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包您满意?什么玩意?王星恨不得现在就冲过去,给这帮人每人来个大嘴巴!当汉奸你们还当出花样来了,真不知道羞耻两个字怎么写的!
不过转念一想,王星又从这件事当中看到了契机。原本他还不知道用什么理由混进鬼子的炮兵阵地,现在理由不是自己送上门来了嘛?
“哦,原来你们是南国军呀。南国军,我听说过听说过。据说你们都是训练有素,能力很强的军人,想不到今天竟然让我遇上了。不错不错。谁是你们的指挥官呀?”
说这几句话的时候,王星强忍住心里的恶心。眼睛扫视着对方,想要从中看出谁是他们的头头。
“报告太君,卑职张胜,是南京国民革命军上尉连长!”有个小子跑到队伍前面,举手给王星敬了个军礼。
王星上下打量这位,见此人身高一米七八左右,长得浓眉大眼面皮白净,年纪大概也就在三十岁出头。人样子长得不错,年龄也正好,只是挺好的一个人却当了汉奸。王星都替他感到可惜。
“你叫张胜?是他们的连长?好吧,张桑,你和我一起去那边。”王星手指了指树林子那边。剧烈的爆炸声一声连着一声,显然是鬼子炮兵大队正在开炮。
“那边?”张胜楞了一下,“报告太君,那边是,是保密区域。那边的太君不允许我们靠近。我要是带您去了,我怕那边的大太君发火。您看……”大炮轰鸣的巨响声震耳欲聋,张胜不敢明说炮兵阵地四个字,只说是保密区域。
“没有关系,大太君怪罪有我。你只管带着我去就可以了。”
王星坚持让伪军带路,伪军推三阻四就是不敢去。推来让去,伪军就对王星的身份有点儿怀疑了。
“太君,您自己过去不就行了嘛,何必非得让我们护送?难道说您还有什么不方便的地方吗?”张胜反问着,手也摸向了腰间的枪盒子。枪盒子里是一支德国造大镜面盒子炮,威力巨大!
就在这时候,从远处忽然又跑过来五六个人,这些人身上穿的是都是便装,每人手里一支枪。伪军们看见了赶紧举起枪戒备,那几个人一边往这边跑一边喊:“别开枪,别开枪,都是自己人!”
王星听声音感到熟悉。等几个人到了近处再一看,是俞翔和侦查小队的侦查员!伪军们还纳闷呢,自己人?你们是哪儿的自己人?“喂,你们是干什么的?和谁是自己人?”伪军的语气相当强硬。
“你不是自己人?这可是你说的啊,小子你可别后悔!不许动!全都把手举起来!把枪扔地下!狗日的,快点!谁敢磨磨蹭蹭,老子要了他的小命!举起手来!”俞翔突然翻了脸,举起枪对准了在场的伪军。
伪军有二十多个人,俞翔这边才五六个人,伪军能怕他吗?刚开始一愣神之后,有几个小子举枪就要还击,“啪!啪!啪!”随着清脆的枪声,几个想要反抗的伪军当场全部中枪。
王星伸手把伪军连长张胜拽到怀里,明晃晃的匕首就架到这家伙的脖子上了,“快让你的人住手!”王星手上稍微一用劲儿,冰凉的刀刃已经划开了脖子上的肉皮。
张胜吓得好悬没尿裤子里。他啥时候经历过这种阵仗?“别,别动手!都快住手吧!”张胜喊这两句话的时候都带出哭腔了。他感觉到脖子上的刀刃正在一点儿点儿的割开他的皮肉,他的生命正在快速的流逝!
伪军们毕竟人数比较多,有几个人犹犹豫豫的还是不太情愿举手缴枪。不过这几个家伙并没有开枪反抗,所以侦查员们也没有开枪打他们。那五六个被打中的或蹲或坐在地下,正抱着胳膊大腿在那儿哎哟哎哟的叫唤呢。
“把衣服脱了!快脱!”王星用刀把照着张胜的脑袋上敲了一下,发出咚的一声响。
张胜不仅没生气,反而还高兴了。“哎哎,我脱,我脱。太君,我昨天才洗过的澡。不信您闻闻,我这身上到现在还有肥皂的香味儿呢。”只要能不死,不管付出什么代价张胜都愿意,哪怕为此献身他也无所谓。
张胜愿意,王星可没这份癖好。眼看这家伙竟然如此冤枉自己,不由火气上涌,抬巴掌给他个响亮的脖拐,“啪!混蛋!赶快脱!”
“哎,哎,我脱,我脱。”张胜脱了外面的棉袄,又把里面的小褂给脱了,王星也没理他。现在可是农历二月,连三月三还没到呢。张胜脱个光膀子,顿时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这家伙也顾不上冷,解开腰带就脱裤子。王星赶紧喊停,“停!好了,裤子就不用脱了。”
看张胜的枪盒子不错,王星伸手捡起来,打开一看,崭新的德国造二十响毛瑟手枪,亮闪闪的。好枪!这把枪归我了!王星把枪盒子跨到了自己肩膀上。
六名侦查员全都换成了伪军制服。至于这些伪军暂时还不能放。王星让伪军们两两组队,相互把对方绑起来。然后再分成几个二人组继续绑。两轮下来就没剩几个人了,侦查员上去把最后几个也给反绑了双手。
二十几个全捆好了,王星让他们背靠背坐成一圈。“我和你们做个小游戏,你们就在这儿等着,谁也不许起来!谁起来谁输,要受罚。老老实实坐着的,我回来之后,全都有奖励!”
伪军们面面相觑,明知道不是那么回事可是谁也不敢说话。王星交代完了之后,带着已经化装成伪军的侦查员直奔树林而去!
还没穿过树林呢,就看见前面有亮光一闪一闪的,声响更大了,就连地面都在一下一下的颤抖。穿过树林,眼前是一片开阔地。在开阔地中间铺了几十顶帐篷。中间的空地上是一排排的大炮,炮弹箱子摞成了小山。
王星仅仅是看了半分钟不到,就有好几队荷枪实弹的鬼子飞快的往这边跑。一边跑,鬼子一边喊:“什么的干活?什么的干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