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这是阿哥酿造的,怎么样?”
二傻站在一边,笑嘻嘻地说道。
老郎中一愣,旋即迫不及待地说道:“他酿造的?他在哪里?快把他找过来!”
二傻屁颠屁颠刚跑出去,出门就撞见了吴良。
“阿哥,老爷找你呢!”
吴良笑道:“我知道。”
走进忠义堂之后,吴良来到老郎中面前坐下,笑道:“怎么样?这酒还可以吧?”
“这酒真是你酿造的?”
老郎中觉得有些不可能,这么好喝的酒,他酿造了这么多年,都没有酿造出来,怎么自己出去一趟,就被这小子给折腾出来了?
“你不相信?”吴良笑了笑,“过两天,酒庄又要开始蒸酒,到时候,你跟着我去看一看就知道了。你舟车劳顿,先吃东西吧!”
老郎中满脸兴奋,哪里还有半点风尘疲惫的样子?
他只顾着喝酒,还不住地找吴良碰杯。
吴良有意无意地喝着酒,“老爷,离这里最近的城镇,不也只有五十里吗?你怎么去了这么多天?”
提到这事,老郎中顿时不高兴了,骂道:“你小子还好意思说!非得要一百斤黄花和一百斤山慈菇!那个城镇上根本没有,我又跑到长沙府去,才给你买齐,你不把这些药给二傻吃完,我饶不了你!”
吴良打了个哈哈,道:“老爷,这你可怪不得我了!只要有了药材,二傻的病,包在我身上!”
“你先吃饭,我去给二傻准备药材了!”
说着,吴良离开了忠义堂。
没想到,这老郎中也是一个酒鬼,见了酒,就像见到亲爹一样。
现在在这二郎山,已经站住了脚跟,但大家都在看着自己给二傻治病。要是治不好,恐怕又要掀起不小的波澜。
所以,吴良急忙回到屋子里,招呼周青和七皇子过来帮忙。
喽啰们已经将黄花和山慈菇搬到屋子里来了,吴良又吩咐他们找来一些比较大的罐子,放在一旁。
吴良将山慈菇倒在地上,仔细挑选色泽光华,颗粒饱满的山慈菇,而那些色泽暗淡的山慈菇,则丢弃在一旁,长势不好的山慈菇,里面所含的秋水仙碱,含量也没有多少。
那些黄花,吴良还不知道怎么挑选。因为黄花晒干了都是一个模样,吴良索性不挑选了,一股脑儿收了起来。
喽啰们找来的坛子,一共有十五个。
黄花的体积庞大,所以需要的空间比较多,吴良将它们分在八个坛子里面,然后,将剩下的山慈菇均匀地放在另外七个坛子里面。
接下来,吴良准备将酒倒在里面,正要倒酒的时候,吴良这才想起,他没有把这些白酒浓缩。
这种白酒的度数,虽然远超这个朝代的酒,但达不到酒精的标准。
想要提取秋水仙素,必须将白酒浓缩,而且必须让酒精浓度在五十度以上,所以,吴良不得不停下手中的工作,转而将白酒浓缩。
浓缩白酒的工艺并不复杂,吴良在后山建了一个灶台,然后开始浓缩酒精。
浓缩后的酒精,足足减少了二分之一,现在只有九坛左右。
等酒精完全冷却之后,吴良估摸着这些酒精的的重量,然后取了五分之一重量的黄花,放在灶台上的大锅里,然后将酒精倒在里面,开始浸泡。
浸泡的时间,为两个时辰。
浸泡需要在八十度以上的温度进行,吴良将盖子盖好,防止酒精的挥发,然后将导流酒精的管子折回来,塞在锅里,进行回流提取。
两个时辰过后,吴良将火撤了,等锅里的水冷却之后,吴良发现,里面的酒精已经分层了。
他用一个勺子,将上清液舀出来,然后进行上一步,浸泡,回流提取。
这样的步骤,吴良足足进行了三次,直到分不出上清液才罢休。
剩下的残渣,已经不需要了,将残渣处理好之后,吴良将三次回流提取的上清液合并在一起,然后用两块厚厚的棉布叠在一起,对上清液进行过滤。
过滤也进行了两次,直到肉眼看不见上清液里面的杂质,闻不到酒精的味道为止。
现在,一定量的秋水仙素,已经溶在上清液中,现在,万事俱备,只欠烘烤了。
烘烤要在也是要在八十度以上的温度中进行。这可把吴良愁坏了,因为吴良找不到烤箱。
吴良想了想,决定利用山上的窑子进行烘烤。
只不过,他将窑子进行了轻微的改动,将燃烧产生的烟雾全部导出来,改造过的窑子,有点像东北的炕房那样,保暖,同时没有烟雾。
烘烤的时间为十二时辰,也就是一天一夜。
忙活了一天,等吴良将过滤后的上清液放到窑子里,并且生火之后,已经是傍晚了。
正好,明天傍晚的时候,就可以看看提取的状况了。
控制温度吴良并不在行,所以吴良请了山寨里面烧制砖瓦的泥瓦匠来帮忙控制。但泥瓦匠不知道八十度是怎么个概念,吴良形容了半天,只能说道:“比滚水略微低一点,然后快要冒泡的时候,温度差不多就是八十度。”
这回泥瓦匠听懂了,也不知他是怎么知道里面的温度是八十度左右的,但吴良看着他控制火势的手法,知道他一定能行。
看来,古代的能人也是一打一打的,这光凭视觉和触觉,就能感受温度的大小,要是放到现代去,恐怕也是一个能登上中央电视台,大放光彩的。
有了泥瓦匠的帮忙,吴良本来可以回去休息,但吴良有些不放心,执意要跟着泥瓦匠守着窑子。
二傻也跟着吴良守窑子,三人靠着温暖的窑子,瞌睡止不住地来,迷迷糊糊间,吴良听到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叫唤,他猛地惊醒过来,却发现一旁的二傻不见了,他心里已经,急忙站起来,却发现二傻窝在不远的地上,浑身颤抖,而叫唤的声音,就是从他那里传出来的。
“二傻,你怎么了?”
吴良跑过去,跪在他身旁,问道。
二傻满头是汗,他双手抱着自己的脚,声音沙哑地说道:“阿哥,我的脚疼……”
这时候,泥瓦匠也醒过来,他点起油灯,吴良将二傻的鞋脱了,一摸他的大脚趾,发现第一趾关节很烫,再摸另外一只,也是一样的烫。
坏了!痛风又发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