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这三位桂系大将慷慨激昂的样子,王星也不由得一阵悸动。乱世出英雄。身为军人,在国难临头之际,就是要有一颗为国为民征战沙场,不惜流血、不怕牺牲,拼死报国之心!
一叶知秋。从廖磊三位将军身上,王星看到了这个时代中国军人的伟大。没有百万热血军人的流血牺牲、奋勇作战,我们这个积贫积弱的国家焉能取得最终的抗战胜利?
身处这个伟大的时代,能和这些名将们并肩作战,能够在战场上和凶残的日寇忘我厮杀,何其幸也!这一刻,王星感到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
“王星,你还有什么好的建议,现在就讲出来吧。这里没外人,算上你我们就四个人,我们四位都是这场战役的参与者,每个人有什么好的想法都可以畅所欲言。你先说说吧。”
王星正因为三位将军的表态而心潮激荡,忽然听见廖磊点他的名,心思猛地回到了现实中。至于廖总司令刚才说的什么,他却根本没听见!和三位桂系的当家大将一起开会,他竟然走神了!
眼看三位将军六道如电一般的目光集中在他一人身上,王星只好实话实说:“对不起廖总司令,刚才我想到一点别的事情,走神了。您刚才说什么了?能不能再讲一遍?”
廖磊纳闷的看着王星,没好气地指了指他,想要发火,可最终还是把刚才说的内容用一句话给概括了一下,“不是你把我们叫过来研究怎么消灭山田梅二一零三旅团的吗?我们讨论的挺热闹,你却能走神?”
廖磊这么说其实也是爱护王星的意思,要不然他直接甩袖子走人了。因为王星唤起了三位将军的斗志,还给了大家一个歼灭山田梅二旅团的可能,对于些许的失误,廖磊当然不会追究。
“我刚才是说,这里只有咱们四个,大家可以畅所欲言。我让你先讲讲有什么建议。”
“建议?”王星眼珠转了转,对着三位将军一抱拳,“建议当然有。我觉得吧,鬼子占据定远县城,我军久攻不下,山田梅二肯定是把定远摆成了个铁桶阵!就像乌龟壳,任你牙齿再尖利也无可奈何。”
王星说到这儿停了一下,再看三位将军连连点头,并且露出了很感兴趣的神色。王星就知道,是时候把自己的东西拿出来了。
“乌龟壳坚硬无比,从外面确实很难攻破。但要是能有办法渗透进其内部,想要瓦解他应该也不难。卑职认为,如果我军派出一支精锐小部队混进定远县城,设法破坏其城内军事设施,或者是制造一些混乱的话,我军再发动总攻,则日军必败!”
“那样的话,干掉山田梅二也就顺理成章了!”周祖晃接上了话头。
“可是,这个精锐小部队从哪里出?谁又能完成这个任务?”四十八军的副军长王赞斌像是自言自语的问了句。话音一落,三人再一次同时看向了王星。
“我去!”王星昂然应答,“计划既然是我提出来的,这个任务当然是我去完成!不过,总司令您得给我一些物资装备,要不然这事我可办不成。”
“好!”一听王星接下了这个难度最大、危险系数最高的活儿,廖磊顿时大喜,“需要什么你只管说,不管要什么,只要集团军有的,我都给你!就是没有的,我也可以想办法给你弄来!这一点你尽管放心!”这一次,廖总司令出奇的大方。
技术含量最高的活儿交给王星了,剩下的就是排兵布阵准备强攻了。这里还少一个人,第三十一军军长刘士毅。
不过这也没关系,这四个人商量好了以后,王星带领小分队去定远,廖磊可以派人把刘士毅找过来再开一次军事会议。集团军三个军合围定远,少了刘士毅可不行。
这边大方向定下来了,廖磊就把集团军的军需部长叫过来,当面告诉这位:“你,现在带着王连长去军火库,他要什么,你给什么。去吧!”
军需部长吓一跳,要什么给什么?他如果要整个军需仓库怎么办?我也给他吗?当然,他这也就是心里想想,当面说出来还真不敢。也不知道这位小爷使了什么神通,竟然让廖总司令把集团军的军火库都向他敞开了。
军需部长不敢乱问,领着王星来到了集团军军火库,把仓库门打开,“王连长,您进去看看吧 ,看中什么随便拿!我就在门口等着,您请进!”
王星进去一看,这集团军的军火库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大,小肯定是也不小。其中最显眼的就是有几门三七战防炮。卡车轮子、钢制的挡板、不成比例的细炮管。就是这种外形和威武漂亮一点儿不沾边的战防炮,却是整个抗日战争中,我国军队最重要的重武器之一。
马克沁水冷式重机枪几十挺,轻机枪、步枪不少。手枪有德国进口的盒子炮、国产驳壳枪、左轮、撸子。
王星看中了一款枪牌撸子。勃朗宁m1900型。这款大名鼎鼎的自卫手枪,崭新的,有十几箱。王星也没多拿,只取了二十把。德国进口毛瑟手枪,也就是二十响盒子炮,也取了二十把。
再取二十把匕首刀,配上相应的子弹、几箱手榴弹,小分队的武器装备就算配齐了。
王星倒是想拿几挺马克沁水冷式重机枪,不过想想那玩意儿的分量和体积,王星果断的放弃了。捷克式轻机枪倒不错,虽然小分队用不着,但自己的补充连却很需要这种轻武器。
难得廖总司令大方一回,我要是不多拿点儿,也是不给人家总司令面子不是?王星拿了二十挺捷克式轻机枪,子弹搬了二十箱!
集团军的军需部长看王星从仓库里往外搬捷克式轻机枪,不由撇了撇嘴,想要说点儿什么最终还是忍住了。廖总司令命令打开仓库大门让这位王连长随便拿,我多管这闲事干啥?想拿什么、拿多少你随便,就当我不存在!这位把脸一背,只当什么也没看见。