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血口喷人!”
魏得闲眼睛鼓起,“不回去就不回去!明天要是怠慢了州主你掉十个脑袋都不够!”
“行了,你们在这里住下吧,别乱走了,到时候,我们明天一起去看一看就行了!”
龚建刘也发了话,没办法,魏得闲只能在古家湾住下来。
当他们散去之后,吴良将周青拉到一边,小声说道:“周青,你今天晚上带着十个人,将魏家庄的人监视起来,他们要是有人想要趁黑溜走,直接抓住!”
周青点点头,下去安排了。
……
半夜时分,魏得闲在屋子里踱来踱去,表情时分焦急。
在桌子旁,坐着一个人,那人正是白天的那个庄客。
“大人,我们该怎么办?万一明天他么去到魏家庄,找到了……”
那个庄客瞪了魏得闲一眼,又看了看外面。
魏得闲意识到自己失言,声音低了下来:“大人,要不我们趁着天色黑,古家湾的人放松了警惕,我们悄悄溜走,如何?”
“愚蠢!”
那个庄客骂道,“你信不信,现在出去,你走不出古家湾,就会被人摁在地上,然后说你畏罪潜逃?”
“他们一定在监视着我们!现在我们出去,正是给了他们把柄!”
魏得闲听了,满脸为难,“大人,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我们究竟该怎么办?”
“放心吧,我已经做好了准备,明天他们找不到任何蛛丝马迹的。”说着,那个庄客一招手,魏得闲忙坐到他身旁,他小声地嘀咕起来,片刻之后,魏得闲高兴地说道:“还是大人高明!”
第二天。
吴良刚起来,周青便一脸疲惫地找到他,“阿哥,昨天晚上,魏家庄的人,一点动静都没有。”
“好,我知道了。你辛苦了,去休息休息吧,剩下的事情,交给我就行了。”吴良拍拍周青的肩膀,让他去休息了。
洗漱完毕,吴良和龚建刘,还有一干人等,在魏得闲的带领下,朝着魏家庄的方向出发了。
魏家庄再古家湾的北面,大概有五十里的路程,只消小半日便到了。
翻过一座大山,众人就看见,一条长河沿着山脚蜿蜒而去,如同一条玉带。
而魏家庄,就被这一条玉带所包围着。
庄子的周围,是一片广阔的稻田,比张家寨的稻田都还广阔。吴良忍不住问道:“魏庄主,你们庄子,有这么广阔的稻田,怎么还会向张家寨借粮食?”
“是啊,魏庄主,我们张家寨的粮食收成,可比不上你们魏家庄啊!看来,今年你能还上我们张家寨的粮食的吧?”
张野生立刻跟着问道。
魏得闲装作没有听到,只顾在前面带路。
走进魏家庄,魏得闲笑到:“州主大人,先到小人的寒舍休息片刻,喝口热茶,再去查找,如何?”
“不了,我还有些急事,就先查找线索吧!”
说着,他便带着人,四下而去。
魏得闲与那个庄客相视一眼,那个庄客眼睛里闪过一丝凶光,魏得闲没来由地浑身汗毛倒竖。
眼前这个大人,可是一个狠绝色,平时没有少受到他的颐气指使。
吴良也跟在龚建刘的身后,他们在魏家庄转了两圈,却没有找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
甚至,吴良连硫磺、火药的味道都没有闻到。
奇了怪了!
只有两种可能,第一种,就是魏家庄的火药,是从别处拿来的,并没有在魏家庄制造。那么,这火药如果是从别处拿来的话,很大的可能是黑神教的人拿给他们的。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查起来就更加麻烦了,必须从黑神教的人查起,要查黑神教的人……吴良还没有线索,兴许那个庄客身上,能有一些线索。
第二种,就是魏家庄的人将制造火药的地方藏起来或者清理干净了。但是,昨天魏得闲他们并没有离开古家湾,魏家庄的人没有得到通知,他们是什么时候将这一切处理好的?
难道……他们在来古家湾之前,就料到现在这种情况,而将这一切做好了?
“州主,我魏家庄真的是被冤枉了!他们才是真正的罪魁祸首!”魏得闲见龚建刘没有找到什么线索,底气瞬间上来了。
“州主,没有找到,并不代表没有啊!”张野生可不愿意了,立即说道。
“这件事,本官自有定夺。”
龚建刘准备来一个糊涂官判糊涂案,他想了想,道:“你们魏家庄,可是欠了张家寨五万斤粮食?”
“额……是的,可是,州主,这和眼下的事情并没有关系啊?”
魏得闲一愣,说道。
“五万斤粮食,也不是一个小数目!据我所知,张家寨也没有多少粮食了,他们需要这五万斤粮食来救命!”
“死去的人已经死去,活着的人才更加重要!眼下,你们两个寨子的恩怨,我一时半会儿理不清楚,只能先解决眼前的问题,到时候等我找到线索了,再解决你们两个寨子的问题!”
“这……”魏得闲愣住了,他没想到,龚建刘会来这么一出,他直接没有了应对之策。
“但是,你们寨子死了九个人,现在也查不出谁对谁错,便给你们一些优惠,这样吧,那五万斤粮食,你们分做五年付清,怎么样?”
这是哪门子优惠?魏得闲几乎想骂娘。
你哪怕是给我少五千斤粮食,也是优惠啊?分期付粮食,这算什么?
不过,他内心的不满,可不敢表现出来。
龚建刘胡乱将这件事情安排下去,便带着人离去了。魏得闲没想到,他大张旗鼓地去古家湾,要找古家湾和张家寨的麻烦,没想到只是雷声大雨点小,屁用没有。
在这次事件中,受益最大的,是张野生。张野生做梦都没有想到,他魂牵梦绕的这五万斤粮食,竟然被龚建刘要回来了!
吴良则是无所谓。他已经发现了一丝线索,等到去桂州城将龚建刘的水蛊腹治好,会来之后,他就要对魏家庄的那个庄客下手了。
回到古家湾,龚建刘问道:“小神医,我知道,你也不是那等人,我的这个糊涂判案,你可还算满意?”
“满意!怎么不满意?”吴良说道,“州主果然是明鉴之人,要不,我们现在就启程,出发去桂州城,帮州主治病?”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