然向殿下请罪,也会向二位提督赔罪。”

吴子兰叱责质问:“关羽军几万大兵即将到来,我们两军只有一万三千人马,若在城外,必被敌军消灭殆尽!必须进入城内据城坚守!你把我们挡在城外,纯属见死不救、草菅人命!一旦我们在城外全军覆没,汉阳城必然不保!你口口声声说你是为了保住汉阳城,为何偏偏反其道而行之?倘若你的错误措施导致汉阳城沦陷,你事后就算掉了脑袋,也是于事无补!”

宗员声色俱厉地道:“司马朗!你这么做于情于理都是根本说不通!你怀疑我们是奸细,我看,分明你才是奸细!你故意这么做就是为了配合关羽,里应外合地夺取汉阳城!是不是?”

司马朗正色地道:“我虽是文官,不懂军事,但也粗晓兵法常识,若想要守住一座城池,不需要把所有兵力都收入城内,在城外也可部署一支兵马,与城内之军互相策应、东西互补。宗提督、曹提督,在汉阳城的东西两边二三十里外各有一座坚固县城,一为巨野,一为金乡,你们可以移师至此二城,一旦关羽军大举袭来,你们二军可在城外游弋机动,牵制部分敌军,与城内我军互相配合作战。”

宗员和曹豹一起怒斥大骂,但司马朗态度坚决、置若罔闻。在骂了半天后,宗员和曹豹无可奈何地按照司马朗的请求,率军前去了巨野城和金乡城。

城上,闵贡眼神复杂地看着司马朗,在迟疑一下后,他小心翼翼地开口道:“司马大人,你这样对待宗提督和曹提督,恐怕…不太好吧?”闵贡虽然憨厚迟钝,但不傻,他心知肚明,他是汉阳郡总兵,司马朗是汉阳郡太守,两人官职平级并且没有隶属关系,谁也无权指挥谁,但他知道,自己没有任何后台,就是靠着多年前的那份歪打正着的功劳吃老本,司马朗不同,司马朗二弟司马懿官居军部军机处左侍郎,跻身朝廷中枢,深得孔明信任和器重,堪称孔明身边的“红人”,因此,他在司马朗面前必须像下级一样低声下气,不能违逆司马朗的意思。

司马朗态度纹丝不动:“我说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我们不能拿军国大事打赌冒险。”

王晨忍不住提醒司马朗:“司马大人,宗提督和曹提督都不是普通人啊,宗提督是我军元老、卢公的老部下,曹提督更是陆军都督吕布的岳父呀,你要是得罪了他们,我担心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